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他愚弄了七家数百年?”我有些惊讶,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奥秘,以一人之力蒙骗整个摸棺界,这已经脱离了谎言的范畴了。
“扯一个弥天大谎,然后让这个世界都翩翩起舞。陈经藏当年就说了一句话,然后整个摸棺界就疯狂了,开始四处的寻找他的居所跟墓穴,但是这么年过去了,却始终一无所获,他们都在想着得到了陈经藏的宝藏之后能够一鸣惊人,却完完全全的忽略了,其实他们自己本身就注定了一事无成。”因为不让抽烟,刘玄策似乎有些不太习惯,扯了扯领子,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可能这就是地位,权利,跟实力的象征。我没自恋到自己就是刘玄策嘴里那个“一是有成”的人,当然也不会自卑的以为自己是“一无是处”的人,可能刘玄策想要表达的就是当把自己的未来托付给别人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可能就已经输了。
幸运的是,我的命运还捏在我自己的手里。
聊着聊着,直升机已经进入到了新疆境内,因为陈教授所在公司的原因,我们并没有被警告或者阻拦,绚烂繁荣的都市渐渐的变成了黄土,入眼的已经是漫天的飞沙旋转,打着旋的敲在直升飞机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来沙漠。”我看了眼窗外一望无际的黄沙,出声说道。
“沙漠不比海洋,只有无尽的破坏跟侵蚀,这里面的危险更是数不胜数,小心为妙。”刘玄策摸了摸下巴,出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飞机缓缓降落,我从窗户向外看去,终于到了……罗布泊镇。
飞机停在离小镇较远的一处沙漠中,我们一行人从飞机上下来,因为风沙的问题,视线有一些模糊,但是还是可以依稀辨认出小镇的大概模样。
罗布泊镇位于罗布泊的边界处,西北与新疆尉犁县为邻,北与哈密、鄯善接壤,可以说是整个新疆的第一大镇,因为靠近罗布泊,且也处在一个咽喉部位,不过人数却格外的稀少,才不过千人。
没有想象中的那种荒凉,譬如土墙草房顶的茅屋跟黄土高坡一样穿着羊皮袄晒得黝黑的汉子,这些都没出现。总的来说整个罗布泊镇倒真的像是一个内地的小镇。
刷着雪白油漆的砖瓦房,红旗荡荡的镇政府,再加上偶尔路过衣着光鲜的男女,更让我奇怪的是,这些人竟然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这不禁让我有些瞠目结舌。
“罗布泊镇人口不过千人,但是这些人大多却都是汉族人,但是汉人是后来才来到这里的,最开始罗布泊的原住民是罗布泊人,他们可以说是罗布泊的原住民,不过想必现在已经极为稀少了,若是能够看见,那实属不易。”刘玄策眯着眼睛,点上一颗烟,冲我说道。因为风沙太大的原因,烟才着,就烧了一小半。
“老师,什么是罗布泊人……”戴着鸭舌帽的苏青草轻声说道。
“罗布泊人是新疆维吾尔族最古老的民族,他们一直生活在塔里木河畔,‘不种五谷,不牧牲畜,唯一小舟捕鱼为食。’其方言也是新疆三大方言之一,罗布泊人是一个单一食鱼的民族,喝罗布麻茶,穿罗布麻衣,也就是这种情况才让罗布泊人格外的强壮跟长寿,八九十岁身子骨都极其硬朗,甚至还有一百岁的新郎。”陈教授眯着眼睛,笑道。
“如果不是罗布泊人,瑞典人也不会发现楼兰古城了。”刘玄策抽了一口烟,缓缓道。
“你什么意思啊。”苏青草瞪了一眼刘玄策,可是刘玄策却连鸟都不鸟她,打了个哈欠,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准备好插枪、麻绳、当地用的铲锹,还有一些必要的东西,让蒋干去办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叠钱,然后递给蒋干让他去置办刘玄策所说的道具,对于这种事蒋干要比我们熟悉的多,他知道该买些什么不该买什么,所以我也用不着叮嘱,他点了点头,拿起钱就朝着村子内走去。
“我朋友先去置办一下工具,稍微等一下。”我冲陈教授说道。
陈教授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些什么。反倒是那刘红军抬了抬眼镜问我说:“请问一下,林先生,那插枪是做什么用的?”
我轻轻一笑,跟他解释道:“这插枪又叫点杆,古代绊马索两端绑着的就是这个东西,沙漠中风暴异常,我看你们虽然带了帐篷但是并没有带插枪,如果遇上沙暴的话恐怕就麻烦了,而且沙漠之中不乏一些生活在沙子里的动物……某些特定的时候,是用得到的。”
“受教了。”那刘红军冲我弯了弯腰,然后拿出笔跟本子记录着些什么,我对这个人还是有些好感的,如果说陈教授他们这一行人谁最像是真正的学者,那么无疑除了陈教授之外就是这个刘红军了。
过了一阵子,王蒋干竟然牵着两匹骆驼走了过来,骆驼上面大包小包的堆满了货物,我见陈教授他们有些迷糊,于是出声解释道:“过沙漠不能开车,最好也别用飞机,如果可以的话用骆驼代步最好。”
我见除了陈教授之外,他的那些学生还是迷迷糊糊的,于是又解释道:“骆驼被称为沙漠之舟,在沙漠里有很好的续航性,并且只需要吃少量的食物跟水就可以生存下去,再者传说中带着骆驼走进沙漠的旅人会受到真神的庇佑。”
“真神的庇佑?林爷你这话说的有点太傻了吧。”王蒋干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新疆穆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