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慧的决定,传到了强霖的耳朵。陶斯咏和强霖正在研究给开慧什么支持。两个人最后说,照顾好就行了,给她什么帮助都不如陪伴好她。现在也没有什么人好派,贺小妹银圆已经学英语学的很好了,开始跟着石美玉学护理。陶斯咏说,好在萧子升夫妇在那里,他们很亲近,萧子升一直疼爱这个师妹,他自己成家早,没有办法娶小师妹,杨老师当时属意的是这个大弟子。杨老师去世后,大家当时没有注意,小师妹与他同居了。
强霖摇摇头,后世的萧子升,念念叨叨不忘的就是小师妹死的痛苦、孤单和恐惧。他们几个新民学会的原创人,都知道毛的枭雄味道,因为毛要征求他们的意见,拉他们入伙,所谓毛与他们阐述了自己对梁山生活、太平天国的向往。萧子升和陶斯咏都认为毛不是开导民众,而是引导民众跟着他。
陶斯咏说,这个道理很简单,新民学会的人,都是很聪明的,怎么看不出来?事情成功了,毛和我们跟着他的人就是龙头老大,收益最大的就是他和身边人。但这期间要死多少人,看看太平天国就知道了,我们给他说这些,他就发怒。我和萧子升说服不了他,就让他公开他自己的想法,告诉跟着他的人。
但毛不同意,并不顾萧子升的反对,让新民学会散伙,就是他看到在新民学会这里,他没有什么人气。我们这些人都没有跟他走。何叔衡、徐特立、蔡和森和向警予,如果不是你们停止了暴动方法,估计也就早完了。可惜了小师妹。枭雄的妻子是不能做的,他们是宁负天下人,也要得天下,何况一个小师妹。
陶斯咏最近不再封闭自己的过去,逐渐说出来当时的一些事,小师妹有个女同学李淑一,小师妹给她介绍给了柳直荀,就住在留芳岭在长沙兴汉门外,原门牌二十四号。中共湖南省委负责人夏曦夫妇住楼上,柳李夫妇住楼下,毛泽东杨开慧夫妇常去那里接头议事。柳知识渊博,才华出众,精通英语。我应邀去看柳直荀,那里,才知道小师妹夫妇也常来,知道他们的大概情况。陶斯咏叹道,这次红党风潮席卷了不仅仅是没落的家族和边缘人,有些主流社会也在参加了。如果不是红党总部的变化,毛可能会成事。这个人啊,意欲能够转换成毅力,总是让人烦。
强霖说,英雄嘛!两个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两个人就觉得还是得打消国人敬仰英雄的情结,这样就令英雄莫可奈何。军人保卫国家,和人民保卫国家是一个意思,毛竟然宣传铁血征伐天下,这点与蒋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两个人区别是在于停止到哪了。
知耻而“止”。所以,每个人都有英雄情结,在于“止”在那里。一味杀伐,不知所止,这就是中国的英雄。带来了中国军阀混战,总是非得头破血流,对手倒下才罢休。从古代到现代,都没有停止,无限的循环。
两个人整理了下大革命以来,产生的各种革命思潮,就是各种主义派别。
红党方面比较主流的有:
红党总部派别,如伍豪、顾凤鸣等人,主张搁置马主义愿景,放弃列宁主义,带头扩大工人阶级队伍,看资本主义世界的变化。红商会小平陈云等比较悲观主义的前景,说是我们要造就掘墓人工人阶级,就得狠劲剥削;结果工会制约,我们对工人很好,他们要把我们供起来,怎么会去掘我们的墓。这个理论在执行中就是悖论。
托派,或者 ab团,改组派,来自不同的阵营,但其理论差不多,就是无神论,唯物主义和辩证法,但暂时不搞武装,反独裁。谭平山,彭述之,邓演达等人为代表。
陈独秀始终犹豫,本来“八七”会议下台后,他还是想把自己老兄弟们组织一个派别,奉苏联托洛斯基的议会斗争派,反对列宁的布尔什维克派,其实也是一种ab团,都是反布尔什维克。但伍豪反水,从“八七”会议倒退回自己的老路线,并解散了秘密党员。弄得自己不知如何是好,他也怀疑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意义,所以还是支持总部派,红党只是政策理论,不是“形而上”理论,就是不解决人的生命意义问题,而是过好日子的问题。你是否去天堂,党不管了,只要赞同党的福利政策和工商政策就可以。这个结果,使工会会员加入红党人数增加很快。
没有陈独秀的支持,托派阵营不是很大,但谭平山与陈独秀闹翻。谭认为陈独秀是彻底的堕落到唯心主义的泥潭,彭述之等人也是如此认为。陈独秀知道自己是始作俑者,唯物辩证等等,都是他引入并大力推广。现在自己的儿子延年第一轮就被乱兵抓住处死了,不能再做下去了。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你说无神、有神?真的不好说,自己儿子就死在自己的理论感召下。再干下去,慢慢就会无后了。陈独秀痛快的承认,自己一时的理论实验兴趣,现在看危害太大,不干了。只做理论分析研讨。
红党毛派的人,现在受到打击最大,实际上是马主义、列宁主义、李自成流寇平均主义、和陈胜吴广刘邦主义的集合,就是建立现实的乌托邦为口号,引导人们跟随自己发展枪杆子来夺得天下。天下有德者居之,英雄豪杰也。
国民党方面的有,
法西斯主义,就是蒋主席的拥趸,希望能够弄出一个法西斯主义政党,复兴社的理论,但首先就遭到国民党内大佬的群攻;你个小弟翻身,就像把中山和我们弄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