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外边的脚步声逐渐减弱,直至消失,闺房中,只有风萧萧一人独自倚在精致的梳妆台上,一双眸子,透过那打开的窗户,遥望远方碧蓝的苍穹,芳心中,是无尽的思念和伤感。
“三师兄,若是你还在,该多好……”
“你若在,一定不会允许别人允许逼迫萧萧。”一声自怨自怜的呢喃,风萧萧伸着一只皓腕撑住自己精致的下巴,如莲花的容颜,不知不觉,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来。
旋即,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打湿了梳妆台。
“萧萧,真的好想你……”
良久,风萧萧,轻轻的擦干脸庞的泪水,起身,转身,踱步,在桌面上,铺开一张白纸,磨好墨,用丹青,描绘出自己心中所思念的人儿。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苍穹上,太阳已经西斜,天空,已然是月明星稀,风萧萧,独自一人,陶醉的看着画中白袍似雪的身影上。
是痴痴的。
良久,当窗外的一阵风儿吹动发丝,打在眼帘,风萧萧,才蓦然惊醒。
如水的月光下,如葱玉指拂过画中的宁若风,风萧萧,仿佛丧失了生气,呢喃道:“风家虽没有养育我,但却生了我,他们,终究是我的家人,哪怕我再不愿,也不该连累风家。”
“所以方澜生,萧萧本不愿嫁,却不得不嫁,但萧萧,不会让别的男人碰萧萧的身子,三师兄,若是你在天上看着,可千万要等着萧萧。”
缓缓的将画卷收拢,如视珍宝的放置好,风萧萧,这才蓦然发现,放置画卷的箱子里,已经装满画,都放不下了。
每一幅画,都是每一日,由风萧萧费劲心神,一笔一画绘成的。
每一幅画,画的都是同一个男子,让风萧萧朝思暮想的男子。
唯一不同的,是每一幅画上,男子的神情,有时笑,有时怒,有的雄姿英发,有的是盖世豪气,还有的,是柔情似水。
那一夜,是剑舞。
……
十日后,洪城,风家,正门大开,一群人站在门外。
为首之人,赫然是风家闭关多年的老太爷风天霄风老爷子。
风老爷子今年已经八十岁,但身子骨还硬朗的很,身后,站着的则是风家三房的嫡系,一个个都是穿着最得体的衣袍,准备迎接最尊贵的客人。
风家众人,已经等候了有一些时候了,这些时间,不远处,已经是聚集许多的路人,一个个全都是面带好奇和震惊的之色。
“这好大的架势!风家这是在等谁?”
“啧啧啧,连风老太爷都出面相迎,恐怕就是城主也没有这个待遇吧?”
“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要来!”
“有古怪!”
因为风家的大张旗鼓,府邸街道两旁,聚集越来越多的洪城中人,其中,洪城与风家三足鼎立的另外两大家族孙家和李家,都是派遣嫡系隐藏在人群当中打探消息。
莫不是传言是真的?孙李两家嫡系,见到这副排场,不禁都是内心有些忐忑不安!
传言,对孙李两家来说,可不是好事!
“来了!”
突然,人群中,就是有人踮起脚尖,低声呼喊而出。
到底是谁?
顿时,洪城中人,风家众人,全都是不约而同的扭头望去,只见远处,一辆修饰极其豪华,可容纳十人有余,由一匹雪白的俊马拖着的马车正在缓缓的驶来。
马车移动的速度,跟普通人走路都是差不多。
如此龟速,难怪等这么久!
洪城中人见状,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只是如此一来,一个个心底越发的好奇,摆这么大架势,对方却如此高傲的姿态,到底是谁?
短短几百米的路,马车,却走了好久,围观的洪城中人,已经不耐烦,风家众人,却没有。
“愈!”
少许,马车终于到达风府前,马夫一声口哨,拉扯马鞍,雪白的俊马顿时停下。
啪。
紧接着,马夫跳下马车,立即退到一旁,却是一言不发,如一尊怒目金刚,一副生人陌近的架势,可是当众人翘首以盼,马车内,却一直没有动静!
故意不出来?
莫不是下马威?
这还摆姿态?
洪城中人,就是一个个神情诧异,心中顿时浮现这三个大同小异的念头,这马车里的人,也太不将风家放在眼里了吧?
但是,当扭头望去,出乎众人意料的,南国二十八郡之洪城,之三大家族之一的风家,之风家最尊贵的风老太爷,布满皱纹的脸庞却是没有丝毫的动怒!
截然相反的,风老太爷,一张老脸,竟是笑脸,如灿烂的菊花!旋即走到马车边,拱手,放下身段,恭敬说道:“风天霄,恭迎公子。”
公子?
骤然听到这尊称,隐藏在人群中的孙李两家中人,就立即是眉头皱成一团,让风老太爷屈尊称一声公子,难道真是他?
“哈哈!”
风老太爷话音刚落,马车内,就是传出一阵极其高傲的笑声!
哗!
紧接着,便是帷幕掀开,只见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走下马车,面对风老太爷,高昂头颅,嘴上说道:“风老爷子行如此大礼,可真是折煞我也!”
但是话虽如此,这公子,并没有做出任何折杀的举动,反倒是坦然而立,对于洪城响当当的风老太爷弯腰行礼,实为享受的很!
“公子若是受不得,还有谁受的?”
风老太爷,更是满面笑容,如平日酒楼中点头哈腰的小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