晚些快要起风的时候,我们走近了那片盐地,那儿的地势较平坦,阿郎说这这一片多数是盐层地带跟沙丘地形,他从地上接起来些海螺、干壳跟珊瑚拿给我们看了看,说道:“可见这儿以前一定有水。”
那几晚我们行走至了风口处,每夜大风呼啸,今晚走到这儿以后,应该是脱离了风口低地段,这边虽然还有风声,却不及那几天的严重,霍修跟邵达烧了热水,我们把干粮拿出来分了分将就了晚饭。
随便吃了点儿东西以后,天色暗了下来,却不像那几天一样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整个盐地里都散发着一种朦朦胧胧的光色,我抬头望见远处低矮的山梁上头托着一轮异常大的月亮,只见那月亮通体透明,发出杏黄色的柔光来,大地上透着一种柔和的光亮,叫人在最初看见它的刹那间,心里一空,竟如同是一种圣洁的光晕,直击人的心头,叫人摒弃了心里那些焦躁的情绪。
只是这种感觉一闪即逝,所有的人望着那轮明月,呆滞了片刻又都会过了神,沈忘川按住了阿郎的肩膀说道:“阿郎,你到这附近转转。”
“我也去。”谢卿在阿郎站起来的时候也跟着站起来说道。三眼儿跟蓝珊跟着先后站起来,蓝珊说道:“我也想到这附近看看。”
我从火堆上点了根烟,拍了下邵达的肩膀,邵达点了下头,我站来跟了上去。
蓝珊见我追上来,问道:“你怎么也跟上来了?”
我习惯性的耸了下肩膀,“我不是早就过吗,一般情况我是不会叫女人冒险的,当然不能跟那些老人家坐在一起侃大山了。”蓝珊笑了笑,我指了指前面的阿郎,问道:“他,什么来头?”
“你以后就知道了!”蓝珊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三眼儿跟阿郎停了下来,阿郎怔怔的站了一会儿,忽然蹲在地上,我跟蓝珊忙走了过去,只见地上留有沙漠卡车的车辙。
“有人来过这儿?!还是用的这种车!”我唏嘘一声,看样子来的人像是有背景的,这样的车能出入在这种地方是很不容易的,这沙漠卡车很专业,就连沈忘川都只能拉着骆驼进来逛,可见到这儿的人不一般。
阿郎站起来,说道:“是在前面。”我们听了一起朝前去,走过去只见不远处就有了一具独木棺扔在地上,那棺木已经烂的严重了,棺盖破裂,上面的绘画更是看不出什么来,撂在这里一看就没什么价值了,我们也没过去特意的看上几眼,谢卿说道:“前面应该有古墓。”
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炸出来的盗洞,谢卿皱了皱眉,说道:“一看就是一般的是盗墓贼,这么低劣的手段!”
对于谢卿这样的盗墓贼大概最不喜欢看到这么粗劣的手段挖掘过的古墓了,毕竟他们一般都会用专业的手段来,不过说起我们用的专业的手法,我们自己也觉够郁闷,我们手段用的再好,进去之后的那些个古墓多数在我们出来之后就被毁的差不多了。
我们的使命好像就是专业搞破坏的,或者说起可恨,这些个小贼要是知道我们搞的这些动静,指不定想怎么搞死我们几个呢。
我思绪乱飘了几下已经进了墓室里面,这个墓穴不大,也很简单,四面都是青石砖,进去这间墓室应该是一间耳室,里面的东西都空了,只剩下墙壁上雕刻着的绘画,我随意的扫了几眼,上面的内容是丝绸之路。
阿郎打开手电晃了晃上面的壁画,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撤了手电,这时候三眼儿说了一句:“这儿还有一个墓门。”
我们听到朝着他的那个方向走过去,只见墓墙上轻轻一推,就打开了一扇门,门后面有一种墓室里特有的阴寒潮湿的气息。我们推门走进去,阿郎用手电照了下里面,只见这间墓室里面并排摆放着三个兽身棺床,棺床上的两具独木棺全都打开了,剩下的一张棺床上却没有了棺材,看来外面的那具烂掉了的棺材就是这张棺床上的了。
我走过去看了下那个兽身棺床,从这个方向去看,那个棺床像是一只乌龟,但乌龟的脑袋却是面对着墓室的墙壁,跟我们反向站着,我往前转了转走到了棺床前面,朝打开的棺材里面忘了一眼,里面只剩下点儿黑色的东西还有点木屑。
我低头朝着棺床兽身的头部看了一眼,这一眼委实把自己吓了一跳,那龟身的脑袋竟然是一个婴儿的脑袋,那个婴儿的脑袋就像是一个脸盆一样大,瞪着眼睛看着前面,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看着叫人浑身不舒服。
“这是什么东西,人面兽身为什么要用小孩子?”三眼儿舔了舔嘴唇说道,看他的脸色也像是猛地见着这么个东西给震惊了一把。
蓝珊也奇怪道:“这样的棺床还真没见过!”
“为什么要对着墙壁呢?!”谢卿看着这三个奇怪形状的棺床疑虑道。我摇头心里存了一样的疑虑,去听阿郎突然说了四个字:“墙后还有。”
他说完径直走过去,用脚踹了一下墓室的墙壁,墙上忽然像刚才一样翻转出来了一扇门。看来这里面的机关已经被完全破坏了,这个样子来看那群盗墓贼还真不能小看。
阿郎走进去,只见正对着我们的是一个佛像的供台,不过上面的佛像已经搬走了,阿郎举起手电看了一下,只见地上还有一具尸体,只剩下一身的空骨架了,看骨头的颜色不像是古尸,更可能的是那批盗墓贼中折损的人。
这里面除了佛像的供台就是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