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琳儿本就窝火,想着自己会有今天,都是林素心这个小贱人害的,偏偏林素心还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被警卫围着讨好,更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事到如今,她却根本拿这个女生没办法。
她瞪了林素心一眼,说道:“我坐不坐车,关你什么事?”
林素心扫了一眼她脚边的行李箱,又看了看杜琳儿身上的衣着,心里大致有数了。
杜琳儿以前可是chanel的死忠粉,每季都要去抢购限量版的新品,穿到学校来炫耀,但现在她身上穿的,都是前两年的旧款了,可见最近混得不太如意。
林素心笑了笑,说道:“杜学姐,我这是关心你,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来体验一下普通学生的生活对不对?但你一个人来,这么多行李,怎么搬得了啊?应该叫同学陪你来搬啊!”
杜琳儿脸色更是发青,她在学校里人缘本就不好,以前讨好她的人都是看在杜市长的面子上,现在眼看她家失势,以前跟前跟后的那些人全都不见了,害她只能自己来搬家。
林素心道:“大年初一,大街上出租车可不好叫,学姐你以前没叫过出租车,打车软件估计不会用吧?要不要我帮你叫一辆?”
杜琳儿咬了咬牙,冷哼道:“不用假好心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贺三少回家过年,把你一个人扔在天海市,想想也真是可怜,据说白家大小姐这两天就要去贺家了,还要出席贺家的家宴,你还是想想,一旦贺三少订婚,你该怎么办吧!”
林素心勾了勾嘴角,说道:“杜学姐,乱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一个市长千金,连贺家的家事都知道了?铭瑄听到了,会告你诽谤的!”
杜琳儿哼了一声,道:“你也就得意这几天了,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林素心不以为意地笑道:“好多人都对我说过这句话,但是,到现在,笑的都是我啊?”
杜琳儿气得跳脚。
林素心朝她挥了挥手,说道:“既然不用我帮忙,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学姐,路上小心啊~”
少女骑着自行车,身姿飘逸地沿着林荫小道,消失在校园深处。
杜琳儿看了看脚边一大堆行李和校门口无动于衷的警卫们,别提有多郁闷了!
这死丫头,就是个出身普通的小孤女,她凭什么爬到自己头上来啊?凭什么别人巴结她,反而把自己撇在一边?就凭她会勾引男人吗?
还有贺三少,眼睛是瞎的吗?这死丫头除了脸,还有哪点可取之处?再说她那脸蛋长得那么标准,说不定是整出来的呢?
杜琳儿拖着行李箱,艰难地走出校门,心里把林素心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就在她路过校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房车的时候,车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下了车,对杜琳儿说道:“杜小姐,我家少爷请你上车。”
杜琳儿抬头,立即露出了惊喜的神情:“程特助,竟然是你!是不是我表哥回来了?”
程特助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没有接这话,只是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位杜小姐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家少爷从来没有认过她是“表妹”,她倒一口一个表哥的叫上了。
杜琳儿赶紧上了房车。
车上,一个穿着黑色衬衫和米白色长裤的男人正斜靠在沙发座上,目光冷淡地看着她。这男人五官俊美,身材颀长,但脸色却显得较普通人苍白许多,在纯黑色的衬衫对比之下,简直白得如同吸血鬼,搭配上那极标致的五官,有种危险得令人心惊的魅力。
这个男人,就是十大家族最神秘的少爷——祁云彻。
杜琳儿一上车,就向男人哭诉道:“二表哥,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被人赶出银曜了!贺铭瑄真是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好歹祁家也是银曜的大股东,他竟然为了一个下贱的狐狸精,这样整我!”
杜琳儿话里话外带了点挑拨的意味,不说自己率先挑衅了林素心和贺三少,只说贺铭瑄这样做是不把祁家放在眼里。
祁云彻哪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杜琳儿,说话以前,最好先经过你的大脑!我可没有你这么爱自作聪明的表妹!”
杜琳儿一滞,没敢继续往下说。
祁云彻又道:“你到底哪里得罪了贺铭瑄,给我说说清楚。贺三不是喜欢惹事的人,很少见他下这样的狠手对付不相干的人,你恐怕是把他得罪狠了!要是不说实话,这事我可管不了!”
杜琳儿争辩道:“二表……二少爷,还能有什么原因?表面上看,就是我得罪了他喜欢的女人,可是那小贱人就是个没背景的孤女,难道贺三少还能为了她搞出这么大的手笔?无非是因为祁家和贺家向来不合,他想找机会对付您啊!”
祁云彻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道:“既然如此,你可以给我滚下车了。”
房车骤然停了下来,车门自动打开了。
杜琳儿吓了一跳,委顿在地,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赶紧把事情地来龙去脉飞快地说了一遍。
虽然,她在叙述的时候,故意颠倒黑白,把林素心说成了一个水性杨花、喜欢攀高枝的交际花,但大致的故事还是表达的很清楚了。
这就是个因为一个男人引发的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只是斗争,连争风吃醋都说不上。因为,林素心明显就没把慕寒卿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