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林云芝如何待她,还把她当做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爱她,敬她……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愚蠢,可笑,又可悲!
初夏自从知道身世后,这么多日,挤压在心底的情绪,在这一刻,统统爆发出来,她情绪失控的掐着林云芝的脖子,“你害死了我的妈妈,害的我们一家人支离破碎,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初夏毫不留情的诅咒着。
幽深怀恨的眼眸,杀意十足。
被恨意侵蚀的初夏,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不计后果,用尽全部的力气,掐着林云芝的脖子,她要亲自为她的母亲报仇……
林云芝并没有丝毫反抗。
这辈子,她活成这样,早已经是个悲剧。死了反而是个解脱。
她含泪的双眸,望着初夏,眼里有着深深的悔恨和愧疚,憋气憋得通红的脸上,并没半分痛苦之色,她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气息素乱的说了一句,“孩子……我对不起你……我死了以后……如果能遇到博易和秋音……我会亲自向她们忏悔认错……求他们的原谅……”
“他们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初夏激动的大喊着,并没有因为林云芝的忏悔而有半分心慈手软。
林云芝动了动,再次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就在她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的性命,结束在初夏的手里时,她蓦地看见,忽然出现在初夏身后,拿着刀,要刺向初夏的ena。
林云芝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下意识的,拼劲全部的力气起身,一把将初夏推向一旁。
ena这一刀刺得又急又猛,她要置初夏于死地,所以,没有半分留情,而初夏被推开后,ena手里的刀,便深深的插在林云芝的小腹上。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让ena的指尖一颤,她仅有一秒的震惊,便将插在林云芝身上的刀拔出,要刺向一旁的初夏。
林云芝双手死死的握着ena手里的刀,忍着身上的痛,沉痛哀伤的阻止着,“惜霖,不要再错下去了……”
“放手!!我要杀死这个贱人!是她抢走了所有原本属于我的财产!!”ena发疯般的尖叫着。
“惜霖,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千错万错都是妈妈的错……你不要再……执迷不悟……”林云芝脸色惨白,苦苦哀劝。
“你给我放手!!”
被嫉妒,不甘,贪欲,自私,仇恨,金钱烧红了双眼的ena,她更是厌恶极了面前这个女人,她绝不会承认,她有这样一位母亲。在和林云芝抢夺刀的过程中,ena连续又在她身上捅了四五刀……
初夏虽然恨林云芝,但是,此刻她还是恢复了一些理智。
刚刚若不是她将她推开,ena的刀就刺到了她身上。
初夏上前阻止着杀红了眼的ena。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大片大片鲜红的血,染湿了林云芝的病房,和洁白的**单。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病**上,满是鲜血的双手,紧紧的抓着ena握刀的双手,漆黑无光的眼眸,还深深凝望着ena,唯有那轻颤的睫毛,证明着她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林云芝想,初夏对她的诅咒真是灵验啊!
不得好死。
她给了ena生命,最后却被她结束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比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杀死,还不得好死的下场呢!
不过,林云芝一点都不难过,她一辈子都活在算计中,她终于解脱了。
最后,林云芝留恋的看了ena一眼,轻颤的睫毛终于停止了颤动。
ena满是鲜血的手指,颤抖的伸向林云芝的鼻翼。
已经没有一丝气息。
她脸色顿时吓得惨白如雪,整个人僵硬了许多,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疯狂的尖叫着。
她看到一旁同样吓得面无血色的初夏,ena布满血丝的眼睛,褪去的杀意再次涌了上来,她抽走林云芝身上的刀,再次刺向初夏……
刀离初夏还有半米远时,ena连人带刀,便被一脚踹飞了。
vane将受到惊吓的初夏,从地上抱起。担心的检查着她身上,是否有伤。
初夏的视线,始终落在一个地方。
vane朝她的方向看去,看到倒在病**上,满身是血的林云芝,伸手挡住初夏的眼睛,“漫漫,没怕,我带你回家。”
“她死了……她真的死了……”初夏喃喃自语般的说着。
她靠在vane怀里,身体忍不住轻颤着。
这些天,初夏恨死了这个女人。恨不得她被千刀万剐,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抵偿她做过的事情。
可是刚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时,她心里却百感交集,没有一丝看着她死去的痛快。反而,内心满是黯然和哀伤……
“漫漫,别想了。”
初夏被vane搂着出了病房,并没看到,vane进来后,随后赶来的慕绎寒和一堆警察。
慕绎寒已经得知,初夏才是真正的蔚溪漫。
而,另一边他也查出,上次在英国,初夏险些被人强暴,就是ena找的人。
他今天带了警察,就是要将这个坏事坐尽的女人,亲自送进监狱。
警察将冰冷的铁铐,铐在ena的手上,ena抱着慕绎寒的腿,伤心至极的哀求着,“绎寒,我那么爱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慕绎寒至始至终都没看ena一眼,他如深海般深邃的眼眸,始终落在被vane紧紧护在怀里的初夏身上。
她就是弟弟愿意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