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自己的落脚点是在荒原上,并且巧遇云王府的天河郡主等人,在自报家门后受到云王府的接待等等,连她来魔界的目的所在也一并说了出来。
当然在云王府将计就计对付天河郡主,以及使用锁魂阵一事还是被她跳了过去。
“……基本就是这样了,还有什么问题么?!”季婉说到最后又笑盈盈地补充了一句。
而领头士兵听她说了这么一通,俨然是已经惊呆了,随着她话音落下,耳室里静寂了良久,领头士兵才像是找回了自己声音一样,一字一顿地问道:“姑娘的意思是,姑娘是……为了帝君……才来到魔界的?!”
他还留了一分心眼,没敢直称帝后,毕竟这只是眼前少女的一面之辞——
帝君居然在下界已经成亲了……
这……不太可能吧?!
虽然他们这样的阶级基本上都没可能亲眼一睹帝君风貌,可帝君成亲这种事,只要帝君自己有说过,这么长时间过去,总也有点蛛丝马迹的传闻流露出来。
可是,没有!
任何消息都没有!
再转念一想,如果帝君真的在下界已经成亲了,可是又从未提到过帝后,是不是因为帝君对这段婚事并没有注入太多感情的缘故?!
那么眼前的少女只身来到魔界,会不会是对帝君单方面余情未了,于是才一路寻将过来?!
可换个方向再想想,如果是帝君为了保护她,所以故意封锁了消息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她所说的来魔界的方法,连他这个土生土长的魔界人都没有听说过,按理说下界就更不可能自己开发出来了,只能说是帝君亲自教给她的……
短短一句问话的时间内,领头士兵脑海里已经天人交战了无数个爱恨情仇小剧场。
季婉倒是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如果你不信的话,就直接送我去帝君那儿好了,反正你也看的出来,我灵力才皇级巅峰而已,就算我想对帝君有什么不利,我也没那本事去做不是?!”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要想辨认她话中真假,送到帝君那里就是最直接的方法。
领头士兵似乎被她说动了,只是还有些犹豫,神色正迟疑不决的时候,季婉心底却又忍不住升起了丝丝缕缕的怨念——
一千多里!
她就不信,她家帝君大人的灵力探查范围会覆盖不到一千多里!!
更别说她都刻意地把灵力释放出来了!
他到底是有多想和她划清界线,才会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尼玛不开心……
当然心里再怎么不是滋味,她在外人面前也不会把心情表现到脸上来,见领头士兵还在踌躇,她正想再说什么催促一下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帝君是什么人,也是你想见就见的?!”
随着话音,耳室的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白衣少女。
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倒也生的精致,乌发如云肌肤赛雪,以白色的云裳相衬,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清新脱俗的仙子,身后还跟着四个侍卫打扮的男子。
耳室里两名士兵见状,立刻双双起身向那少女行了个礼:“银月小姐。”
而银月看都没看那两名士兵,进来后目光直接就冲着季婉去了,眼神不善地在她脸上转了两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就是你,非但没有身份铭牌,还大言不惭说想要见帝君?!”
那语气,简直就是说不出来的鄙夷!颇有种高高在上的味道。
季婉:“……”
我勒个去!
她这是又遇到障碍了么?!
还真是回到她刚回归元大陆的时候了啊……无论什么人都能对她大呼小叫,满目鄙夷……
总觉得这姑娘要是没这么咄咄逼人,恐怕还要显得好看上几分,只是这咄咄逼人的姿态破坏了那仙子般的气质,一下子就变的俗气起来。
季婉暗暗腹诽着,眼帘轻垂,羽睫如蝶翼般铺落,掩去眸底的几分寒意,紧接着抬眼时又是一脸浅笑嫣然:“那你又是什么人呢?!”
领头士兵听见她的反问,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暗地里冲季婉摆动手指,压低了声音劝阻道:“姑娘、姑娘!别这么说,这位是魔界右护法的独生女,银月小姐,不是姑娘你能得罪的!”
右护法?!
季婉挑了挑眉,她记得谈笑尘的真实身份是魔界的左护法,而谈笑尘在归元大陆曾和凤天有过结拜之谊,如果左右护法辈分相等的话,那眼前这姑娘既然身为右护法之女,那她岂不是可以以长辈自居?!
只是看这姑娘的表情,似乎不那么愿意当晚辈呢……
那种如同看情敌一般的眼神,她就是瞎子也能看的出来!
唇边沾染的淡笑不觉就渐渐转冷,她就算再怎么淡然,到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开始强调自己的主权来:“不能得罪?!本姑娘可是你们帝君明媒正娶的妻,按道理来说你们还得尊称本姑娘一声帝后,不是么?!”
话音刚落,两名带她进耳室的士兵瞬间就黑了脸——
姑娘啊,我们还没确认你的身份呢,你就这么直接讲出来,真以为大家都会相信啊?!
本来他们也只是例行公事把你带过来问问话而已,可你这一说叫人抓住把柄,他们就算有心放行也不成了啊!
要知道制造有关帝君的谣言那可是重罪一条!
再说魔界现在谁人不知这位银月小姐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