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想好想现在就杀了他,可考虑到大局,考虑到自己身边人的性命,风九幽还是忍住了,她现在还不能杀他,她要夺走他的一切,让他失去所有,受尽心灵和身体上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阴森的寒气透过剑刃穿过身体,见惯了生死的尚君墨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气息,那冰冷的剑刃紧紧的贴在他的脖子上,稍微一动就会丧命,心,不由自主的提起、紧张,他试探性的想要抬手挡住剑,但又怕风九幽看穿他的心思,想了想终是未抬起。
故作镇定不怒反笑,尚君墨嗤之以鼻:“人人都说风家九幽冷血无情,嗜血如命,动不动就会杀人,从前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过,你的口气会不会太大了一些,你以为横刀在颈就真的能杀的了我吗?”
挑衅和不屑的目光真是令人抓狂,风九幽冷若冰霜的说:“杀不杀得了,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说话间,风九幽又将剑推进了两分,疼痛袭来让尚君墨忍不住皱眉,而那从伤口处流出的鲜血也打湿了他的衣服。
二人的剑拔弩张让尚宇浩又惊又急,不过片刻之间背后就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伸手捏住剑推离了尚君墨的脖子,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剑刃刚刚离开他的脖子一寸之时,他就马上对风九幽出了手。
上一世,风九幽嫁给他数年,对于他的小人行径早已了如指掌,所以,早有提防,推开尚宇浩的同时手中的剑就带着强大的灵力横挥而出,尚君墨大惊失色,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风九幽竟然会灵术。
愣神之间,利剑直劈而去,就在众人以为尚君墨必死无疑之时,他竟神奇的避开了这一击,风九幽虽然现在并不想杀死他,却也不愿意就此放过他,一击不中,再挥一剑,不过眨眼之间二人就打了起来。
若兰知道风九幽的功力并未恢复,加上她体力不好,就本能的想上去帮忙,可谁知,脚还没有抬起,那些随尚君墨而来的侍卫就动了,顷刻间,屋内的所有人都打了起来。
混乱的场面让尚宇浩一个头两个大,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办,眼见一把剑就要朝着曹碧云的头劈下,他想也未想就把那人给踹飞了出去,紧张的问道:“云姨,你没事吧?”
纵然早就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手无缚鸡之力的曹碧云还是感到害怕,她惊慌失措看着风九幽的背影说:“我没事,你快去帮小姐,快去。”
这时,一个侍卫打扮的愣头青朝着尚宇浩杀了过来,一见他连自己都敢动手,尚宇浩彻底的怒了,二话不说就直接用脚勾起地上的剑刺了过去,曹碧云见这些人十分勇猛,就趁着混乱偷偷的跑了出去,打开门,大声喊:“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由于尚君墨的亲随全是死士,来时又带了二三十个人之多,所以,这一喊,不禁唤来了山庄内的陪嫁侍卫以及暗卫,还把守在院子内外的死士也给惊动了,他们齐齐拔剑而出跑了过来。
曹碧云吓的魂飞魄散,想都未想拔腿就跑,幸好扶苏来的及时,要不然不会武功的她定会被人所伤,住在隔壁院子里的骆家十八骑,一听到刀剑相撞之声就跃上了墙头,当看到风九幽的人和尚君墨的人打起来时,立刻禀报道:“启禀将军,主院打起来了,是尚君墨的亲随。”
骆子书似乎早有所料,抬起头淡淡的说:“郡主身边高手如云,尚君墨应该讨不到什么便宜,我们的目标太大,一出去必会被人认出,通知所有人,待在院子中不要出去,静观其变。”
骆一拱手应道:“是,将军!”
话落,骆一躬身退了出去。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尚君墨都不是风九幽的对手,所以,二人间的厮杀并未持续很久,最终以风九幽斩破他的面具而结束,面具落下的那一刹那,他红肿不堪的脸露了出来,虽然已经没有再溃烂,流水化脓,却依旧令人作呕。
面具落下的同时,尚君墨本能的以衣袖挡脸,恶狠狠的瞪着风九幽说:“打是亲,骂是爱,表妹如此想要娶我性命,莫非是爱上我了不成?”
一句话差点没有把风九幽给听吐了,真是见无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握住剑柄的手注入灵力,风九幽冷冷一笑道:“就算天下间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亦不会爱上你这等无耻、卑鄙小人。”
话音落下的同时,手中的剑以及袖子中的三根银针就不约而同的朝他袭去,尚君墨大惊连忙应对,可他躲过了风九幽的攻击,却没有躲过陌离的暗器,一根极细极细的银针悄无声息的刺进了他的脖子里,应声倒地,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这时,闻讯带兵而来的月影和安平冲了进来,随行而至的还有黎城内的城主,只听他们大吼一声道:“全都住手!”
声落手停,十几个还未被杀死的亲随死士马上就住了手,而若兰等人也回到了风九幽的身边,黎城城主立刻上前行礼道:“参见殿下,参见郡主!”
或许是觉得尚君墨的剑太脏了,太令人恶心了,风九幽拿出随身携带的绢帕擦了擦手,然后十分不悦的扔到了地上,眉头微皱,不怒自威,淡淡的说:“免礼!”
一连串的动作看过去,黎城城主的心里就像是打翻了十五只吊桶一样,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恭敬的道:“谢郡主!”
日影瞪了一眼风九幽,马上蹲下身察看尚君墨的伤势,得知他只是晕倒了,便指着梅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