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我们还在为男人的不死之身而感觉到困惑而紧张时,一声极其尖锐的尖叫声从木屋中传了出来,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声,亦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而暴跳如雷需要抓人的母猫。
我被这一声尖叫吓得浑身一颤,然后缩了缩脑袋,朝着那木屋的方向看去,不只是我们,就连男人也朝那个方向疑惑的看了过去。
不多时,一个穿着血红色裙子的小女孩从木屋内走了出来,她白皙的小脸上全都是泪水,赤着一双小脚,漆黑的长发垂到腰间,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皮球,她愤恨的看着男人,就像是见到找寻了多年的仇人一样。
而男人却并看不见女孩,仍然茫然的望着木屋的门口。
“你把弟弟藏起来了。”女孩幽怨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地下室里,她微微撅着嘴巴,一双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虽然她只是一只鬼魂,但是看样子,他的弟弟,也就是我们最初看见的那瘆人的小男孩,不见了,而罪魁祸首,似乎就是她的父亲……站在我们面前手持着斧子的男人。
“咯咯咯,是恩雅啊,你在找恩佑吗,他被爸爸藏起来了,咯咯,你想知道他在哪吗?来,爸爸告诉你。”男人听到这个声音,才看到了自己的小女孩,很显然,是小女孩自己显出的身形,男子歪着脑袋,硬生生的抗下了顾辛烈的一击刀伤,然后拖着斧子,走向了小女孩。
“妈的!”我握了握拳,朝着男人拼命的跑了过去。
“蒋干,掩护我!”我说完,直接弯腰跑向了那小女孩,并冲她大吼道:“快跑!”
“林悲!你把我的儿子藏起来了,现在又想藏起我的女儿吗!”男人瞪着眼睛,朝我大吼一声,然后举着斧子朝我劈了过来,锐利的斧子夹杂着让人难以想象的力量,直接就朝着我的腰间划去,千钧一发之际,王蒋干两发弩箭直接打在了男人的手腕上跟斧子上,将他的斧子打落在地,我也趁着这个机会,在地上滚了一圈,直接站到了小女孩的前面。
“恩……恩雅乖,离这个怪人远一点,他已经不是你的爸爸了。”我看着撅着小嘴眼睛里全都是泪水的小女孩,心里说不出来的窝心,哪怕她是个鬼魂。
“可是他把弟弟藏起来了,我找不到弟弟了,弟弟还要陪我玩球呢。”小恩雅把皮球放在脚边,抹了抹眼圈,她似乎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弟弟已经魂飞魄散了,或者她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掉了。
“恩雅乖,快去一旁藏好,叔叔帮你找弟弟好不好?”我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看着这个穿着小红裙子让人心疼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白的告诉她她的弟弟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蔓烟,你帮我照顾好这个孩子,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带她到我的身体里去,千万别让她受到危险。”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底默念道,随即一阵青烟拂过,苏蔓烟顿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扫了一眼小女孩,然后微微一笑,蹲下身子将其抱了起来。
“小妹妹不哭,姐姐陪你玩好不好?”苏蔓烟的语气很柔和,眼神里似乎还带着一丝类似于期盼的东西,就好像是看见了一个跟自己很像的人儿一样。
“我想弟弟。”小恩雅揽着苏蔓烟的脖子,她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她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只有一个弟弟陪她在这个凶宅里玩耍着,然而现在一直同病相怜的弟弟也不见了,小恩雅本来就悲惨的世界,正在一点一点的崩塌,我鼻子有些发酸,说实在的,看到他,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一样的身边没有亲人,到后来就连老管家都离我而去,当年那个在门口端着空饭碗过新年的孩子,似乎跟小恩雅的影子慢慢重叠在了一起,不知觉的,我忽然憎恨起了这个男人,不,应该说是极度的愤怒。
这股愤怒促使着我想要将他大卸八块。
我从后腰抄出大夏龙雀,从我出生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在做一些违背别人甚至是违背自己的事,姬澄雪叫我不要用大夏龙雀,但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用,我体内的阴气过盛,已经不适合在添加任何鬼魂了,但是却因为一念之仁又一次纵容了小恩雅。
但是我并不觉得后悔,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变得有多么强大,只希望今后的日子不管经历多少不平,有过多少伤痛,都能舒展着眉心过日子,不怨天尤人,不苦大仇深,对每个人真诚,对每件事热忱,依旧活的像多年前的自己,依旧不畏惧将来不后悔曾经。
我不后悔我做的每一件事,就像我现在,拔出大夏龙雀这件事,和接下来斩杀这个男人这件事,我都不会后悔,哪怕我会受伤甚至一个不慎甚至死亡,我抖了抖手上的刀刃,然后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哈!”
我大喝一声,然后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他的背上,二话不说,一刀插进他的后颈之中,然后猛然下滑,直接将他整个脊柱划开,大夏龙雀上附着的燃烧鬼体的火焰在他的皮肤上肆意的烧灼着,就像是丢在草原上的火把一样,顺势从它的后背直接烧灼至腋下跟腰侧。
这是男人的第一声惨叫,也是我们听到的第一声惨叫,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之中倾泻而出,顾辛烈看好时机,一刀戳进了他的胸口之中,漆黑的长刀在黑暗之中看不出一点痕迹,径直洞穿了他的皮肤。
“这是你欠你子女跟你妻子还有那几百条人命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