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对羽凌说的这些故事持怀疑态度,可是翼芳可疑,确实是事实。苏萌后悔没有听七哥的话,草草就相信了翼芳,甚至一度还把她当成可以倾心的知己!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傻透了!居然会相信这样一个满口谎话的翼芳!
羽凌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给苏萌端了一碗水:“既然丢了,那就得负责找回来。米洛提亚之心,不能落到风倾歌的手里。”
苏萌却又想着,落到你手里,也蛮是危险的啊!不过她没敢说出来,只是尴尬地一笑:“那……我们先去找到哥哥才是正经,他跟世子吕宗瀚在一起!”
“你们找到羽皇了吗?”羽凌冷不丁地竟是这样一句,让苏萌茫然一怔,这一路,她跟风景麒跟吕宗瀚在一块。他们并不是忘记了去找羽皇——毕竟,作为敌对种族,苏萌也考虑过了——万一吕宗瀚见着羽皇凶性大发,把羽皇绑走了怎么办?
她把自己的顾虑给羽凌说了,却惹得羽凌哈哈大笑:“我巴不得他带走羽皇,这样,羽皇不就安全了吗?”
苏萌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傻得要死了!她又一次错过了绝佳的好机会!
羽凌缓缓说道:“现在景麒跟着蛮族世子,他现在完全安全,我们倒不一定安全了。走吧徒儿,耽搁时间够久了,我们得走了。”
“去哪儿?”苏萌一脸疑惑地发问。
羽凌不答,而是从草原包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包袱来。苏萌苦笑一声:“师父,我身子还虚着,你就逼我着急走吗?我身上还疼呐!”
“你确定还疼吗?”羽凌淡淡地说着,“我已经用秘术替你医治过了。现在,我们出发——否则就来不及了,我们必须在谷玄结束爆发之前,阻止风倾歌进攻。”
苏萌无奈,不过,她除却肩胛骨生痛,却是感觉不到,她现在自然也想阻止风倾歌。可他们有什么好法子呢?她一面万分无奈地跟在羽凌身后往外走,一面说道:“师父,我们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翼芳已经带走了米洛提亚之心——那东西代表的就是谷玄的力量,现在风倾歌得到了米洛提亚之心,她的凌天军团会得到最大的力量支持。师父,我们现在等于是在逆天啊!”
羽凌听到她的疑虑难免失声一笑:“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肯定,翼芳拿走了米洛提亚之心,就会交到风倾歌手上?”
苏萌一怔,立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师父的意思是……翼芳不是风倾歌的人?她,她是自己要得到米洛提亚之心!?这怎么可能,她带着米洛提亚之心,能跑到哪里去?”
“那咱们就打个赌吧。”羽凌忽然定住之外,西鲁和巴娅正在吵架。苏萌听不懂他俩粗声大气的语言,不过很肯定的是,他们两个无疑是在吵架。
“师父,他们在吵什么?”苏萌多少好奇地想着师父,小声发问,“我,我听不懂……”
“西鲁打算把咱们卖给澜马部。可巴娅说,咱们是好朋友,绝对不能出卖好朋友。”羽凌冷着脸缓缓翻译着,“我听得出来,巴娅是真把咱们当成好朋友。”他刻意把嗓音说得很高,很明显是在告诉这对蛮族夫妇不用隐瞒了,自己听得懂蛮族的语言。
西鲁面部僵硬,还是把脸转了过来,看着羽凌格外坦然的目光,西鲁脸上出现了几分尴尬:“羽先生,实在是抱歉的很。实话说吧,我是真的不大相信你们的来历,这才……”
“这是很自然的。”羽凌平静地说道,“我就是猜想到你们的顾虑,才是想早点走,毕竟我们现在澜马部和青阳部的交接,提及青阳部的世子,你们这下澜马部的人呢,显然不会太安心吧,想把我们交给澜马部的人,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吧。”
澜马部,青阳部……好奇怪的名字……苏萌暗暗忖度,原来瀚州草原上的蛮族,原来也是某种分裂的形势存在啊!她没有急着发问,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其他三人。
羽凌见西鲁脸上多少出现了迟疑,到底还是笑道:“你们自然可以偷偷把我们出卖给你们澜马部,但是……你们也知道我羽凌的本事,而且,我们两个毕竟是羽人,想飞到什么地方,都是随便的。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们跑了,你们岂不是招来祸事吗?”
这正是巴娅担心的,她马上握着丈夫的手说道:“对呀对呀!你怎么这样笨!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反正除了巴勒,也没人知道他们师徒来过!”说着,她看着羽凌,拼命给他使眼色,希望羽凌多说几句话,让丈夫更为信服自己这种作壁上观的态度是正确的。
羽凌笑了笑,却是从怀中掏出几块金制的吊坠来:“请你们守口如瓶,我们很快会离开,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
西鲁沉默了,他真的是完全沉默了。
就羽凌手中的那些金制吊坠,若拿去市集上面,肯定能换来大量的银钱!买一大批牛羊,或者买一批马经营马队的钱也有了,就是再加盖几个体面的草原包是很轻松愉快的事情。
巴娅一见这些金制的吊坠,眼睛简直都直了。她拼命摇晃着自己丈夫的手臂——当然,后者的脸也被涨得通红,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天下通用。
“好吧,你们走吧。”西鲁终于缓缓说道。
“谢谢。”羽凌笑了笑,把手中的那一把金制吊坠都给了西鲁,随后拉起苏萌的手腕很快离开,只剩下草原包外那只大狗巴勒在他身后狂吠。
走了一起,苏萌眼见得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