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月找了一处凸在外面的大石壁,躲在了后面然后掏出手枪,朝着他们呆着的那个洞的位置开了一枪,这一枪把俩草包给惊了一下,我竖着耳朵去听这两个草包的声音,好长时间都没听到什么声音。
“喂,孙子,你爷爷就在这儿,跟了一路,爷爷看在你这么辛苦孝顺的份儿上,不玩儿了!赶紧乖乖过来叩见你亲爷爷吧!”
我等的不耐烦,朝着外面喊了几句,沈月一手勾住石壁往上爬了爬,我对他点头,想要赶紧引出这两孙子,现在不像是在嵌道里,憋屈还没地方藏身,这么好的地形还是以我跟沈月这样的实力,二对二,玩死这俩草包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俩人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敢弄出大的动静来,我躲在后面又开了一枪,心说:“该不会是听到声音吓的屁滚尿流,直接跑了吧?!那可坏了,我还指望他们身上的绳子赶紧离开这鬼地方了。”
沈月在上面垂下胳膊拍了下我,轻声说道:“我听到他们过来的声音了。”他指了指那个方向,我点了下头。
只见那两个草包从水里慢慢挪过来,倚着石壁小心翼翼的轻声游来,我心里都等的有些急不可耐了,恨不得上去一把扯住两人,赶紧了事,这地方本来就难找人,他们慢腾腾的上来,我等他们靠的近了一点儿实在是等不及了,拔枪上膛打了几发。
正想跟沈月说让他趁乱到后面搞定,一抬头沈月已经不在了,我上了子弹趁乱打了几下,这次不打算弄死他们,只是引起混乱,果真枪声迭起,我看到沈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俩的后面。
两人举着枪停在半空,我从石壁后面游过去,只见沈月手里拿着两个尖棱的石头抵在那两人的背心,我顿时就觉的跟这样的两个傻子玩儿太丢面子了,赶紧要了绳子让俩人滚蛋算了。
“在这儿做了你们还真他娘的环保!本来就是臭水坑,也不污染环境。”我说着踢了其中一个人一脚,把两人的手枪给缴了,说:“把包解下来。”
我接过他解下来的包,在里面翻了翻,有根登山绳,虽然比起飞虎爪逊多了,但现在这状况用起来也不算碍事,我最先把绳子掏出来,又翻了几下,里面有几块压缩饼干跟其他的工具,不过没什么用处,子弹之类的应该在弹夹,我摸下他的弹夹,取了一半的子弹,给他扔了回去。
顺便把那几块压缩饼干也顺了,然后从另一个人身上做了一样的手脚,他们的装备都一样,我把绳子扯开看了一下,仰头望了望上面,估摸着这绳子的长度也差不多,其实那时我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不够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心里安慰就当够了。
沈月看我东西都拿了,推开两人,我道:“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今天爷爷心情好,懒得动手,让于老头自己动手去吧!”我说着把两人踹到了水里,站远了说道:“对了,回去还能活着,记得找庞重聊聊天,喝喝酒。”
我跟沈月看着两人慢慢滚到那个洞里,然后带着沈月找到了我们跌下来的那个洞,这时候这个洞中的死水里那种蛆虫倒是少了,我跟他分别把登山绳绑好,然后慢慢的攀上去,快到顶的时候,不用我们怎么去找那个出口,上面灌下来的风就让我们准确的找到了出口。
我俩顺利爬了上去,我上去之后看了一下当初我跟谢卿跌下去的那个窟窿,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地方的石岩层变的就像了脆皮松,一脚踩下去就“咔嚓,咔嚓”裂开好几道缝隙来。
沈月问我道:“你们就是从这个地方掉下去的?”我点头,活动了下筋骨,抬头看了下脑顶上的一道天,这个时候在这一线天的峡谷中,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外面估计是下午的四五点,我们想出去最快也要个八九个钟头。
与其走的跌跌绊绊还不如干脆在这儿点上火好好歇上一晚,我料于老头也不可能很快的回去,何况我身上的刀伤也得处理一下,不然在那臭水里面泡了这么久,肯定要发炎了。
沈月也是这么想,对我说:“你处理一下伤口,我们在这儿歇一晚。”我看了看四周,想找一个风小一点儿的地方,我们往回走了一段发现两边都是大石壁,刀劈了似的,也没什么好避风湾,俩人干脆把地上跌落的石头堆砌起来围了个避风拗。
弄完这些,我靠着石拗翻出烟来,点了一根猛吸了几口,坐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才从包里面翻出了消毒药水,把被泡的发白了的刀口给涂了一遍。
沈月坐在一旁扯了点儿干草倒了酒精点起了一小堆的火,这火趁着风势一股烧完就没事了,这地方光秃秃的,没个树什么的,火堆是点不起来了,我们身上的衣服又湿又黏,上面沾着蛆虫身上的绿血,风吹过来,那种恶臭简直让人发狂。
我实在忍不了,这么湿的衣服穿在身上不但不保暖还恶心死人,我干脆把上面的外套脱了丢在一边,光着上身坐在那吸烟,随手把从那两人那儿顺出来的压缩饼干丢给沈月。
沈月吃的很少,我不知道他是被身上那股味道给伤了还是本来就没什么胃口,我脱了上衣之后,虽然被风吹的打颤,但那种恶臭的气味散了好多,抽了两根烟精神好了很多,把那些压缩饼干吃了,靠着石拗闭上眼歇着。
外面的风到了晚上号叫着,就像要把人撕扯了一样,我身上又冷又疼的,缩成了一个团,脑袋昏昏沉沉只盼着赶紧的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