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军阀阎锡山阎锡山此时在他的太原公寓里,研究奉军的变化。
阎锡山,1883年生,字百川,绅士和军人的混合体,气质很有名士风度,身材中等。他是山西五台县河边村人,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六期毕业生,清朝陆军步兵科举人。为人敦厚,但很是算计。心胸没有张作霖大帅开阔。后来研究阳明学说,心胸有所开朗,出任过民国内阁总理。
此时的阎百川,45岁,关内几大军阀,他资格和冯玉祥差一点,但算是老资格的了。现在他看张作霖急流勇退,隆重推出自己的27岁儿子,不禁很是狐疑。让儿子顶在前面,自己在后面操持,也算不错的搭配。
阎锡山把刚回到山西,在家休假的徐永昌找来。
阎锡山一脸严肃的说:“次宸,这次张汉卿站到前台,是有实质变化,还是父子一起唱戏?”
徐永昌坐姿挺拔,说:“回阎长官,政策会有变化。父亲支持儿子,儿子为主,父亲辅助,父子一体。
阎锡山点点头,那就是说,张学良已经是北方的主人。自己怎么办呢?
阎锡山又问:“你认为张汉卿的心胸与他父亲哪个更宽广些,更能容人些?”
徐永昌答:“我认为汉卿容人似大海,老帅容人似个湖。湖你能看到边沿;海你看不到边。当然少帅还是人,有时候会发脾气,但似乎理性在起作用。也就是说他的理性是容人的。”
阎锡山泄气了,不服气的说:“次宸,你虽然在那里帮助他训练国防兵,但在我这里你也是省府顾问,不要把好话说尽了。”
徐永昌给阎锡山讲个汉卿开导他的故事,说“大声于色”的故事。就是说君子要不大声于色,而润物与无声。但汉卿认为做不到。因为你的自己的内心不是君子的,所以你把自己憋死也做不到润物于无声。
阎锡山说:“这个故事没有说完,张汉卿没有说透。”
徐永昌叹了一口气说:“阎长官英明。汉卿在这里只是破我的君子修为的道行,所以破了就行了,没有说透。但在其他的场合他指点我了。就是说你只能选择不做君子,而坐自己心灵的主人,当然这个主人就是无限的真理,就是道。如果不这样,还是修自己的君子,就必须给自己找个主子。他说本来好好的主人,修成了奴才。他说这是理学应有之义。”
阎锡山彻底服了。“他才多大,27岁,张作霖撑死能培养一个土匪,怎么能培养一个圣人呢?”
徐永昌说:“还有一个少年,他们一起读书。他比汉卿也不差,汉卿经历多了,所以醒悟的就深。汉卿身边还有一个学姐,是朱培德的妹妹,那也是一个圣女。”
阎锡山知道这种经历,经过点化和长期修炼是可以有所成的。张汉卿不缺胆子,他爹给他一个好胆子。就是被教书先生弄坏了。估计现在找回来了。
阎锡山本来还想与南京讨价还价,现在也没有兴趣了。他要与奉系交好。奉系不会统一自己,南京可是总是要统一自己,否则北伐干什么。革命军还是不靠谱啊。
打发走徐永昌,他现在已经彻底是奉系的人了,土匪父子竟然等够收买人心。自己一个读书人,还收揽不了读书人。
看来教育真的出问题了。阎锡山喃喃自语
阎锡山着急自己的亲信,紧急研究山西的策略。赵戴文老先生、张培梅老对手、梁尙卿等元老,商量着如何应对。
阎锡山说,我准备通电支持这位少帅,你们的看法呢?你个人都很吃惊,因为阎锡山都是算计,等待才最后做出决定,怎么这么快就要做出决定。
阎锡山把张学良的为人说了一遍。赵戴文老先生是佛教大家,马上同意通电支持中华民国军政府换帅。其他的几个人都是说再等等。
阎锡山说:“我们挨着奉系,少帅比老帅厚道,难道我们等老帅再出山么?南京革命党要统一我们,少帅倒没有这个心思,我们就要主动的帮助他。难道我们还帮助南京来统一我们么。有些事情算清楚就要快些。”
张培梅说:“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小土匪怎么做事呢?等一段也不被动。”
阎锡山摇头说:“等一下就被动了。南京还在催着我们整合军队,派出官员,统一税收。到时候两边都不要我们,就麻烦了,迟早被吞并,到时候就抓瞎了。有利无害的事情,就要抓紧机会。”
赵戴文胡子翘起来说:"你张革命是不是等着南京统一你呢?怎么哪里你都唱反调。”
阎锡山拦住要发作张培梅,说:“多种考虑是对的。关键我看好张汉卿这个人。地盘不会总是我们的,我也没有那么好的儿子能够给山西带来幸福。我们这一代能够治理山西就是幸运的了。不要人来打扰我们,只有张汉卿是靠得住的。德行重要,容量更重要。这个我们还是要多多参悟。”
张培梅说:“我也不太清楚张汉卿这个人,百川肯定看清楚了,所以我没有意见。我革命也不是投南京。”
这样事情就定下来了。赵戴文这个大儒亲自执笔,准备通电。没有什么之乎者也,用很直白的文采,让山西平民也能看得懂。
大致意思是,北方总是圣人辈出的地方,现在草莽之中,也能有吾辈高人出现。且有志不在年高,想当年革命诸君,青涩的激情,也燃烧了数百年之大清。今天我中华民国军政府,年轻一代已经堪担大任,老辈的还无出其右者。我山西本地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