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有些后悔了,那天因为翼雪莼的关系,对云星澄格外不客气,把他气走了,现在想用云星澄查一查这个羽湮,却不那么容易了。
她叹了口气,自己还是过于鲁莽啊!
手足无措间,小彩敲门进了,见苏萌脸上满是黯淡,笑着上前:“姑娘在想设么呢?我可有个好事与姑娘说!”
好事?哼,现在就是给我喝云南白药,也难以抚平我心底的创伤。苏萌很是悲哀地想着,却不好拂了她的兴致,笑笑:“说吧,什么事?”
“姑娘啊,昨儿我听说,元帅在羽皇面前提起你了,说你医术高强,怕是整个西南边陲数一号的名医了!羽皇听了之后很高兴,非要见见你呢!说是姑娘医术这样好,又是这样年轻,一定要见见!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小彩一脸开怀地与苏萌说了。
“啥!羽皇要见我?!”苏萌听了这话怎能不吃惊?当下,就要跳起来了——这云燃简直神经病,在羽皇面前提及自己干什么!?
她死死咬紧了嘴唇,要知道,自己是真正的风倾颜……现在去见羽皇,算是怎么回事?况且,羽皇身边定然高手环饲,如果真有个秘术高手看穿了自己的画颜术,岂不是找死?
“这算什么好事啊!”苏萌简直要崩溃了,这个云燃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兄!这可怎么办?羽皇急着见自己,又不能推脱生病,要是羽皇真急着见自己到了一定程度,说不定直接就杀进云家来了,这样的话,岂不是更被动?可是……那天在地下水牢,自己还没来得及问出师父有什么办法可以永久画颜,或者有什么办法可以隐瞒画颜,毕竟,一些手段更高的秘术师,有可能看穿自己的画颜术!
苏萌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坐在梳妆台前唉声叹气。小彩一脸疑惑,发问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见羽皇,不是大好的事情吗?万一羽皇觉得姑娘医术高明,接进宫中做了御医,这不就一生一世不愁吃喝了吗?”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头猪么?还不愁吃喝。苏萌无奈地翻了她一眼,而后又说道:“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如果羽皇见着我很生气怎么办?说不定,连累你一起被杀掉!”
小彩听了这话自然是不淡定了,当下一怔:“为,为什么连累我一起被杀掉啊?”
“那我要你跟我一块去见羽皇,这种可能性可就对半分了。”苏萌用一种耍这次羽皇见我,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我偏偏就想带着你去见识见识呢!”
小彩听了这话,脸顿时僵住了。苏萌看她这副表情实在好笑,却刻意绷着一副脸:“你看,现在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小彩都吓死了,看着她一本正经,哪里像是玩笑?赶紧说道:“姑娘……那你还是不要去了!”
“那我不要去,你得帮着我想想办法呗,我怎么样,才能不见到羽皇呢,关键你要想好,如果我去见羽皇,可是一定要带上你的呢!”苏萌抱着手肘看着她,越发觉得自己跟毒言毒语的风景麒相像,难怪自己是她的妹子呢!
正在刁难小彩,就见静儿敲门进来,苏萌发问:“静儿,怎么了?”
“是……是夫人,她说,一会儿跟影姨娘一块过来。”静儿见小彩也在,有些不知所措地说着,“好像是有什么事情。”
苏萌听这两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都要过来,头皮都麻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难不成两个女人听说羽皇要见自己,赶紧过来巴结了吗?苏萌苦笑摇头,吩咐静儿和小彩准备茶点水果,并把房间收拾收拾。
苏萌略想了想:如果翼雪莼过来,脖子里的大金牌肯定又有反应,给那个影媚儿看出来就不好,于是就把金牌摘下来偷偷放进妆奁之内。
不多时,翼雪莼和影媚儿各自带着一个小婢过来了——翼雪莼今儿穿的素净,雪白上装,碧绿下裙,几乎不带多余修饰;而影媚儿一袭暗红色的长裙,颜色妖艳无冶不说,绣纹更是现在羽人正火热的九头鸟,遍头珠翠更是珠光宝气,衬得翼雪莼像一个侧室。
苏萌看得咋舌,不由得苦笑摇头,当着正室夫人,穿着这副尊荣,这影媚儿可真担得起“猪头”二字了。苏萌没露出多余的表情,微笑上前,将两人迎了进来,随后笑道:“两位夫人竟是一块过来了!真是让我这小屋蓬荜生辉啊!”她刻意说的半古不白,让两人各自窃笑。
说真的,苏萌也不喜欢这两个女人,可毕竟住在云家,面子上也到底得过得去。
三人各自落座,吃了些茶点,翼雪莼才是缓缓说道:“明姑娘,今儿过来,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家元帅向羽皇提及了姑娘你,羽皇听了,就想要见见姑娘,我这才不是替元帅跑这么一趟么!”
虽然已经知道了,但亲口听翼雪莼说来,到底是不一样,她略是愣了愣,摇头道:“云帅又何必向羽皇提及我这么个无名小卒呢?”
影媚儿进门之后就带着几分鄙夷,心说这屋里也太过简陋了些,又听苏萌言语谦卑,呢喃一笑,柔腻腻地说道:“明姑娘太客气了!你可知道,我家夫人的病,看了多少名医,都是三个字,没指望;你这一进府来,三下五除二就是妙手回春,又生得这般倾城倾国的相貌,羽皇不对你感兴趣,只怕很难吧!”
这话说的暧昧,加之又是从这样一个妖冶来,苏萌难免背后起了一串鸡皮疙瘩。她多少有点不爽地回望着影媚儿,冷笑一声:“医者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