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红香翠茵两个家伙慌慌张张就冲了进来,赵玉盘从床上坐起来,盘腿坐着训道:“你们两个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没定力,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
“不好了不好了……”红香上气不接下气。
“公主……公主……”翠茵也是手掐着腰耸着肩膀,大口喘着粗气。
赵玉盘悠哉悠哉坐在床头,两只手抚弄自己的长发,翻了翻眼睛,唇角浮上一抹不在乎的笑,心说:本公主可是经历过一次,记得清清楚楚,今天啊,什么事情都没有,太太平平的。
“太上皇……太上皇……”
“公主……太上皇……他他……”
赵玉盘倏的一愣,将胸前一绺长发甩到身后,眼睛瞪大了,“父皇?!!父皇他怎么了?!”
她捶捶自己脑袋,应该没有记错啊,这一天就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记忆中要发生的事情可还有十来天的光景呢,她父皇如今怎么了?
赵玉盘腾的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抓住红香,急着问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上皇,要要要出京……”红香哆嗦着说。
翠茵道:“听说前几天有一队金兵在京城外的眼子村火烧了村庄……”
赵玉盘脚跟底飘忽一下,脑袋里闪过金兵火烧眼子村的事,这事,竟然传到京城了?
“哦,我的天啊……”她懊悔不已,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原来的的历史中是没有她救下眼子村村民这桩事的,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金兵放火烧了眼子村,全是因为这回江俊熙他们的到来,她为了见江俊熙他们,才会去眼子村,结果碰巧遇上金兵火烧眼子村,便自然是出手相救,莫不是这件事情以后,又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了相关的变化?
赵玉盘抬头看红香翠茵都一脸煞白,她镇定道:“你们别慌慌张张,把事情说清楚,有金兵火烧眼子村,然后呢?”
红香和翠茵这才长呼几口气,慢慢稳定情绪,给赵玉盘讲道:“就在前几天,有一队金兵晚上到京城外的眼子村挑事,当时已经是晚饭过后的时间,大部分村民都在家中,金兵就在村子里的各家各户门口的干柴堆上放了火,冬季干燥,而且村民们把院子里和门口的雪都清扫得没什么了,于是一场大火很快就蹿了起来……”
翠茵说到这里又开始拍自己的心脏,红香接讲:“可是,公主,您说奇怪不奇怪,竟然眼子村一村的村民都没事,听说,他们最近在京城的花卉种植园里给人做活呢。”
“哦,这样……”赵玉盘随便应上一句,赶紧问道:“可是这和太上皇有什么关系?”
赵玉盘一问这话红香和翠茵又再度紧张起来,“关系太大了,公主您是不知道,不单单是这眼子村的一村子村民安然无恙,要是只这样就没事了,可怕的是那一伙子金兵,竟然……”
红香咬着牙将手掌一横放到自己脖子前,翠茵面色惊悚地看着红香,又转头看赵玉盘,将两手一挥,比划道:“公主,听下面的人给的消息,烧眼子村的那几个金兵人头都滚落到地上,身首异处,那场面别提多可怕……”
翠茵捡过话头,“要说死了这些金兵,咱们大宋的老百姓能存活下来当然是好事,可是,听说,金国那边知道这消息以后大怒,据说是大将军蒲鲁虎亲率左右将军兵分三路要来攻我大宋都城……”
蒲鲁虎……
赵玉盘心里念着这名字跌坐下去,这一次终于可以提前相见了,不必再等到国破家亡之后被他禁锢,那也是不错的,至少,这一次她不会再懦弱地选择从悬崖上跳下去一死了之,这一次,她,要他死。
本来金宋目前的关系是,金兵一边滋事,一边想大宋谈和,可真没想到,因为她的一时举动,竟然让整个局势都发生变化,那么她父皇……
“所以,太上皇正在大殿里闹着要去蒙城呢。”
现在,这句话不用红香翠茵说赵玉盘也想到了,前几天,她正准备应对的一件大事便正是这件事,历史上,她的父皇赵佶在金兵攻宋的时候吓得仓皇出逃,可是这一次,她想阻止她的父皇逃走,虽然她的父皇现在已经退位将皇位传给儿子,可是太上皇出逃这事先不说有多不光彩,首先,他的出逃就是乱了军心和民心,她真的不想让自己的父皇再背上昏庸无能胆小怕事的罪名,可是,父皇出逃这件事如今已经提前来到,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公主,可要怎么办啊?”红香和翠茵都哆嗦着,赵玉盘知道,宫中的这些宫女内侍倒不关心太上皇名声怎么怎么样,也不是担心太上皇出逃这事对国家有什么影响,她们是自己也害怕,金人已经要打来了,大宋,可怎么办?
“太上皇现在在哪儿?”赵玉盘问道。
“听说太上皇早就移居龙德殿了。”红香翠茵答道。
“好,这就帮我梳洗,我要去龙德殿。”赵玉盘吩咐道。
红香翠茵两个觉得害怕,“公主要去龙德殿?公主还不如先去见太后,跟太后商量商量这事。”
“不必担心,按我说的去做就是。”赵玉盘说得斩钉截铁。
龙德殿,太上皇赵佶慌慌张张,一个内侍正给他往身上套冠服,他将一手挥,“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这种事情哪还用你帮我,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们几个都赶紧去帮我收拾东西,我那些奇石花鸟还有字画宝贝什么的,都统统帮我收好,我要带到蒙城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