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把针药推进霍牧之的身体的,很短的时间,这个本来被重度肺炎困扰,且此刻还发着高烧的男人,除了下颌位置,明显的比以前瘦了,其他都恢复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一群人跟在他的身后,又等了很久,最后终于等到他抬脚,步入上楼的电梯。
“味道还不错吧,再吃一口,张嘴。啊。”
温柠确实饿了,而温珩熬得山药排骨粥味道确实好。
他只一勺喂进她的嘴里,一天一夜没有吃饭的她的胃里的馋虫就被勾引了起来。
她想自己吃,他又不让。
为了填饱肚子,身体快点恢复过来去找他,温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他说把她当妹妹,那就当妹妹吧。
温柠再次张嘴,把温珩喂的那勺粥吃进嘴里。
“哎呀,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吃个东西弄得哪里都是。别动,我拿纸给你擦一擦。”
温珩起身,从身后的位置拿了纸巾,笑着替温柠擦干净嘴角沾着的粥。
霍牧之当了门口,杨凡到前面去敲门,他的手还在门上没有落下,霍牧之却挥手阻止了他。
老大陆广政曾今做过一段时间国际刑警,为了工作,他练就了一副好的开门本事。
霍牧之的身子一转向他,他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从身上拿了一样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小巧万能工具,只在门锁位置动了动,门就无声地打开了。
门开后,大家都懂最前那个男人不敲门,而要老大开门的意思。
一群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卧室边门边位置,亲眼目睹了他给她喂粥,并且亲热地替她擦拭嘴角的一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站在门口目睹卧室内温馨温情的霍牧之,全身上下除了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外,更散发出一股绝望的气息。
他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一切……
她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走了,连说都没有给他说一声。
她深夜未归,他怕她发生意外,开着车,大街小巷地找她。
他以为她死了,他也不要活了,要跳进海里去陪她。
他重病高烧,依旧强撑着从病床上爬起来,只为早一点,快一点找到她。
……
最后她终于找到她,没想到她躺在她前男友的床上,穿着她前男友的衣服,面带笑容,吃着他喂她的粥。
这情景,霍牧之见了,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一般。
他站在那里,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这一两天疯狂寻找的女人,和她的前男友,旧情复燃,你侬我侬。
一天一夜多找不到她,这分分秒秒带给他的摧残,比刮骨蚀骨还让人受不了。
他只为早一点找到她,没想到……
他只觉得,他的一颗心,在看到她和他在一起温馨一幕时,一寸一寸,一寸一寸地在崩塌瓦解。
……
众人眼里,霍牧之这个强大到坚不可摧的男人,被面前这一幕像是被彻底打败了一样,而且败的一派涂地。
因为痛苦,他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
那双黑色灰冷,没有一点光亮的眸子里,充满了仇恨、冰冷、绝望。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那对他眼中的狗男女,然后过去,在他们两人都没有觉察之际,夺了他手中的碗。
温柠在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高兴得还没来得及叫他得名字,就被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他,大力地捏住下巴,强行把勺子里的粥,灌进她的嘴里。
“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自己当宝贝一样疼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弃如弊帚一样对待。
温珩第一时间冲上去,想帮躺在床上,没有一丝反抗力气的温柠,可他终究寡不敌众,人还没有上去,就被身后两个人抓住,然后直接扔到了门外。
温柠没有想到,一天一夜多没有见到的男人,她时刻都想着的男人,见到她后,竟然这样对她。
伤了脚,疼成那样,她没有哭。
大雨中,孤苦无依,近乎绝望,她没有哭。
这一刻,因为被自己喜欢男人,没有一丝温度暴力对待,眼泪却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
温珩被重重地扔出门外之后,不甘心地他,在门外用力地敲门。
跟着霍牧之的几位,厌烦这不知好歹地敲门声,厌烦这故意藏了别人老婆的男人到了极点,几个人为了泄气,出去吧关在门外的他,逮着就是一顿打。
见跟着的众人都到了门外,霍牧之把手里的粥碗往地上重重一扔。
碗里的粥,和碗被砸烂的碎片,撒了一地。
温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森冷恐怖,不近人情。
这个男人,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对她,这样粗暴无理智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爱。
既然不值得,她不爱也罢。
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流泪,要为他流泪?
越挫越勇的性子,使本在流泪的温柠,仰起因为生病,也瘦了一圈的脸,强迫把本该流出的泪水流回去。
“你很委屈是吗?”
他再次用手捏住她的下颌,力度重得,温柠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滚了下来。
她眼泪滚落得越急,他却觉得越开心。
她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能够抵消他这一两天来,因为不见她,因为找她,因为担心她,所承受的痛。
落泪!
委屈!
痛!
承受这些的人,不是他吗?
那么费心费力地找到她,没想到,她竟然和前男友亲热得让人一见就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