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里,颜玺就觉得院子似乎变了许多,彩儿见她回来了,连忙上前:“小姐回来了,少爷命人重新修整了听喜阁,又请了些绣娘在房间等着给小姐量身。”
颜玺点了点头,她说怎么感觉变了,原来是比以前干净了不少,量过身,绣娘就下去了,颜玺看天色还早,就让彩儿找两本医书过来,自己看着,边看边问小凰:“你不是知道很多吗,现在事谁当政?皇后是谁?太子有吗?”
小凰挺了个小胸脯,显摆:“你连这都不知道,玄云国现任皇帝是宣德帝,皇后是南靖王的女儿墨婉,太子未立。”
“那你知道墨白是什么地位吗?”手捧着医书,颜玺继续问。
“哼,那个臭男人说来也挺可怜的,自己的母妃明明是皇后,还有机会当皇帝,听说他从小就能作诗,十二岁带兵赢了胜仗,被称为神童,再加上长相,被众人说成天神之子,母妃偏偏中毒昏迷,被皇上贬为嫔妃,连带着墨白也降了地位。”
颜玺放下医书,皱了皱眉,还有这段吗?墨白一定很恨自己的父皇吧,否则也不会说出玄云国也该换朝的话。
“所以你一直都在墨王府?”
“当然,其实你不知道,那皇帝根本就没这么绝情,只不过非要在墨白面前装的很绝情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说着,小凰还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
“皇帝嘛,或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过为了抛弃了自己的妻儿,就算再有情又如何,人还不是中毒不醒?皇家的人还真是薄情啊。
现在的局势对墨白明显不利,朝堂上拥护他的定是少之又少,不过,皇家的事她可管不着,等医好他的母妃,就再也不要来往,到时候她收回颜家,去外地发展,远离是非也不错。
颜玺计划的不错,可惜她不知道朝堂瞬息万变,错综复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她在和墨白有交集的时候就已经卷入,无处抽身。
这几天颜玺一直很安静,连及腰的长发都披在肩上,除了出府针灸外,就一直在房间里拿着药草,制作一些药丸,一瓶瓶贴上标签,颜玺才满意的伸了个懒腰,小凰则百无聊赖的耷拉着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快要睡着。
这些都是些简单的治风寒的、腹泻药,还有一些伤药,她把墨白送给她的药研究了出来,已经制作了五瓶留着。
这几天她的伤也已经结痂,是时候开始义诊了,这几天她一直让慕灵留意着哪里有店铺出让,盘下来开医馆,也不知道怎么样,干脆明天去她家看看。
把桌子收拾好,颜玺就让人送热水进来,把小凰丢到窗外望风。
秋季,夜有些凉,微风拂过,药草轻轻摇曳,一片安逸。
太阳还未升起,东方微微晕红,颜玺慢慢醒了过来,还未睁眼,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把自己胸口的某凰扔下床,慢慢坐起来,看着地上还未清醒的小凰,咬牙切齿:“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再爬、床!当耳旁风是吧?”
小凰这才浑身一抖,瞬间清醒过来,两只小腿警惕的后退,离她远远地。
吞了吞口水,小凰才道:“主人,在你身边很温暖啊,我恢复的很快,呐,你看。”说着还举着微微长出短羽毛的小翅膀。
“是吗?”颜玺嗤笑一声:“那要不要我给你全拔了,那样长得才快!”
小凰又是一抖,早已没了自称本尊的气魄:“还、还是不要了,我以后会自己睡的。”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颜玺瞥了它一眼,看来这几天给它的教训还不够,不过好歹肯叫主人了。
小凰想起颜玺的手段,就觉得自己是瞎了眼才会认她当主人,被她弱弱的外表给骗了,先泪两把再说。
“说吧,这次是跳脱衣舞,还是草裙舞?”颜玺已经不等它说话了,唔,还是这招管用。
小凰连忙跑到她脚下,仰望着她,眼里泪花闪烁:“主人,这次我保证。”
颜玺不理它,仿佛来了兴致:“不然痒痒粉?会不会有些暴力?”
小凰默默泪了,哪个不暴力?它是尊贵的凤凰啊!竟然在一个小小人类手里受尽屈辱,它还不能反抗……
“我昨天好像研究出来一种新药,不然你来试试?”说着,颜玺一副兴冲冲的样子。
话音刚落就听小凰,连忙大喊:“主人……”声音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行了,别装了。”颜玺白它一眼,她只让它跳过草裙舞好不好,弄得跟虐它千百遍似的。
小凰听完,立刻眼泪一收,腰不疼了,腿也直了,心情倍棒。
彩儿听到动静已经候在门外:“小姐,起了吗?”
颜玺淡淡应了一声,起身穿衣服。
前两天定做的衣服都到了,大约有七八套,颜色多样红白蓝绿紫都有,布料和样式都是京城流行的,颜玺到没有表现出多欢喜,挑了件淡紫色的衣裳穿上。
洗漱后,让彩儿简单的梳了个发髻,就去给老爷子请安,这是颜玺每天都做的事,
这几天老爷子倒也没为难过她,各自相安无事,一句话,装呗!
请过安,颜玺也不多做停留,只带了小凰出府去找慕灵。
坐在马车上,颜玺看着别扭的小凰,笑了笑。
小凰见她笑,更恼:“丑女人,为什么给本尊穿这么丑的衣服。”
“嗯?”
“我、我是问,为什么给我穿衣服。”
“不想穿?你该不会是想裸奔吧?”颜玺眼睛脸上都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