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这个病虽是麻烦,却也能治,我得对她施针,再配上喝药,大致半年便好了。”李子睿考虑了会儿,将诊治的法子说了出来。
“是喝半年药吧,那施针呢?”冬至紧接着他的话问道。
李子睿笑着应道:“每三日施针一回,也要半年。”
这下子冬至沉默了,若是按照他的法子这般诊治,这半年里,她都是莫想有何大动作了,因为要呆在家里吃药和等着针灸。
一旁的柳氏听到李子睿的话,也是觉着不妥,这般让李子睿一直往她家跑,她也是过意不去,这也太劳烦李子睿了。“子睿啊,还有别的法子吗?你自个的事儿就够多的了,我们哪儿还能这般劳烦你?若是可以,请别的大夫来成不?”
李子睿转过头,正色对柳氏道:“婶婶儿,若是有别的法子我也是不会说这法子,再说冬至这病症可是不轻,得趁早治。至于别的大夫,我总是不安心,若是你们实在是介意,那也可让我爷爷过来帮冬至施针。”
李大夫都一大把年纪了,她们如何能说出这话来?柳氏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应下话。无论如何,她都是想将冬至治好的,可冬至怎的说也是没嫁人,若是真是一直让子睿诊治,也不知晓会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若是以往倒也罢了,可如今冬至都是定亲了,世子又不在京城,这要是传出些什么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就让子睿帮着治治吧,谁还能比得上子睿的医术不成?让子睿来咱们也安心些,不过就是要麻烦子睿了,往后得经常往这边儿跑。”马氏瞧见柳氏犹豫了,她沉吟了下,抬头便是对柳氏提出了自个儿的看法。
柳氏听到她婆婆这般说也不好拨了她婆婆的面儿,也就没推辞。
“子睿哥,若是一回两回的倒也罢了,可这得小半年的,我们还是付些出诊费给你吧?钱不会很多,到底也是我们一片心意,要不我们也不好意思这般麻烦你。”冬至瞧着马氏和柳氏的姿态,知晓二人是想应下来。她自个儿也是想将这毛病治好的,毕竟上回发病的那种刺痛感她还清晰地记得,她可不想再来一回。只是这是个大人情,若是能给些银子,这就是普通的诊治了,那就不要紧了。
李子睿微微垂下了头,没有吱声。冬至总是这般不想亏欠与别人,即便是这种时候,她都是在想法子与他摘干净。
“子睿啊,这个你得收着!你和你爷爷也是给我们一家子瞧了不少病了,一直也没收过一个铜板。你们往后也是得生活的,怎的能让你们这般吃亏?这样吧,我们也不给多,就是随意给些你贴补贴补,如何?”柳氏觉着冬至这法子好,往后说出去,她们就能说是高价请李太医治病的,这样别个就是想传闲话都是没法子。
几人劝说着,李子睿还是抬起了头,“既是这般,我就收着吧。”
之后便是开方子,让家里的下人去要铺抓了药吃了后,当天下午李子睿便是帮着冬至针灸。冬至躺在床上,李子睿打开自个儿带来的银针,挑了合适的放在烛火里烤了会儿后,慢慢往冬至的头上刺了下去。
“若是有何不适,你记得提醒我。”李子睿在下针时,提醒道冬至,等他下针时,仍旧时不时地追问着冬至。
头上的穴道非同小可,他可不敢大意。再说冬至这病症也是他头一回治,怕有个闪失。
那针刺下去时,有些痛,可冬至也知晓这是正常的,所以也就受着了。
等李子睿将所有的银针都刺下去后,冬至竟是慢慢儿没了意识,一会儿之后便是睡着了。一旁的柳氏低声喊了她几句,没听见回声,她紧张地盯着李子睿。
“婶儿,冬至这会儿睡着了是正常的,你们也回去歇着吧,一会儿我还得再帮她按按头上的穴道,不能被人打扰了。”李子睿这会儿诊治下来,一直被柳氏和马氏她们盯着,也是有些别扭,他开口,想将大家都请出去。
听说不能被打扰,柳氏和马氏也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可屋子里的懒懒却是不动弹。李子睿见她不走,也就随她去了。
搬了凳子坐到了床边儿,静静地盯着睡着了的冬至。冬至的睡相极好,安安静静的,倒是不像她醒来时那般张牙舞爪的。
“李大夫,一会儿要如何按穴道,你直接与我说吧,我来按。”正在李子睿打量着冬至的时候,懒懒的声音幽幽传来。
李子睿心里一惊,面上却是毫无反应。他偏过头,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懒懒身上,笑着道:“懒懒姑娘,头上的穴道非同小可,若是按错了可是了不得,还是我自个儿来安心些。”
这话可是带着攻击了,懒懒翻了个白眼,道:“我八岁就能准确背出人身上的任何一处穴位。想要点穴,必须百发百中,不知晓李大夫时不时要考考我呢?”
李子睿思索了会儿,随意说出了头上两个穴道,懒懒站起身走到床边儿,往冬至的头上一指,却也没挨到她。李子睿瞧见她真的是都懂,自个儿与冬至到底是男女有别,便应下了。
之后李子睿将冬至头上的银针都拔了,等了会儿后,便是指点着懒懒帮着冬至按摩头部。懒懒到底是学过武的,会控制手上的力道,李子睿瞧见冬至脸上的神情来推断懒懒是否按得好。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自个儿就是亲自去按也不会有懒懒这个效果,之后也就真心真意地指导着懒懒按摩。
等这些都完了之后,李子睿交代懒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