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惊叫:“师父!师父!”
风景麒身子一斜,双膝屈软随后也倒在身旁云星澄的怀里,亦是失去了知觉。
云星澄蹙眉,一打横将他抱起,轻轻放在羽凌身旁,说道:“没有了精神力,他们连睁眼都不能,更别说有意识了。我们暂时出不去了。”
雪铭熙愤然:“这算是怎么回事!”
苏萌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叹息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随后,她轻轻放下怀中的羽凌,站起身看着云星澄说道,“星澄,我要问你一些事情,你要如实回答我。”
“你说吧。”
“阳炎吊坠,为什么会在你们云家陵园之内,而且,为什么陵园会摆上别人家不会放置的骁灵神兽?”
苏萌把这些疑点前前后后都与云星澄说了,没想到他亦是一怔:“阳炎吊坠?那是什么东西?而且那只骁灵神兽,是云家祖先摆进去的,我们后人虽然觉得不大合适,却也从来没有动过那只神兽。”
这个回答是苏萌和雪铭熙都不曾想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雪铭熙也淡定不了了,瞪眼道:“胡说,我不信你一个嫡子外加少将军,也不知道你家陵园的真相!那道墙皮之后,藏着《冰山天水录》里面记载的神器,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确实是不知道!我可以发誓。”云星澄斩钉截铁。他听到墙皮后面有神器,不由得一怔,“神器?什么神器?我,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苏萌看得分明,云星澄必定不知道这件事的缘由。于是再次沉默下去。她只觉得陷入了一个很可怕的漩涡之中——米洛提亚之心,阳炎吊坠,诡异的云家陵园……这些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间地下水牢的牢房顿时恢复了死寂,不知过了多久,牢门发出有金属搅动的声音。云星澄眼角一跳,张开双臂护着苏萌。
苏萌亦是紧张到了极点,手上再次酝酿着秘术。
星澄,这一次,我不要离开你……
“抱歉,我来迟了。”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女人黑衣如漆,男人白衣灼灼,兜帽之下,看不清他的脸孔。
连重伤的雪铭熙也是涣然站起:“你******臭女人,还敢出现在这里?”
翼芳脸上斜飞出一道笑容,却没有正面回答雪铭熙的话,而是侧转过脸对着男人说道:“令狐先生,麻烦了。”
苏萌三人面面相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翼芳和那白衣男人同时抬手,一道白光潋滟,羽凌和风景麒身上的龙骨线同时消失。
雪铭熙嗷了一声:“你……你******是令狐敬筱!?”
男人朗声一笑,缓缓脱下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相当年轻的脸:“我是******令狐敬筱。”随后他眼光如矩,死死盯着面容扭曲的雪铭熙,“王爷,麻烦您不要把满口粗话当成孔武有力可以吗?这样只会显得您很是俗气,配不上您皇族的身份!”
被突如其来的这样教训,雪铭熙自然很是不满,可他涨红的脸刹那间平静,只是挑了挑眉毛:“你管老子。”
云星澄发问:“你,你来干什么。”
翼芳抱肘:“怎么,这样还不过说明我的诚意吗?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苏萌三人面面相觑。
“别墨迹了,快跟我出城,羽皇现在还顾不上你们,真要等着他们过来轮番审问你们吗?”翼芳急了,“你们觉得除了相信我,你们还有什么法子吗?”
“咋办?”雪铭熙转过脸看云星澄,“云兄,你长得比我帅,你来决定。”
“这跟长得帅有什么关系?”跟着这种不着调的家伙,苏萌直想捶地大哭。
“这时候你就承认我比你帅了?”云星澄一脸无奈,随后横抱起还在昏迷不醒的风景麒,“令狐先生,麻烦您背着羽凌——我们,我们跟你走。”
…………
月色如水,城外的空气冰凉的有些刺骨。
苏萌等人乘坐一辆马车飞也似的逃出了城外,随后逃往贲云山中。
一路上,翼芳只要亮出手中的金牌,所有的守军都会为这辆装满了钦命要犯的马车让开道路。
云星澄护着昏迷的表兄,苏萌抱着同样昏迷不醒的师父。雪铭熙则是手按在腰间,可惜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已经忘记自己的宝剑被雪戎卫缴械这件事情了。
“为什么要帮我们?”雪铭峥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狰狞,比他的音调更狰狞的是他的双眼——现在的他,仿佛被虎精附身,这让背地里一直嘲笑他没正形不着调的苏萌异常惊讶。
“我即使答了,你会信吗?”翼芳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盯着窗外,声音慵懒如正在伸懒腰的猫咪。许久,她缓缓转过脸,面目露出几分讥诮,“雪公子,您大概不知道吧?您被羽皇削去了王位,已经不是平江王了!您现在连皇子都不算,羽皇连您的籍也一起削掉了!”
“我******!”听到这话,雪铭熙如何也淡定不了,不是胸口中了那一刀,他几乎要从位置上跳起来了!但到底身子抽抽碰到了伤口,雪铭熙龇牙咧嘴,一面骂道,“不要脸的雪铭峥,竟然敢撤掉我的籍!我可是父皇……”说到这里,本是盛怒的雪铭熙在一瞬间泯灭了火气,浑似一只被放了气的刺豚。
“老七……”云星澄从没见过这样仓皇失神的雪铭熙。云星澄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位七皇子,他才九岁,那时候还没有被雪逸辰承认,所有的小孩都喊他“杂种”“野种”——雪铭熙一开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