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颇为冷静,皱眉看着他说道:“北景,宫家主怎么死的?冰儿也是你害的?”
宫北景扫视在场的一圈人,温和一笑:“宫樊他其实不是被刺客杀死的,他是被我杀死的,你们知道么,当时看到他眼中的震惊,我心中不仅没有伤心,反倒是忍不住的喜悦和解脱;只可惜当时我和宫樊的对话被冰儿听到了,不然她也不会有事。”
那天——
宫樊让人把宫北景叫到书房,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就大喝道:“孽畜,跪下!”
宫北景不明所以,不过他被压迫习惯了,倒也不在乎,什么也没问就从言跪下。
宫樊用那种怒其不争的眼光看着他,异常气恼:“可知道我为何叫你!”
宫北景抬头直视着他:“不知,还请父亲明示。”
“你还有脸叫我父亲!真是后悔把你接过来宫家!”
宫樊气的抓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就往他身上砸。
宫北景心中悲恸,这就是他的养父,他究竟做了多大的错事!
等了半晌不见他说话,宫樊稍微平息了一下怒火,道:“事已至此,我再责怪你也没用,只怪我平时没有看好你,你这就把你身边的银莲送走吧,本来就来历不明,非要赖在我们宫家不走,还长得一副勾人的样貌,我们宫家留不住。”
“为什么,我不同意!”
这大概是宫北景第一次顶撞宫樊,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他不明白银莲怎么惹到他了。
“你是要把我气死才算完吗?!那小孽畜把我们宫家祸害的还不够惨吗?他有什么魅力,能让你这么神魂颠倒!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允许发生!”
宫樊气的脸色铁青,怒目圆睁,八字撇的胡子也跟着一翘一翘的、
宫北景却仿佛没看到他铁青的脸,坦然道:“既然父亲大人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在隐瞒,我喜欢银莲,我要娶他。”
“混账!”
宫樊扬起手中的书本就朝他劈头盖脸的砸过去:“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还敢顶嘴!这种孽情根本就不该存在世间,就算有也不该是我宫家开先例!你是想让我宫家在江湖没脸吗?你和小逸同在宫家,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放眼望去,宫北景周围此时一片凌乱,头发上还插着一支毛笔,白袍上染有点点墨汁,周围散落几本书,可是他脸上的傲气确实最亮眼的:“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丢人的,父亲,我尊敬您,所以我从来不冲撞您,所以我希望这一次你能为我着想,宫家的家主之位我知道您是打算传给轩逸,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不能离开银莲。”
“你有什么资格顶撞老子,宫北景你不要忘了你的名姓都是谁赐给你的!我宫家绝对不能有这种污点,你如果不忍心把他送走,为父替你送!”
宫北景也冷硬的回道:“如果您把银莲赶出府,那我也跟他一起走!”
宫樊看着他冷笑:“你觉得我会放你们在外逍遥,到处败坏我宫家名声?不要痴心妄想了!!为父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我已经派人去把他抓来,有什么话你赶紧说,一会儿就要送他走!”
宫北景握拳,却有些无力,凭他现在,任何的反抗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能等银莲来了再和他一起恳求。
不一会儿,银莲就被带来,呆呆的看着一身凌乱,跪在那里的宫北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赶忙朝宫樊行了个礼:“见过家主。”
“哼!”
宫樊冷哼一声,压根就没看他,仿佛多看他一眼就会脏了眼似的。
银莲讪讪的跪在宫北景身边,疑惑的看着他。
宫北景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
“有什么话赶紧说吧,反正一会就见不到了。”
银莲心中咯噔一下,看着宫樊的表情,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严重的事,还有为什么等会他们就见不到了?
银莲转头询问的看着宫北景,一头雾水。
宫北景眸色加深,有些不愉:“父亲,我说过了,我不会和银莲分开,如果你要赶他走,就把我一起赶走,这个家没了他,我也没必要待下去。”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且我养你这么多年就是白养的吗?”
宫樊说着就要动手再打,却硬生生忍住,如果不是看在把他养这么大,有了感情,他早就把他杀了,也用不着他在这里气他!
宫北景看和他,眸中闪过一抹讥讽:“父亲想要什么回报?”
我从未奢望过,为什么要把我最后一点心暖都磨灭。家,究竟是什么?
“我让你亲手把银莲杀了!”
现在宫樊也是看清楚了,银莲不得不除,如果只是把他送出去,这逆子肯定第一时间追出去,只有除掉他,他才会死心。
宫北景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看着宫樊一字一句道:“不可能,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他有事,除非你把我一块杀了!”
银莲从他们字里行间也听明白了,知道他们的感情已经被发现,而现在,宫樊正在逼北景——
银莲在他说完便立刻接道:“还请家主成全我们,不要再这样逼北景。”
宫樊冷笑:“你算什么,也来求我,都是你勾引了我儿子,我现在就了结你!”
说着,宫樊一声喝道,抬掌朝银莲拍去。
“寒冰掌!”宫北景大喊出声,把银莲扑倒,迅速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看来父亲真是要赶尽杀绝,绝招直接用了出来!
“混账,闪开!”
一招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