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听我这么一说,瞬间停止了哭泣,有些发愣的看着我,似乎还没转过弯来。我见她这副模样,就有轻声说了一句:“宝宝,我的工作,是盗墓……”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提起勇气去跟谢思坦白的。盗墓,我甚至不敢确定我说了实话她会不会就此离我而去。但我心里明白,如果不说,可能我们两个真的就要就此在一个接一个的谎言之中煎熬。
“林悲,你……”谢思还是有些纳闷,又问我说。
“你没听错。我的工作是盗墓,除了我父亲,我爷爷跟老管家都是盗墓贼。你也知道我经常出门,一走就是几个月,我总是骗你说是去收古董,其实我是去盗墓。”我苦笑一声,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想看看她究竟是什么反应。
鬼童子见谢思不哭了,也有些发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谢思,然后爬到我肩膀边上窝起来闭上眼睛就开始睡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去盗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是违法的。”谢思咬着嘴唇看着我说,似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确实,盗墓这种工作对于一些普通人来说太过飘渺,但是做我这行的,说实在的这种人见得太多。
“我只能跟你说我身不由己,不只是我。顾小哥还有你见过的王蒋干都是盗墓的,你三千姐是苗族蛊婆,蚩尤的后人。你知道我的性子,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我不会去做这种勾当的,至于这个孩子……它其实并不是人类。”我看了一眼还在我旁边昏睡的鬼童子,轻声说道。
小家伙似乎听到我叫它,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捧着我的脸跟它轻轻摩擦着。而我此时只盯着谢思的脸庞,我真的想看看她,会怎样选。
“能都说给我听听吗。我不想连我自己男人是干嘛的都不知道。”谢思咬着嘴唇,带着一种祈求的语气看着我,一双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我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给她讲起了关于我的事情。从小时候见过的那次黄鼠狼操人行走一直到我家里人去世,再到附魂蛊,遇见顾辛烈王蒋干,庄王墓,宋板桥墓,宋清墓。除了姬澄雪,我把我所有经历过的事全都告诉给了谢思。
包括离洛阳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说了多久,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甚至更久。只是当我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只感觉我的嘴唇都要干涩的裂开了,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瞥了谢思一眼……这妮子的双肩微微颤抖着,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猛然回头,脸庞上那两道清泪让我看的有些难过。
“对不起亲爱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思轻轻搂着我的脖子,把头压在我的肩膀上。我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有一种符合现在这样的情况,谢思真的哭了,哭的歇斯底里……
鬼童子歪了歪脑袋,看着谢思的模样,伸出小手轻轻擦了擦她的眼角,然后嘴里发出“伊娃伊娃”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就在告诉谢思不要再哭了。谢思也被这小家伙的样子逗乐了,扑哧一笑,然后轻打了一下我的肩膀说。
“以后什么事都不要瞒我好不好。就跟小时候一样,你告诉我我就帮你把秘密藏起来。等到你忘记的时候我在帮你找出来。”谢思轻轻的在我耳边呢喃道。
我点了点头,一种温暖瞬间占据了整个胸腔。这是我们小时候做的一个游戏,那时候因为我父母早亡,我总是有一大堆心事,但是因为我的性子比较孤僻,也从来不去结交什么朋友,反倒是谢思,一直拉着我让我跟她说我的事。
跟那时候一样,她也是这么说的。
“你把秘密告诉我,我帮你藏起来,等到你很老很老都记不清的时候我在帮你找出来,我保证不偷看!”
她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我常常想,如果没遇到我,她现在的生活又会怎样。但不管怎样,遇到我了,她就再也走不掉了。
……
因为身体的关系我又睡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身体彻底恢复我才从床上起来。那种久违的肌肉紧绷感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期间我听谢思的说马六指出院了,因为肩膀的伤势医院处理不了所以只能暂时放疗。
我知道这件事肯定不简单。如果只是单纯的外伤或者是骨折医院没理由处理不了,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我眯了眯眼睛,心里正想着关于马六指的这件事,谁知“咔嚓”一声,随着房门的大门,我一回头,马六指竟然主动找上门了……
“六爷你这是……”我扭头一见马六指,立马走了过去把他应了进来。此时的马六指仍然是那副阴翳的模样,只是肩膀上缠着一条布带,从肩膀一直到手掌也打着一层石膏。他的面色有些泛黄,不是那种无血的苍白,而是一种病态的饥黄。
我皱了皱眉头,马六指现在的状况,可不太好。
“林老弟,我今天来是像你帮我个忙,替我去找一样东西。”马六指咳嗽了两声,嗓子沙哑。
“六爷你有事就说。我林悲能出十分力绝对不出九分九。”
我见平时那嬉皮笑脸手段狠辣的马六指变得如此狼狈,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见他张嘴也就马上应承了下来。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兄弟,你去帮六爷找种药材,这药材叫龙涎香。我也是才疏学浅,只知道这东西的名讳,至于长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模样老哥哥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马六指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看了眼自己绑着石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