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擎摇头道:“这倒不曾,就是我那位表哥尽心尽力的查上了乔府,牵扯自是算不上,不过你稍稍避开一些也好,省得麻烦。”
“哦,”有他在,自是也用不着她去忧心什么,乔晚没有意见的点了头道,“也好,正巧我还有些事做,就是需要你帮些忙。”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谈何帮忙?”萧云擎说着还有些无奈,掐了把她的脸颊,“说罢。”
乔晚拉下他的手握着,没客气的道:“我想让你给我送批药材上来,也不用太贵重,寻常用的那种就行了。”
“行,”萧云擎没多问的应下,“要列个单子么?或是开几个大概的药方?”
乔晚想了想,就也是点头道:“也好,我去翻翻医书。”
说完就起身去里屋翻箱子,见状,萧云擎不由扶额,他还以为她早有准备呢……不过说来也是,他亦是临时通知的,她应该也是临时决定的。
对于她在松山田庄和南安郡那宅子里,总是时不时找人医病一事,萧云擎并不是不知晓,只是知道她有做这事的道理,也就没有深究。
这会倒并不好奇,而是大概知道,她是要在这云慈庵做一回善事了。
好在乔晚也不算完全没有准备,最起码翻了医书出来后,不用再去找,而是径自翻看做了标记那一页,然后迅速将药方抄下。
之后又兀自琢磨着,默了几个药方。
统共也不过花了一刻钟的功夫,天色还依旧亮着,只是萧云擎要想再跟她亲昵一番,却是得算着点时间了。
趁着乔晚在确认药方,萧云擎不动声色的将屋外的丫环也打发了出去,然后上前坐在她身后椅子上,不等她回神讶异的看过来,就先一步将她拉到腿上坐好。紧跟着,便动作流利的一手掐腰,一手按着她的后颈,再自然不过的含住了她的下唇。
乔晚看着他微垂的眼帘愣了愣,随即才顺从的闭上了眼,搭上他的肩,没有扭捏的回应了这个不算缠绵也不算热情,只是有着淡淡温情如水一般的吻。
软玉在怀,萧云擎好不容易克制住了又要燃起的火焰,微微松开了她,将她揽在怀里不愿动弹。
“还有一年半,”他说着不由轻叹了声,“感觉有些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也只能等着……十六岁就嫁人这一点,她都是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接受过来,不能再早了。
乔晚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低声道:“时间过得很快的,一眨眼便是一年。这不,下月便是你的生辰了,有想要什么吗?”
她话题转得太快,萧云擎听了不由一怔,随即才轻掐了她腰侧一把,低低笑道:“想要……你,也给吗?”
量他也不敢这时候做什么,乔晚便故作不满的在他肩头咬了口:“我人都在这了,你还要什么,难不成想始乱终弃?”
“我若说是,”萧云擎手上紧了紧,灼热而又暧昧的在她腰间盘旋着,语气也低哑了几分,“你这会手上该是多了根银针罢?”
他怀里渐渐热气上涌,乔晚虽然有心想说笑,但也知道过头了就不好,松开手径自站起身来,轻咳着道:“不早了,这会早晚温差大,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着凉。”
怀里陡然空了,萧云擎还有些怅然,心里的热度也褪去,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后,方轻嗯了声:“那我先回去了。”
这一回去,怕是不等崔尚然的事完,就不会再有这么空了。
至于生辰那日,也不知能不能抽出空来。
想了想,萧云擎还是没说,想着到时尽量安排,冷了谁都不能冷了她,便只是让她好好休息,然后就从后山离开。
他做事从来是效率得很,第二日,就让人送了两车药材上来,当然,是用得乔晚的名义。
乔晚的确是打算在云慈庵内布医施药,之前那一次来,她就发现云慈庵内虽然有足够的香火,起码吃穿不愁,但若是病了,就会不舍得请大夫,至多抓些大众的药方,无法对症下药。
毕竟来这云慈庵当尼姑的,多半是家里穷苦,或是无亲无故孤苦无依的,辈分大一些的还好,小辈们就完全不敢要求什么。
本着积少成多,乔晚便开始趁着庵中不上课不打坐的休息时间,去到曾经住过一月余的厢房处串门,不论是小伤小病,还是能忍则忍的隐疾暗病,只要被她发现了,就定是要医治到好。
药材自然是她出,只是让厨房帮忙煎药。
如此过了几日,就连素心、素仁两位师太,都是不由得找上她。两人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久坐的坏处,颈、腰以及膝盖方面,都是有些问题。
这便要用到针灸和中药配合了。乔晚本就有些小经验,加之萧云擎给她的那几本医书上也有记录,仔细确认好治疗方案后,便着手替两人逐一施了一回针。
她现在长了不少力气,一套针法下来,倒还是能撑得住。
但接连两日,就有些略损了,等第三日起来时,手都抬不起来了。
躺着被人服侍了一整天,乔晚才略微恢复了点,然后就不由感叹,针灸这事,果然也是件力气活。
难怪女中医少之又少,光是体力方面,就有些撑不住。
而这事还不是一两回的事,要恢复个七八分的话,起码得连着坚持好一段时间。
跟素心师太说好她每月来一次后,乔晚又提出了一点要求——让云慈庵出面施药。
素心师太本就会些简单的医术,称不上大夫,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