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说话的功夫开了几次门,他这一问搞得我一头雾水,就说:“那我怎么知道!”谢卿扯着我的袖子,拉住我道:“你想想看看!”
我说:“想什么啊,他自己都转晕了,我怎么能知道。 ”谢卿松开我停下来,蹲在石门前,甩手掏出刀子在地上划了一刀,道:“八间,每门是四个,二百五十六种进出可能……”
“我们也一样!”沈月突然接起谢卿的话道,我大吃一惊,叫道:“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每扇石门都有四条墓道,两扇石门一共八条墓道,这八条墓道就能走出二百五十六种路来?!”
谢卿抬头看了我一眼,道:“恭喜你,回答正确!”我心想不至于吧,真要是那样这得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出的去?!沈月开口道:“这二百五十六条路里总有一条是真正通向墓室的,我们不能乱碰,好好想一想。”
他说完背靠着墓道一侧的石壁坐了下来,闭着眼睛不在说话,我一愕,暗道这小子又开始投机取巧了,就像上次一样说是想想,结果丫一站起来就问我该怎么走,我碰了碰他,沈月睁开眼看我一下,道:“怎么了,你想到了?”
我摸了下鼻端,打了个哈哈,说:“你,你别想着想着一会儿睡着了!我就是给你提个醒!”
“哦!那倒不会。”沈月淡淡说完又闭上了眼,我看他这么淡然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谢卿盘膝坐在了正对门的地方,用他的刀子有意无意的划拉着,忽然就轻笑了一声,他这一笑倒把干着急的我给吓了一跳。
我不快道:“小七,你是做白日梦,梦到娶媳妇把凤姐给娶回去了吗,傻笑个什么劲儿!”谢卿抿嘴忍着笑道:“是梦到把凤姐娶回去了,可她在你**上!”
“我去你大爷!”我骂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心思玩笑,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胆子太肥还是脑子太残!”谢卿转了一圈刀子,刀柄在手很快的在地上写下“道非一,门可生”六个字,然后笑的前俯后仰的道:“老秦,你,你快告诉我这是……这是什么鬼……”
我看着地上的这六个字,突然也觉的很好笑,竟然想不到我在那时几乎不带思考就能写出这样的字来,简单的表达我的意思,我那时候是想告诉他们这墓道并非一条,门好像可以生出更多来,现在想想这六个字还挺贴切。
谢卿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不再笑的那么夸张,就赶忙道:“看不出来你是这么有内涵的古惑仔啊!”
“少废话,你看不出来的还多着呢,就你这智商能把咱们带出去就行了,像看我这样高深莫测的高手,你回去再练个几年吧。”我随口胡侃了他几句,把他带回正轨来。谢卿站起来拍拍身上,走到石门前一掌拍在石门上道:“二百多条路,太复杂了,拆了这门看它的轨道到底是怎么样的!”
谢卿一说完,我和沈月都惊了一下,沈月睁开眼从地上站起来,我转了个念头,这个想到办法虽好,可这门怎么拆,要是有我的那把龙渊剑削金断铁还能行,可现在我们这几把杀猪刀能干什么?
沈月蹙眉道:“怎么拆?”谢卿反手取下撬棍,敲了一下门下附近的石砖,下面传来空空的回声,“先把这儿打开。”我跟沈月一起点头,三个人将石门附近的石砖松动了,然后开门,每进一个墓道就把石砖松了,到最后将地下的石砖取出来。
石砖空心的地方我们看到一米深的地方有齿轮一样的东西,说是齿轮看上去却有些奇怪,石门卡在几个齿轮的中间,沈月看了几眼,站起来去推门,只见他一动机关,其中两个齿轮让开一个扇形般的空地,门一推顺着其他挨着的齿轮很轻易的滚前,开出一道容身的门缝来。
门在打开之后,那两个让开的空隙的齿轮受推着石门打开的齿轮转回来的力量,马上又将门推了回去,门受这怪力毫无声息的闭回去,但关上门的位置已经不再原地了,我终于知道了险些被夹成肉夹馍的原因了。
我们在四条墓道上都试了一次,道理都一样,我感叹道:“一扇门,这么多的名堂。”谢卿将撬棍扔给我,“咱们把这狗屁机关毁了,这门就立不起来了,到时候四条路看个明明白白。”
我接起撬棍点了下头,沈月从他身上也取了一根撬棍,我们三个人把撬棍伸进齿轮中硬将下面的一个齿轮从地下撬出地面,挑翻在外面,这东西埋得不浅,我们先取出一个来,石门还立着。
沈月正准备继续,我摆了摆手,把撬棍扔在地上,搓着手道:“歇一下,太累了。”谢卿拂开汗湿的头发,双手掐着腰,吸了口气,我一手推了推门,石门纹分不动,不禁怀疑道:“小七,毁了这劳什子的机关真能行?”
谢卿道:“这门现在就靠它们支撑着了,你放心好了。”
地上的那个齿轮有脸盆那么大,木纹细腻,被打磨的就像镜面那么光亮,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弄成的,像木头,却能经年不腐,有些不可思议,我问他们:“这是木材吗?为什么这么多年埋在地底下还不朽?”
沈月俯下身嗅了嗅那个齿轮,道:“是阴沉木!”
“阴沉木?是一种树?”我道。
沈月道:“是炭化木,这可能是要比西周还要久的远古时期,原始森林中的树木遭受到突如其来的地质灾害将树木冲入河流,深埋于河**的泥沙之中,或是被埋藏在缺氧的阴暗地层中。经长年的磨蚀造化,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