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看,头一偏,手扶着鬼哭狼嚎的:“哎呦,我的头啊,怎么这么疼呢?不会给我这老婆子扎出什么事了吧。”
毕洁一听,更得意的朝颜玺笑。
“明明是你自己头疼,别赖在我们小玺身上。”
白梅看不过去,忍不住替她说话。
颜玺朝她笑笑:“梅姐姐,我没事的,清者自清,况且——”
说到这,颜玺话锋一转:“况且我对于质疑我医术的的人从来不会多说什么,实力说明一切,管别人说那么多做什么,何苦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还有,我刚才看了,老夫人身体好得很,一年怕是没有两回病吧?这晕倒着实蹊跷得很,按我诊脉所看——”
“没有,我可能是一时太气了,还要多谢颜小姐慷慨出手。”
老夫人随脸上笑着,心中却是苦水漫天,更是把颜玺恨了个透彻,这次受的只能以后再还回去了。
唉,人啊,就是这样,吃了亏永远把错全推在别人身上。
“那就好。”
颜玺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的道歉,这么没礼貌的老妇人,白瞎了一张慈祥的脸,果然坏人脸上不写坏人二字。
“咳咳,好一个清者自清,好一个实力说明一切,小姑娘,你这话说的,到是头头是道,这么小就有如此领悟,在下佩服。”
说话的便是那个一开始脸色蜡黄的大叔,颜玺笑道:“大叔这么说太抬举我了,不过观大叔的面色似乎是有病在身,脸色蜡黄消瘦,眼珠布满血丝,说话虽有气而力不足,再加上刚才不时的咳嗽两声,敢问可是久病成痨?”
“切,说的跟真的是的。”毕洁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
“姑娘!咳咳……”
李英十分激动,这是第一个只观他面色便可诊出病情的:“姑娘真乃神医也,名不虚传!不错,在下当年去极寒之地苦修,以为凭借功力便可阻挡寒气入侵,不曾想,那里实在太冷,以我的功力才仅能死命坚持三天;
回来后就头痛发热,咳嗽不止,诊治过无数次,效果一般,本以为会好,实则断断续续,来往反复,苦不堪言,我也深受其害,从此体虚气短,功力自是一日不如一日。”
宫轩逸尊称为李英一声师叔,自是对他十分尊敬,现在见颜玺竟能看出,不由抱了些许希望:“颜玺,你能否为我师叔诊治?”
“唉,罢了,师侄,我久病已无药石可治,还是不要为难颜玺姑娘了。”
李英叹口气,摇了摇头,显然已经放弃。
颜玺轻笑:“这种妄断不可乱下,方才我只不过是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来判断,若要诊治,需要替你师叔把脉后才可明白。”
“不急不急,饭后我们再单独诊治,这件事情就麻烦了你了。”
宫轩逸很相信颜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能治好,那样师叔就不用再遭受此罪了。
“谈不上麻烦,学医本就为治病救人。”颜玺淡淡一笑,放下碗筷,她已经吃好。
众人方才只顾着说话,哪里看桌上?此时一看,不由愣了愣,桌上如风云残卷般扫过,自然没了食欲,再加上某些人一肚子气,直接走了。
最后就只剩下白梅,宫轩逸,那个大叔,还有小白和她。
宫轩逸道:“我们去书房谈吧,白梅女侠是怎么安排?”
白梅爽朗的抬了抬剑:“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走了,不过我有两句话想和小玺说。”
“什么话?梅姐姐。”
颜玺笑笑站起身。
白梅把她拉到一边,道:“我和你很是投缘,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梅庄找我,给你,这是我梅庄令牌。”
说着,白梅递给颜玺一块做工精细的令牌,巴掌大小,上面刻着两个繁体字的梅庄二字,周围装点几朵梅花,十分漂亮。
颜玺收进怀里,笑道:“多谢梅姐姐信任,我过两天就要回京都了,等有时间我一定去梅庄看你。”
“行,到时候可别生疏,那我先走了。”
说着白梅拍了拍颜玺的肩膀:“小玺,后会有期。”
颜玺展颜一笑:“梅姐姐后会有期。”
到了书房,颜玺先为李英把了脉,片刻后才道:“这病说治倒也能治,只不过可能时间要久一些,针灸再加上服药,一年之内必定会好,你们觉得怎么样?”
李英激动地握着她的手:“真的吗?还有得治?”
墨白淡然的走过去把颜玺的手抽出:“男女授受不亲。”
颜玺嘴角一抽,瞥向某只正握着她的手,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那还抓着她的手不放?
李英脸色微微有些涨红,挠了挠后脑勺:“我一时激动,忘了顾忌言行,还请你们勿要见怪,不过我这病真的能治好?如果可以,不要说一年,就是两年三年我也忍的过来。”
他受这份罪,已经受够了。
“那好,只不过我过两天就要离开这里回京都,到时候恐怕没办法亲自替你针灸,宫轩逸,等会儿我把这套阵法示范一遍给你,你记下后,便可隔一到两日替李英师叔针灸一次,再配上我给的药方,绝对能药到病除。”
“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宫轩逸疑惑:“原本冰冰还打算让你在这里常住下去陪她呢。”
“有事自然不能不回。”
颜玺笑笑:“不过有时间的话,我们会再来看你们的、”
“只怕这话你要亲自跟冰冰说一遍了。”
他说的话,冰冰指不定会怎么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