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天倒是有点意外孟碟仙竟然这么好说话,乖乖的就跟他走了,不过举目看看自己身边这成群的侍卫,他心里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一次太子为保万无一失,特别加派了人手,而且为了防止孟碟仙耍诈,特意把二夫人这条暗线启用,引孟碟仙仓促到这里,这样一来,孟碟仙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自然乖乖就范。
想到这里,陈昊天安心的驾着马让一众人等押着孟碟仙往跟巫溪国太子约定的地方而去。
“主子救回来的那个人已经醒了,意识是清晰的,就是那腿脚四肢全部被挑断了筋脉,丧失了男人的雄风,恐怕……”
仆人其实是想说那人恐怕没什么用,主子实在不必下这样的功夫,花这样的心思来救这样一个废人。
锦衣公子轻飘飘的扫了一眼仆人,“好生照看着,去把我的乌金丹给他服下。”
什么?给那人服用乌金丹?乌金丹可是大国师云游四海前留给公子生肌续骨唯一的一颗圣药了,是让主子在危险时保命和自保用的,这么珍贵的东西,拿去给一个废物用?还是一个陌生的,根本不相干的人用?仆人很是吃惊,忍不住说道,“主人,那可是唯一的一颗圣药。”
锦衣公子笑眯眯的斜睨了仆人一眼,那笑容很是灿烂,可是看的仆人愣是打了个冷颤,连忙低下头乖乖的照话去做。
江面上起了雾色,可是却并不影响这艘船的航行,一看就知道这行船的是个好手,也是老手,经常在江上行船,这雾色根本难不倒。
锦衣公子看着江面,淡淡的说道,“起雾了,甚好。”
“王,你太冒险了,不该亲自过来办此事。”船舱里这时响起一道沉稳的声音,出现的人一身铠甲,面孔如雕刻出来的,带着历经沙场的风沙,他旋即跪在地上,“檫木拜见我王。”
“免礼。”锦衣公子笑着伸出手虚扶一下檫木,满是感激的说道,“我三河国内乱,本王能一举坐上王位,平定内乱,都是檫木舅舅的功劳,舅舅快坐。”
“我王谬赞,那是因为我王优异,是最适合坐上王位的人选,只有我王能带领三河国走上繁荣昌盛。”檫木一脸的谦虚,但是言语间却满是自豪,处处都能感觉到他对这个外甥的推崇和满意。
“这里没人,舅舅还是叫我熠儿吧。”锦衣公子,也就是东方熠,亲切的坐在檫木的身边,没有一点架子的这么说道,就像是一家人聚在一起,亲切无比。
檫木眼眶一热,随即才说道,“规矩不可废,我王的厚爱檫木心领。你交代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舅舅会给你办妥当的,你怎么这么冒险来到这里,这里可是不安全。”
眼下内乱才初平定,有些贼人恐怕贼心不死,知道了东方熠的行踪,难免会出手行刺,这里又是大杂烩的地方,上可入南诏国,下可入巫溪国,鱼目混杂,很容易被别国的奸细探知身份,安全上更是很不稳定。
东方熠摇摇头,“舅舅,这次事情太过重要,我不亲自来,实在不放心,而且已经布局这么久了,这一次的黄鹂我们当定了,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
“舅舅知道,南诏国和巫溪国的结盟恐怕已经生变,我也已经放出风声,国中内乱,这几日会带兵回京勤王,所以这里的边境防守松懈,极易通行,所以这一次巫溪国太子一定会从这里取道过江回国,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好了。”
“嗯,舅舅办事,我放心。”东方熠眸底闪烁着野心,眸子诚然发亮的看着外面的江面,起雾了,简直是老天也在帮助他。
南诏国西郊外的管道上,马车里,孟碟仙低垂着头,轻轻的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满脸的漫不经心,看的一旁的玉碗干着急,忍不住问道,“小姐,怎么办?难道我们真要这样被他们抓去巫溪国?”
而且,听那陈昊天的意思,小姐被抓去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孟碟仙敲了下与玉碗的额头,“你急有什么用?你有主意?”那唇瓣还带着点笑意,似乎在调侃玉碗,弄的一旁的玉林一愣一愣的,小姐这是什么状况?现在她们可是被抓了啊,怎么好像是跟人出去游玩一样,这是唱的哪一出?
“没有。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愚笨。”玉碗揉揉额头,小姐看着柔弱,这力气倒是不小呢,可是现在的情况不是拿她开玩笑的时候吧。
孟碟仙却是没了下文,转头看着马车外的黄沙纷扬,这里应该是往边境去了。
南诏国与巫溪国实际上相隔的并不遥远,如果是离开京城后,改道西边,走三河国渠成乘船一日便可很快回到巫溪国的京都。
而按照正常的行程,从南诏国的城池一个个的过去,路上层层关卡,再加上并非是直路,所以繁琐的走下去,快也要十日左右才能回到巫溪国的京都。
不过三河国和巫溪国常年因为领土问题,并不和睦,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巫溪国太子并不会走三河国,以免身份暴露,而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可是这一次,看现在的路线,恐怕是巫溪国太子铁了心,要带她走,怕生出什么变化,想要及早回到自己的大本营。
巫溪国太子敢做这样的安排,要么是胸有成竹自己带了足够的人手,要么就是三河国境内有什么变故,导致边防松懈,极易通过。可是就算是带了足够的人手,通过三河国还是很冒险,暴露身份的可能非常大,孟碟仙敢说巫溪国太子绝对不会做这么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