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后几步,才惊觉这火这样烧下去,我自己就出不去了,心里一阵懊恼,再看那火就从青铜椁一股一股的往外喷,每喷一次就直冲到顶,看着青铜椁我恍然想起里面存储着被我们打烂了漆棺流出去的那些恶心的黑水,看来这火起的这么诡异指不定就是那黑水捣的鬼了。;
红木椁也被引燃了,连着盗洞的那个窟窿烧的正旺,没想到这黑水竟有汽油似的威力,我悔的肠子都快青了,早知道是这样,我们一开始把黑水引出来,点燃了再从盗洞逃出去那不是轻轻松松吗?现在倒好了这么旺的火,我一纵身跳下去,跳不好******直接葬身火海了。
我站在红木椁几步远的地方,望着这明亮了整个椁室的大火跟正烧的旺的一半红木椁,心里真是郁闷的想一头撞死在这石头上,我苦笑着,心里念着:“早知道就不这么狠了,一把火把自己给点了!活该!”
呆了一会儿,我祈祷着火小下来,却不料火势非但没有小下来,这椁室里面的气味越来越难闻,焦臭味跟黑烟呛的我直流眼泪,红木椁和盗洞连着的那个窟窿越烧越大,站在外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火圈。
椁室里忽然传来“骨碌碌”的轱辘滚动声,我一直专注的盯着大火去看,身后是什么情况倒给忽略了,这时听到这诡异的“骨碌”声,我心大惊,以为是那黑尸的脑袋活了,滚了过来,忙转头去看,只见身后脸盆大的圆滚滚的球状体一个接一个的滚到了一起,几个小的滚过去,黏在一起,一下就融合成了一个大的。
这样小的滚成大的,大的再往大壮,地上的那个球状体已经有水缸大了,人的是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那种黑点儿,灰白色的球身和黑色的小点颜色分明,就像放大了的蛆卵包裹在了一起,看上去恶心的叫人头皮发麻,这是那鬼蛭被火一烤缩回去的真身,我也不知道被火弄成这个样子还会不会攻击人。
而现在盗洞跟椁室都烧着大火,我环顾了一遍整个椁室,已经没什么地方能躲了,又******是选择性死亡,被保鲜膜保存着或是火化了,倒是都挺省力的,要是运气好点儿,沈月和小七不忍我埋骨此地,再进来找我,不管是带着骨头回去还是带着骨灰回去都不费劲。
椁室里狭窄的空间里,火光大作,那种焦臭不减反正,我捂了口鼻那味道钻进鼻孔里来还呛的直想吐,我一弯腰看到地上的那具黑尸跟蛇蛹不知道怎么也给烧了起来,上面冒出那种又黑又浓的烟来,味道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我大骂了一声,心说怎么死都好,就是不能被恶心死了,就跑回到了火势最大的青铜椁跟红木椁跟前,红木椁的一半烧的差不多了,另一半却还在燃着,火苗不见小,青铜椁都被烧红了,冲顶的火才小了下来,我跑过来的时候那种热浪终于减轻了一点儿。
这一跳下去,不挨着青铜椁就得从还在烧着的红木椁上过去,我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从火上跃过去,这炮烙我怕我真受不住,真要被那青铜椁烫上一次,就算活着,出这墓也够呛。
就在我打定决心往下跳的时候,盗洞突然反扑出来一个东西,我被吓了一跳还没看清扑出来的是什么就慌忙就朝后退开了,这时候沈月的声音从盗洞里传出来:“快用里面的土把红木椁上的火给灭了!”
我一听是他的声音忙过去一看,刚才扑出来的是沈月的外套兜着一包的土,我冲到棺椁的另一角把兵工铲拿了回来,兵工铲的把子上被火烤的滚烫,我拿在手里被烫的钻心的疼,但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点儿小事了,我知道他们挖出这些土的危险性,可能稍有不慎我们没过了盗洞就将这断崖的承重结构毁了,一起葬身在这儿黑渊下。
我用兵工铲探下去挖出里面的土来撒在盗洞一旁需要容身的地方将火弄小了,不知道他们怎么弄的这些土还是湿的,一盖上去火苗压下去,闪了几闪就灭掉了,中间沈月又扔上了一包,这一包却是干的,而且量少。
还剩不多的一点儿需要熄火,可这土一变,效果大不如刚才,我奇怪道:“怎么是干的?!”谢卿在盗洞里道:“你不会自己和湿了吗?!”我一愣,道:“我他妈去哪儿找水?”谢卿道:“你不会自己产吗?都什么时候能不能就别磨磨唧唧了!”
“我靠!竟然是尿和泥,还真能想的出来!”我心一急,果真还是有量的,干脆把土撒开弄小了火势,直接开闸放水,就听谢卿大骂了一句,盗洞口的火跟燃起来的红木椁基本灭了下来,我心里大喜,托着远离青铜椁的一边,慢慢下去。
沈月跟谢卿在盗洞里见我下来,搭手扯下我来,沈月急道:“快走,这断崖快撑不住了!”刚说完,我们就感到洞里一阵晃荡,“隆隆”声跟“咔嚓”声紧随在后,我们都知道情况紧急,三个人哪里还敢废话,谢卿打头跪着就往外跑。
盗洞里也弥漫着那种焦臭的味道,跪着爬过来我们三个沉重喘息声把那种味道尝了个遍,我每次吸进去之后就想张嘴大吐,就是身后那种“咯吱、咔、咔”声时刻逼迫着我们的神经,那种惨烈的声响,提醒着我们这断崖真的支撑不住了。
不知道爬了多久,反正感觉是在在黑暗里走了好久,我看不到盗洞的尽头,但那种预示着断崖塌陷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频繁,每听到一次那种动静,我的心就往上悬,再过一会儿我真担心它从嗓子眼儿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