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些昏暗,四周的窗帘都没有拉开,弥漫着一种未知的危险,就像千韧给人的感觉,冷冽中带着无形的爪牙。
隐约中有十几个人,或坐或站着,清一色的男子,坐着的有年老年少,站着的全部都是十几岁的俊美少年,唇红齿白,比女人还要美艳。
她屏住呼吸,往前走了几步,巨大的软椅后,千韧懒散的靠坐着,一条腿随意的搭在桌子上,上下两个清秀的小厮,分别在捏着他的肩膀和小腿。
什么情况?为毛她有种见到泰国人妖的惊秫感觉。
这哪里是什么书房?分明就是他们逗乐子的隐秘之处。
“怎么来个女人?”散落坐在四周的男人,对徐菲菲的突然进来而意外,痞痞的调侃,“王爷,你是看我们玩够了男子,弄个女的来给我们尝尝鲜吗?”
额,一群玩男人的特殊嗜好人群!
恶心之感萌生,徐菲菲踌躇着想要离开,千韧已经朝她看了过来,唇边带着邪肆的笑,“想多了。这是我的女人,过来陪我的。”
还知道挖空心思找他,知道来求他了,要不然他会让她连田庄都呆不下去。
想等孟剑西来给她和两个丫鬟看病?
简直是做梦。
他的鹰之队是吃素的?
他想做的事,达到的目的,谁也阻止不了,更破坏不了。
“哦,是王爷的女人啊?能到这里来,想必……来来来,过来坐。”一个肥耳大肚,胖的不行的中年男人,忙把身边的一个位置空出来,这个位置刚还在千韧的身边,离千韧最近。
既来之则安之。
为了那两个丫头的命,拼了。
徐菲菲捏捏自己的指尖,压下心里翻腾的恶心,逼着自己露出一抹灿烂的笑脸,温婉得体的移到千韧身边坐下,“各位好。”
“姑娘看着就是个有福之人。”另一边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调笑着漫不经心的问,“不知道接下来拿下咸月阁,京城中最大最好的首饰店后,王爷是不是要侧妃担个掌管的虚名?”
拿下咸月阁?他们在这里谈生意?
那她坐在这里合适么?
徐菲菲侧目看千韧,他懒洋洋的把另一条腿也搭在桌子上,“男人们的事情,要女人掺和什么。来,喝酒。”
当她想掺合么?求她她也不。
徐菲菲起身,想要跟他告辞到外面等他谈完事再说。
谁知,她刚站起来,千韧头一抬,“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敬酒?”
视线在放酒的地方扫一圈,再度回到她的身上。
那眼神分明就是要她把桌子上摆放了几坛酒全解决了。
徐菲菲倒抽口冷气,那几坛酒,少说也有五六斤,让她全喝了,那不是要喝死她?
“怎么?不敢?”千韧晃晃手中酒樽里的酒,挑衅的挑眉,“你准备看着你那两个丫头毒发身亡,肠穿肚烂而死?”
还真没发现,这个高傲倔强的女人,还有一副菩萨似的烂好心肠,不过就是两条贱命,也值得她如此放在心上。
不过,这也正好让他掌控她不是么!
该死的混蛋,草菅人命的混蛋。
徐菲菲发现自己见到千韧只有两种反应,厌恶和开骂。
可是这两样,她一样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默默在心里进行。
“我把这些酒全都解决了,你就把我两个丫鬟身上的毒全都彻底解了?”徐菲菲弯腰靠近千韧,红唇凑近他的耳朵,用尽可能低的声音说。
讨价还价,外加理直气壮。
还是用如此倨傲的口气,千韧手一伸,捏住她的下巴,“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不会求人,就滚!”
又滚……徐菲菲气恼的一把抱住一个酒坛,喝酒喝,谁怕谁。
“各位,妾身先干为敬,看得起的就请同饮。”她直接推开捏腿的小厮,坐到千韧的腿上,拎着酒坛往嘴里灌。
烈酒的味道在嘴里蔓延,直到她的胃,酒精烧的她胃一抽一抽的。
半坛酒灌下去,浑身被烈酒灼烧的难受。
食道和胃部就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灼痛的麻木。
她一口气把剩下的半坛子酒继续往嘴里猛灌,酒水顺着她的衣襟往下流,酒坛边缘的酒直接洒在了千韧的身上,千韧一动不动的眯着眼看她。
一坛酒灌下去,男人们都惊呆了,肥耳大肚的男人不禁站起来,“好酒量,我陪姑娘一个。”
说着,把酒樽里的酒一干而尽,拍起掌来。
众人尾随而上,纷纷把酒樽里的酒喝掉,还自动满上,鼓掌迎合。
耍花样,坐在他腿上仗着他的势,敬她的酒。
想用这种方式消耗掉那一坛坛的酒水。
这女人明摆着耍诈。
“来来来,继续。这样喝酒多没有意思,我们玩猜宝,谁输谁喝酒。”徐菲菲脸色通红,一坛酒下毒,已经明显喝高了,虽然脑子还是清醒的。
众人纷纷把目光看向神情高深莫测不发一言的千韧。
王爷没发话,就是要顺着这位姑娘的意思?
“姑娘说猜宝,那就猜宝。”千韧身边头发花白的那位,一脸笑眯眯的接住徐菲菲的话,“就是不知姑娘说的猜宝怎么玩?”
猜宝啊,那是她穿之前经常在酒桌上玩的把戏。
嘿嘿,灌别人酒的神器。
不是说把桌子上酒坛的酒全都喝光吗?他又没说非要她喝才算数。
徐菲菲的眸底划过一抹狡黠的微光,快速把规则说了一遍。
“你们准备跟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