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震惊和愤怒之后,逐渐平静下来。
护国公在那次火灾,谎报原本的左相府已经被夷为平地,原本的左相等等已经死绝,可是却并不是这样,前不久顾爵西才告诉他原本的左相并没有死,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陈鸿菲,真是好的很,护国公瞒着他不知道做了多少阳奉阴违的事情。
看着眼前惶恐的右相,皇完全相信了他,因为原本的左相没死这件事情是确定的,陈鸿菲没死也是十分有可能的事情,右相绝对不会把一个死人说活,这样的事实,皇已经不怀疑右相接下来说的事情的真实性了。
再加长得很像李欣汝的女子出现,这是他之前根本不可能想到,也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右相也不可能无端的说这么一个事情,所以万壑暗见长的像李欣汝的女子,这件事必定是真的了,万壑势必跟那长得像李欣汝的女子在密谋什么。
左思右想,皇跟巫溪国太子的结盟关系到那件惊天秘密事情的成败,在没有确定的证据证明万壑居心叵测的情况下,皇并不想因为万壑跟巫溪国太子翻脸,即便是原本的左相和陈鸿菲都没死,都在巫溪国太子的身边,他也选择了忍耐。
他不想在结盟的节骨眼生出什么事端来,所以他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不过是继续命右相重点监视,另外还派了自己心腹的暗卫去巫溪国太子那里悄悄监视,暗卫果然发现了陈鸿菲安然好好的活着,还似乎地位不低,在巫溪国太子身边打转,这样一来,右相的事情在皇的心里生根发芽,连带着像李欣汝的女子也在皇心里有了阴影。
原本今天巫溪国太子送那样一副画表达自己的诚意,让皇几乎已经忘记了前天的惊怒,可是经过右相这么一说,他几乎是瞬间想起来了。
是啊,万壑怎么会无缘无故暗面见像李欣汝的女子,恐怕正是因为有什么图谋,现在这是要伸出爪牙了。
皇的目光在万壑的脸扫过,却是越发的阴郁和冰冷,拿着像李欣汝的女子,说什么追杀和秘密,却是指控孟燕青,他倒是要看看万壑到底要搞什么鬼。
皇此刻的心里压根不相信万壑,只想顺着让万壑把他的阴谋都说出来,他倒要看看万壑想要怎么陷害他的重臣。
毛欣欣的眼神慢慢变得惊恐,她忍不住靠近孟碟仙,悄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穆淙白不是你的表哥吗?他新娶的妻子不是你的丫鬟谢梅吗?怎么成了李欣汝?”
她心里骇然极了,觉得马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孟碟仙轻轻的浅笑了一下,低声说道,“你先稳住,看看后面再说。”
毛欣欣看着孟碟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孟碟仙没有她大,反而每一次看到她这样沉稳的样子,自然的会觉得心里安定下来,明明出了事情的时候,应该是她这个主母拿主意,可是偏偏她总是不如她沉得住气,而孟碟仙总是让她心安的觉得不管出现什么麻烦她都能一一解决。
孟碟仙的目光重新落在万壑的身,却见到他越发气势逼人的说:“皇,请您允许那位被追杀的男子蒙高出来面圣。”
巫溪国太子淡然的目光落在了皇的身,虽是淡然却表达了关注和探寻,皇冷笑一声,道:“万使臣既然如此坚持,让那叫蒙高的男子殿来吧,朕倒是想要看看,他是如何知晓他的姐姐代替李欣汝入宫为妃?又是如何知道真的李欣汝是穆淙白的妻子?”
巫溪国太子淡淡望着,很少发言,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样。
蒙高被万壑安排在偏殿等候,这时候才被人带了来,等到得正殿,又见到众多高官显爵济济一堂,尤其是身穿龙袍的皇赫然也在,正怒瞪着他。
天家威严,龙子之威让在乞丐颠沛逃生的男子蒙高不由低呼一声,昏了过去。被人急忙弄醒之后,他也只是木然站着发呆,脸色煞白,两腿打颤,显然是被吓坏了。
皇这时看向孟燕青,慢慢道:“爱卿,此人你可认识?”
孟燕青看了他一眼,不由皱眉道:“回禀陛下,此人微臣不认识,更没有派人追杀过他,不知道万使臣从哪来找来的,这样无缘无故的污蔑微臣。更可笑的是,即便万使臣说的李妃没死,还有什么假冒一说,那不是也应该是右相的秘密,要追杀他的人不应该是右相吗?怎么把这个罪名扣在微臣的头了?
当然,微臣相信右相的为人,断然做不出这种欺瞒陛下的事情,所以微臣觉得万使臣此举实在是匪夷所思,也可笑至极。”
万壑颔首,冷笑着道,“很好,知道孟左相不会承认,既然如此,蒙高,你把你姐姐和你的的经历再说一遍,让皇和在座的群臣都听清楚。”
蒙高脸色发白,双腿即使跪着也全身打着寒颤,连连不断的磕头,求饶不敢。
万壑气定神闲的道,“有皇帝陛下和本国太子为你做主,但说无妨。”
皇的深情越发冷了,什么叫由本国太子为你做主,这是南诏国,人都是他南诏国,什么时候轮到巫溪国太子在他南诏国的皇宫里做主了?
皇的心里越发的不舒服,那副画带来的喜悦和对巫溪国太子的满意,越发的淡了,甚至因为万壑生出了一丝厌恶,不过,皇在位这么多年,绪很容易隐藏了起来。
蒙高低着头,声音很轻,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他把从他姐姐那里知道的消息重新说了一遍。
万壑狠狠的道,“大声回答,再说一遍。”
蒙高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