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霖与羽田茂接着谈到生意。他想代理约翰强在南昌西药厂生产的消炎药,和南洋药厂生产云南白药。强霖都答应他了,并且让他推销一些茅台就给日本市场。
两个人就合作的问题也谈了看法。最后就是强霖要在日本生产汽车的零部件,还有轮船上需要的一些特殊钢材的加工产品,比如轮轴等等。毕竟日本还是比美国便宜,这些东西加工现在都是手工,而日本维新之后大力建设了工业实习所。这些工厂和技术尽量培养一些华人徒弟。
羽田茂很爽快的答应了。这时候还没有出口限制这一说,只是限制钢铁资源,你卖含钢铁的产品还是可以的,还是出口给盟国大哥的英联邦国家。
羽田茂去南昌药厂直接谈去了,同时和顾凤鸣的凤鸣重工集团谈在日本设零配件厂的问题。
强霖打发走羽田茂,回来找凯茜。凯茜领着怀瞳怀卿怀曦出去玩去了。强霖就自己开始读书,芸英就痴迷的看着他。强霖看着他的样子,很是爱惜,就把她搂在怀里看书。芸英向一个小猫一样睡着了,她充分的享受着强霖的爱护。
凯茜现在与石美玉再聊着。怀瞳怀卿也在旁边听着。贺小妹银圆则领着15岁的怀曦去看看自己的英语和护士的学习环境。然后两个人就疯去了,反正有刘多荃的卫队跟着。
凯茜问:“为什么我会逐渐忘却我的爱人,而我却会为着忘却而烦恼。我应该高兴才是啊。”
石美玉刚做完一个手术指导,刚梳洗完,又露出了精神的面容。50多岁的她,还是30多岁的样子。干练有计划的做事,她的工作就是布道和救济,医疗治病只是她工作范围内的一项内容。
她事业很大,永不满足,人生就如一个永恒的发动机。美国人都很认同她,遇到大灾,都是她亲自到美国筹款,洛克菲勒等大财团的慈善基金会,都有给她的捐款计划。
此时听完凯茜的话,她先道歉后,喝了一口咖啡。显然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斟酌一下,她说:"你没有必要忘记他,如果你不希望的话,我说的是心里。人的yù_wàng,和爱情失去的恐惧是巨大的。你真心的希望忘掉他么?你不确定,所以你会烦恼。”
凯茜想了一下说:“我没有下决心,但我没有像恋人一样去刻意记着他的好。我是故意试着忘记他,结果出现了恐惧。”
凯茜接着说:“我为什么不敢忘记,而教理上是让人们全身心的工作啊。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忘记这些。”
石美玉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和我,还有康爱德医生不一样。你不知道人生的苦难和短暂,你知道康爱德怎么活下来的么 ?很不容易啊。”
接着石美玉讲了康爱德的故事。
康爱德是她的事业合伙人,还在九江但福教会医院做院长。她刚出生几个月,父亲就死了。养不活她,家里就想给她送人。
刚开始送给别人做童养媳,但人家给退回来了。就是因为八字不好,克父还克夫,这是人家专家们算了多少遍,得出的结论。
后来家里送给了邻居帮工的教会学校老师。教会老师把她到带到美国,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还不记事呢。
从美国又送到四川重庆,跟著名的神父慈善家一起生活,我也在哪里,我们共同生活到九岁。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就是重庆民间反教会暴动。我们和教会神父躲在知府衙门里,才活下来。有一天晚上,神父带着我们偷偷的从后门溜到码头,到了长江的船上。这时候才有人发现我们跑了,他们知道知府衙门里躲着神父和教徒,他们追我们,架船追我们,但我们躲过去了。
这次神父带我们直接回到了美国,我们俩开始在美国上学,过着高兴的日子。但我们及时单纯的过着日子,也知道我们的经历。康爱德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才这么艰难的活下来。
教会学校是没有恨的,我们还要救他们,那些追杀我们的人。我们无奈,只有主才能让我们感到安宁。我的经历九岁前跟着父母颠沛流离,从北方到南方,活下来的不多。九岁以后,我们俩就一样了。
讲到这里,她休息了一下,说:“你不能明白,我说的经历,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不服气啊。不能这样离开这块土地,我们不能这么多过这一生。我们要救这些沉沦的人们。他们才是最可怜的。”
她接着说:“你看着危险从你身边划过去的时候,你才知道什么是生命。你放不下的东西,对生命的意义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凯茜知道这种经历是不可思议的,但确实一时不知怎么体验。只好放下,说道:“那你们怎么看待爱情呢?”
石美玉轻松的笑了出来:“你这几天做做医院的临终关怀,给那些要走的人说说话,或者只是听他们说话。你只要听就可以了。”
看凯茜不懂,石美玉直接告诉她:“你真正明白生命是多么短暂,多么无奈。你就知道爱情,完全是你的意欲创造出来的东西。你必须急切的去想,你的下一站是哪里?”
凯茜说:“我似乎明白了。至少我不太想明天就会死的问题。我以为我有大量的时间可以去做事,去爱别人,去救济别人。现在思考一下,究其一生,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事。”
石美玉说:“所以,真正的爱情是相互扶持,去救济世人,而不是从属于欲念。欲念并不是真实的开心。佛教说心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