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玺心中愤愤不平:“难道位高权重就是做这些祸害人的事情吗?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他人,这种想法未免也太冷血了点!这种人如果地位再高一点,还不得登天了!”
墨白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为了些不相干的让人,别气坏了身子。”
颜玺拿掉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小白,你告诉我,如果墨孑当了皇帝,我是不是害了你?我只想着我自己,想让你和我一起去游荡江湖,过着那些淡泊宁静的生活;可是睿风说得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身为皇子,并且一向与他不和,也是最有机会和他竞争的,我相信你可以,小白,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每天过着逃生的日子,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小白,不如你放手去争取?”
墨白静默,看了她半晌,突然道:“你此话可是发自肺腑?”
颜玺认真的点头:“是!”
“那么,你可会一直在我身边?”
墨白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等着她回答。
“这……”颜玺点头:“我会陪在你身边。”直到你站上那至高之位,然后我会转身离去,绝不允许自己回头,我,终是不能自私的害了你,如果没有我,小白,你一定会争夺皇位吧?
“你在说谎!”
墨白一语道破,墨色瞳孔更加幽深:“小丫头,我了解你,你不可能跟我待在皇宫,做那笼中的金丝雀,所以我只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带你去你喜欢去的地方,至于皇位有和没有根本就没区别,就算他墨孑得到皇位,也照样不是我的对手。”
这句话可谓是睥睨天下,悠然傲空一切的气势,带给颜玺深深地震撼和感动!
果然,她的男人,从来不需要她过多干涉他的想法,因为他总是能霸道的决定一切。
颜玺展颜一笑:“好啦,不说这么沉闷的话题了,小白,人活这一世,短短数十年,如果全都浪费在了这种无谓的事情上,还真是虚度光阴,我们要活的轻松,随心所欲,才不枉此一生。”
“说这话,还真不像是个孩子。”
墨白淡笑着摇摇头。
颜玺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人家本来就不是孩子嘛!”
回到宫府时,由于他们出去时间不短,此时已经临近傍晚,同城的客人都已经回家了,只有极个别的不在麟州城住,便留了下来。
颜玺和墨白刚到房门口,就见致远站在门外一动不动,颜玺好笑的拍了拍他肩膀:“致远,你站这干嘛?怎么不回房休息?”
致远眼珠转了转,似乎有许多话想说,愣是说不出来。
墨白了然,向前走一步在他身上点了两下,复又站回原位。
致远终于能动了,整个人立刻松懈,差点跌倒地上,好在颜玺及时抚了他一把:“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定在门外?”
致远指着房里说道:“小姐,有个穿红衣服不男不女的人闯了进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定在那里,然后他的属下才过来把我抬到了门口,说我站着碍事。”
虽然听到那就不难不女颜玺忍不住想笑,可是还是有些苦逼的道:“这月姣兮还真是阴魂不散,竟然真敢闯进宫家,现在江湖豪杰聚集在此,他是不怕惹火烧身,可白白连累了我!”
想想啊,到时候月姣兮被发现了,他武功多好,拍拍屁股走人了,而她呢,绝对是背黑锅那个,搞不好什么颜神医和邪教勾搭的传言漫天飞,她冤死了!
墨白轻笑一声:“小丫头——”
“墨公子!真的是你吗?!”
一道轻柔充满激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从一边的走廊匆匆走来两人,一个丫鬟一个小姐。
颜玺一眼看过去,只差没吐出血来!这算是哪门子事?还真是冤家路窄啊。难道这世界真的这么小吗?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谢君兰和她的小丫鬟是也。
“墨公子!颜小姐!”
走到跟前,谢君兰眸中闪见惊喜:“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们,还真是巧啊!”
颜玺皮笑肉不笑呵呵两声:“是啊,还真是巧。”
当初在流水镇她就说过什么来着!阴魂不散!果然是阴魂不散。
“墨公子缘何带着面具示人?”
激动过后,谢君兰努力是自己平静下来,显得温婉娴静。
墨白双手负在身后,望向渐黑的天,直接赶人,声音清冷无波:“天色已晚,况且墨某和谢小姐并没有相熟到如此直接询问对方秘密的地步。”
谢君兰多少有些尴尬,忍不住为自己找补:“墨公子说的是,是我太激动了,没想到在麟州还能遇见旧识,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谅。”
墨白越是要撇清关系,她越是要拉近关系,一句旧识,无疑是为自己铺垫的最好的台阶。
颜玺笑道:“没什么事得话,谢小姐还是快回房休息吧,我们也要睡了。”
“你怎么这样啊!我们小姐好心好意来和你们打招呼,你倒是好,直接赶人,一点礼貌都没有——”
见自家小姐下不来台,小丫鬟忍不住开始替自己小姐说话。
“翠萍!说的什么话!快跟颜小姐赔礼道歉!”
颜玺觉得好笑之极,这主仆二人还真是默契的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等这名叫翠萍的小丫鬟把她谢君兰的面子找补回来,顺便数落一下她,不对,不是顺便,是理所当然的数落一下她;
然后谢君兰这个时候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