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双手紧握,指节发白,一肚子火气无处发作,只能死死盯着前方渐行渐远的楚子钰,带他落座后才收回了目光。
整个后堂鸦雀无声,仿佛一根针掉下来都会砸出声儿,众人正襟危坐,垂下眼脸低头看桌,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不小心就撞枪口上,不过有一人例外。
“哎呀呀,消消气消消气,芝麻绿豆大的事儿,有必要闹得脸红脖子粗吗?这多伤和气啊”。
听到这个肆意的声音,大家都吓了一跳,纷纷猜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在这时候出来打圆场,抬起头来一看,纷纷露出恍然大悟地表情。
男子一身明蓝色锦缎袍子,腰环金色镶边玉带,肆意潇洒宛如闲庭散步,手持一柄油纸扇子,扇子上一幅山水泼墨画,肆意张扬,虽然五官不如花想容那样俊美,气质不如楚子钰那样优雅,但也是容貌上乘的翩翩玉公子一枚。
不过对于这样一位美男子,花想容明显不买账,他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南宫锦,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别给爷多管闲事”。
南宫锦对花想容的沉怒不以为意,他依旧一手悠闲地晃动着扇子,脸上还是贱贱的表情,“哎呀呀,不要这么粗暴嘛,你这样会吓到你旁边这位美人的”,说罢还有意无意瞟了云韶华一眼,“要是媳妇儿跑了,可别赖到小爷头上”。
看到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南宫锦,花想容眉峰一紧,抄起桌上的杯子就砸了过去。
“你的废话太多了”。
大概南宫锦也没想到花想容这般暴怒,一改之前的淡定样儿,折扇慌忙一收向前一伸,杯子摇摇晃晃地立在了折扇另一头,杯中的水洒了几滴,落在扇子上,晕开了油墨。
他重新把杯子放回桌面,摊开来看看自己花掉的扇子,又幽怨地看了花想容一眼,吐了口气,无奈地摆摆手,“哎呀,还是这副暴脾气,算了算了,小爷不跟你说了,好心当作驴肝肺,可怜了爷的宝贝扇子,有着功夫和你耍嘴皮子,不如多看看美人,你倒是有女人了,爷还没有呢,没准啊还能拐走一个会南傲做爷的太子妃”。说罢,还意味深长邪笑着扫射四周。
伴随着他的目光,四周的名门贵女们就犹如那初春的娇花,皆娇羞地低下头,就目前看来,七皇子和国师大人只能用来仰望,看得见抓不住,而眼前这位太子爷才是她们应该抓住的,若是有幸飞上枝头做了那太子妃,待他登基之后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可以说,刚才南宫锦的那番话就如同一个重磅炸弹,一时间,众小姐都有着自己的算计。
看着这一切,李梦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眼中藏不住的不屑,不知道是对南宫锦太子妃的不屑还是对这些女人的不屑,亦或者两者都有。红莲则是心思不安,时不时偏头看着旁边的楚子钰,云韶华手撑着下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手指百无聊赖地敲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