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虞清崖确认了这周围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人物时,他伺机蹿入了御书房中。
如风如影的身影,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趁着那大门一开一合的机会迅速潜伏而入。
一双眸子紧盯着自己的目标——他在思索着,如何才能得到可靠的消息?
自己如果抓着对方质问一番,势必会引来侍卫抓捕。
这些日子,他虽然是去与师父会面,彻底打通了自己身上任督二脉中仅剩下的几处大穴,好让自己的功力倍增,并同时突破了多年以来的瓶颈。但是,自己个人的功夫再好,也不可能轻易突破大内侍卫的围攻。
难道,只有等吗?可是,眼下的情况,他等不及!
忽然,他看见了书架上的一本书——那是个话本,虽然故事简单,但却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故事。
他屏气凝神,指尖蓄力——凭空打出气弹朝向那书册的一脚——“啪”,书册掉落在地。
兴兆雍走了过去,拾起了那本书,顿时脸上就露出了异样的神色。
虽然,虞婉娴与乐正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她们这辈子还都根本没见过面。
但是,如果激发了兴兆雍的情绪,他是否会流露出些蛛丝马迹呢?
虽然不过是赌一赌,但虞清崖还是这般做了。
兴兆雍捧着书册,苦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只可惜,许多情,即便有心生死相许,却也无法达成得了这心愿!咳,泽儿,为父只能帮你至此了……”
他放下了话本,默默看着那书册上的字迹,“弩箭的伤你也挨了,乐正珺多半会记你的情吧!如今,只要这十日合欢散真的有用,乐正珺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再拒绝你的求婚了!”
他攥着手里的书册,目有怒气,“老天拆散了为父与心爱之人,如今,朕就替儿子成全了这段姻缘也好!”
“砰!”突然,一声闷响,兴兆雍猛地回头——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突然站在了自己眼前,他双目冷厉,虽然是看着自己,但却有着一股极寒的气息正在逼近!
“来……”他才想喊,却被对方生生点了哑穴!
虞清崖怒瞪着他,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害死了虞婉娴不够,现在还要害乐正珺?你这个昏君,实在是十恶不赦!”
兴兆雍惊恐地瞪着双眼,不知眼前到底是何人,但是他又无法吱声询问,心头甚是恐慌。
“如果乐正珺出事,连同虞婉娴的份儿,我会要你与兴国皇室中所有人的命来偿还!”
言罢,他击晕了兴兆雍,迅速离去。
这一路上,他根本管不了太多,直冲向了秦王府。
天色已晚,日近黄昏,街上的人流开始稀少了起来,可是他的步伐却越来越快。
兴兆雍说会对乐正珺下十日合欢散,那可是有大问题的东西!
一接近秦王府,他就吹出了特殊的口哨声。穹冥宫的暗卫们马上意识到,主子要下令了。
很快,那特殊的声音里包含的信息让他们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
在秦王府中书房里的乐正珺,正苦笑道:“我在这儿这么久,你的那位侧妃不会生气吗?”
“放心,上一次只是误会,她事后再三像我致歉,还会说要登门拜访找你赔罪呢!”
“哦?这么有诚意,难不成你拦着她了?”
“咳,”兴安泽苦笑道,“我真让她去将军府给你赔罪的话,你不会嫌弃我小题大做吗?”
乐正珺低头嗤笑,“的确,我绝对会嫌弃你们太麻烦,扰了我的清净!”
一口清茶入喉间,甚是温暖,乐正珺本来就怕冷,这几口茶下肚,倒是让自己的四肢暖和了不少。
“话说,这是什么茶呀,里面我也没喝出姜味儿,为何能暖身呢?”
“只是今年新进贡的茶,没什么特别的呀?”兴安泽闻了闻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的确与往日并无分别。”
“哦,我还以为你给我的是什么药茶呢。这才来的时候,我的双手还冻得发红呢,这会儿就热的发红了!”
兴安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多半是暖炉烧得太旺了吧!”
暗中监视着两人的暗卫,见乐正珺已经喝下了杯中大半的茶水,知道任务也已经快要完成了。
他使了个手势,让身边的人仔细看紧了这屋子周遭,不让任何人靠近。
可是就在他下令后的片刻,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了不知路数的人,就这么冷不防地开始了袭击!
起初,所有人都是静默接招,不敢惊扰到王府中的其他人。
然而,屋子里却传出了异样的动静。
“呯——”是瓷器破碎的声音,依稀能够听得见,兴安泽似乎在呼喊着乐正珺。
“珺儿,你怎么了?”他上前扶住乐正珺,只见眼前的女子脸颊绯红,像是发烧了一般。
他赶紧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烫。
“我忽然觉得浑身发热,四肢酸软,但是……如果是伤寒,不该这么突然啊!”
她靠坐在一旁,蹙眉不展,“王爷,我看我还是赶紧回府的好,若是把病染给了你就麻烦了!”
“我送你回去!”“不用了,有浅叶在,没事!”
殊不知此刻的顾浅叶,正与其他穹冥宫暗卫们一起,清理着兴兆雍特意派遣来的暗卫队。
当书房的门被打开时,领头的暗卫突然脱离展现跳了下来,“王爷,请马上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