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昌说:“你怎么也受中国的官员士大夫的传染。领军,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领什么?看看我们的军队,你领军有什么意思?”
强霖劝慰道:“你至少要做四年参军,培训一轮人才。将来放你出来从师长做起,现在的直属部队归你指挥,仍然算旅长资历。”
王庚很是高兴地说:“好。我整合一下司令部的部队,弄一个4营机动部队,和一营火力装甲部队。”他虽然做过前敌司令之类的指挥官,但是当时直接指挥的部队,也就一个旅,还是炮旅。军队是不许跳级的。落下职务,也就只能落在别人的后面慢慢升级。因为士兵和下级军官,谁也不想把命交给一个未经过证明的军官手里。
徐永昌无奈,说:“军校还有示范部队,估计也得一个团的编制,也归你指挥吧,还是算旅级指挥官。”
安稳下王庚。徐永昌走了,军校驻地的事情,还要他与潘馥总理协商。
强霖和王庚也一起告辞出来。王庚说:“英美大使最近你还是要多做一些交流,军队的事情还是很大的事,大使们这个关口还是要弄顺。”
强霖又加上:“你把海军和空军的司令官也招到北京,就说研究协调指挥的事情。我先去做中美军官工作。看看英、美大使的意思。”
王庚和强霖也分手了。强霖带着左娜,进驻了东交民巷使馆区,荷兰大使馆的宾馆。
通过荷兰使馆,联络了英国和美国大使。
美国大使约翰-马慕瑞正好在使馆,愿意一起吃午饭。
英国大使则表示无时间。强霖派人找到正在北京与溥仪交流的庄士敦,让他与英国大使米勒斯-兰浦生商量,看看怎么才能见面聊一下各自的立场。
强霖带着左娜秘书,与约翰马慕瑞在美国大使馆的会客厅见面了。
强霖说:“十分感谢美利坚合众国的大使的时间。我想知道美国对目前安国军政府的看法。”
约翰-马慕瑞说:“我来自美国南方的田纳西,那是富饶美丽的鱼米之乡,也是最早与美国北方和解的南方州。所以我是一个开放的人。请随便谈论吧。”
强霖说:“中国和列强的事情,酝酿了太多的恩怨,所以我们还是先正式探讨一下各自的看法吧。我主要代表北中国,就是我们俄国和蒙古、突厥等邻居说的契丹。”
约翰无奈地说:“好吧。我知道一些你的努力,使军阀们不再用统一的名义行驶战争。但是各地排外势力还是很强。这方面北方中国倒是不那么激进。”
强霖说:“我已经把相关的自由派文人派去做实际工作了,激进思想没有发动机了。反基督教联盟在北方是不存在了。”
约翰说:“这个传教权的争论从所谓鸦片战争以前就存在了。太糟糕了的体验,这次南方革命军的反“帝国”主义的运动,都盯住外国租界和财产。我们的海军、英国的海军都参与了保护我们侨民生命的行动,太忙了,还有几次战斗。但是最难办的还是传教士。”
强霖这次笑道:“是的。传教士也是一根筋的作风,不领你们海军的人情。”
约翰也笑着说:“你说的很形象。传教士还说我们海军帮了倒忙,本来传教士们是把帝国主义和传教运动努力的分开,但是军舰一去,又弄在一起了。传教士对潜在的信徒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强霖说:“传教士撤出战区,还是一般的惯例。”
约翰说:“你们的军阀混战,革命战争,统一战争,革命党内部左、右战争,军阀内部的倒戈战争,甚至还有复辟战争,太多了。传教士麻木了,不肯撤退。他们不太在意这些了,他们为了上帝,自愿赴死了,不用军队管。”
强霖说:“但是政府不能说,因为他们不用我们管,我们就让他们赴死。你们还是得派海军。”
约翰说:“是的。这是很糟糕的体验。还有如果我们商业也退出战区的话,形成惯例,也是麻烦。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就恢复到鸦片战争以前了。”
接着约翰列举了几次比较麻烦的问题,一个是大沽口冯玉祥军队布雷事件,武汉革命军进攻租界事件,四川万县扣押外轮事件,梧州浸礼教会医院被骚扰事件,湖南湘雅医学院被学生和护士占领事件。
他说道:“我们舰队都给予了保护或者威胁,结果是,各方都在抱怨军队。包括我们的国务卿也说不能靠军队保护强权,只能是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能用军舰。连财产受到威胁都没有提起是否可以用军舰。教会更是抱怨军队使他们传教也成了帝国主义一部分。可是如果没有军队,根本就不可能传教。如果没有军队,那些贸易条约根本就不可能执行,军阀们可不是好的契约执行人。”
午饭时间到了。两个人各自带着秘书,走到一层美国使馆的的餐厅。这是一个开放的餐厅,约翰介绍强霖认识了一些记者。这些记者在中国很长时间了,他们希望强霖能够介绍一些北方的信息。
强霖摇头道:“我看过你们的一些报道,将来你们还会写书介绍这个时期的中国。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其实我还是佩服传教士的工作。中国的愚民们将来总有醒来的一天,他们会记住这些传教士对他们的极大善意,为了这些善意,他们很多人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和健康。”
记者爱德华-阿班说:“我注意到了传教士的工作,但是有些传教士的工作很是敷衍。赛珍珠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