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菲菲站在原地,淡淡的回应。
她现在走也不是过去也不是。
孟剑西主动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她的身边,“怎么不穿厚一点,晚上这里会更冷。”说着孟剑西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脱掉披在他的身上。
“我是男人不怕冷,你穿着。”孟剑西淡淡的说了一句,似乎是为了让她心安,也是为了制止她要把大氅还给他的举动。
这时,孟剑西突然蹲下身子,说,“菲菲上来,让我背你走一走。”看着它宽阔挺拔的背,许菲菲记忆里划过一道微光。
几年以前的场景,一小片梅花树下,刚下了一场大雪,她吵着要看梅花,一脚踩在厚厚的积雪里,都拔不出来,那积雪很厚,几乎到了她的膝盖以上,她根本无法行走。
孟剑西背着他,一步一步,在皑皑白雪中把整个梅花林走了整整三圈,她才看过瘾,心满意足的回去。
她记得最后,孟剑西脚没有踩稳,还把她从背上摔了下来,她整个人都摔进了雪堆中,很是狼狈,还因此回去生了一场病。
“不用了,就这样,随便走走就好。”
“菲菲,上来!”
孟剑西的语气,有些坚持,有效执拗,执意要背她。
他的手把她的胳膊放在他的肩上,双手搭在她的腿上,背着她在梅花林里慢慢的走着,徐菲菲只好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并没有搂紧他动作有着疏离。
他的背很宽,看起来也很有安全感,可是,她却知道,这个背是属于原身的。
夜晚的梅林,有种朦胧的美,虽然没有冬日里的白雪,但是却有冬日里的寒冷,孟剑西背着她,沿着梅林里的路,一步一步的走着,映出一长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孟剑西,放下我回去吧!”许菲菲回头望了一眼,她拿着的那盏灯,孟剑西随手扔在了地上,已经离他们很远的样子,他们走到了梅林的深处。
“不回。”孟剑西淡然拒绝,异常的固执,背着她往前走,就像没有终点,似乎要这么一直背下去。
“菲菲,千仞这样背过你吗?”
孟剑西问的很随意,声音非常的轻,在夜风的吹拂下很快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许菲菲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撑着自己的上半身,缓缓摇了摇头,声音同样非常的轻,“没有。”
听见徐菲菲这样的回答,孟剑西脸上,竟然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唇角勾起浅浅的笑容,“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背你是什么时候?”
徐菲菲皱了皱眉头。
当然记得,原身里有关他的记忆那么的清晰。
那一年,李妈妈带着她,去山上祭拜母亲,下山的时候被另一辆马车撞了,当时正好孟剑西不放心,偷偷跟着她,看到受伤的她,急着立刻背着她就往城里跑,要给他找大夫,查看伤势诊治。
当时,大夫说,要不是送来得及时,她扭到了脚,很可能会废,那样的话就没办法,走很远的路。
那时大夫还取笑,孟剑西是个好男儿,等她长大了就是要嫁这样的男子。
她当时嘴上说大夫胡说八道,脸上满是羞怯和恐惧,但是心里面却是说不出来的开心,也觉得孟剑西就是她长大要嫁的那个人。
“记得。”徐菲菲清朗的嗓音响起,想起那个时候,孟剑西出的糗,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那个时候你跑的太急了,到了大夫面前,还把我给摔了。好不狼狈。”
本来她的脚就疼,马车撞到了她的脚,他这一摔,她连胳膊也撞到了,手腕硬是脱臼,痛得她当场昏了过去,
“以后不会了,我再也不会那么不小心。”孟剑西认真的说,脸上的神情非常的严肃,就像在说一种誓言。
夜晚梅林里面的风,将两个人的头发都吹得向后扬,静谧的夜里,飘动着梅花的香味,耳边是孟剑西这么动人的保障。
他说他再也不会那么不小心。
可是他不懂?他一心守护的人,一心思念的人,信誓旦旦再也不会把她摔了的人,早已不是原本的那个人,灵魂已变,往事都已不可追忆。
孟剑西小心翼翼地把她从背上,放到一株很矮的梅花树上,让她就那样坐在梅花树的枝干上,跟他平视。
“菲菲,你以前最喜欢这样了,每次一到梅林,你都会坐在梅花树上,闻着梅花香味,坐上半个时辰。”
“是啊,那个时候的她很天真,总觉得那样就可以跟树融为一体,把梅花的香味,全部染在她的身上,觉得那样就可以把梅花带回家。
徐菲菲抬眸看着孟剑西,寂寞的夜晚里,他的身上被染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这是我几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孟剑西凝视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徐菲菲抬高头,望着头顶的星空,在心里无声的叹息,说不出话来。他这样的深情,这样的对待,连她都开始有些感动。
孟剑西在夜色中,楠楠自语般的说道,“菲菲,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他转过身,背靠在梅花树上,往上稍微一纵,也坐在了梅花书的枝干上,和他她肩,看着梅林上空的星星,简简单单地坐在她的一边,没有多余的动作。
徐菲菲心中的叹息声,更加的沉重,无声地说,你想的那个人,她早已不存在了。
“菲菲,你每年的生辰,我都给你买的有礼物,我们等下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菲菲,以后没事儿,你每年都可以来这里看看,我们不要断了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