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人承受着本不该由他们承受的悲伤。
“你先跟在吴柱身边学习打理店铺。女儿家本不应抛头露面,你若不愿,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夏忆晗并没有对沐家的遭遇发表意见,只是淡淡的说道,“想要为你父亲洗清冤屈,就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我会帮你,但一切还是要靠你自己。”
沐紫玥点点头:“多谢小姐栽培,紫玥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
正说着,夏忆晗的斜后方,一支箭突兀的出现在空中,直直的向夏忆晗射来。
郗博易不经意的一个回头,正好看到了这个凶险的场面,呲目欲裂猛然向夏忆晗冲去,同时大吼一声:“晗儿,小心,蹲下。”
夏忆晗不明所以,回头恰好看见向自己飞来的箭,一时间也傻住了,竟忘了郗博易所说的话语。
眼看着那枝箭离自己越来越近,夏忆晗只觉得耳边的众人的惊叫声越来越小,整个脑子已经空白,不知该做出如何反映。
突然间一把剑往夏忆晗面前一挥,将正要射穿夏忆晗的那支箭劈成两段。断箭落在了地上。
夏忆晗顺着剑望去,却见一男子唇边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叹气道:“看你挺果敢的女子,怎么到了危急时刻反而傻了呢?”
说完,他飞身而起,往箭来的方向追去。
夏忆晗猛地恍然,大声询问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欢歌笑。”那男子闻言并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了一个不似名字的名字。
“欢歌笑。”夏忆晗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感激欢歌笑的出手相救。
郗博易终于来到了夏忆晗的身边,他拉着夏忆晗的胳膊直问道:“晗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你这傻丫头,怎么不听话呢?让你蹲下来,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是怕那箭射不到你,是吗?”
夏忆晗微微一笑:“表哥,我没事。吴柱,沐小姐就交给你了。元青,玉溪,走了,回府。”
夏忆晗带着金玉,元青和玉溪再度上了马车,往宣德侯府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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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孙承曜押着徐熙浩来到了徐国公府。
徐国公的管家见徐熙浩被人押着,忙派人进府通报,并将季孙承曜等人迎进客厅。
徐国公听闻徐熙浩是被人押回国公府的,当场便气得铁青,大步往客厅走去。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动他徐国公的孙子。
季孙承曜坐在首位上,慢慢的喝着管家奉上的茶水。
徐熙浩看着季孙承曜来到了徐国公府丝毫不畏惧,还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不禁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爷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瞧瞧,瞧瞧你那副伪装出来的淡然神情,怕了?怕了还不赶紧把本少爷放了。”
“不急。”季孙承曜微微一笑,不与徐熙浩一般见识,只等着徐国公的到来。
徐国公还未进客厅,便大声的嚷嚷道:“是谁这么大干,敢这么对本官的孙子。”
“徐国公好大的气派,难怪令孙在外头横行霸市。”季孙承曜冷哼一声,“本王有何不敢?”
徐国公闻言,见首位上坐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皇上的二儿子,大庆国的曜王季孙承曜,吓得腿一软:“老臣不知曜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曜王殿下海涵。”
季孙承曜放下茶杯,走到徐国公面前,亲自将徐国公扶起来,道:“无妨。”
“不知这孽孙做了什么事……”徐国公小心翼翼的问道。
“本王从城郊来,正要进城,却见令孙竟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那女子不从,竟出言威胁要杀光那女子全家。本王看不过,管上一管,令孙却一再出言要本王没有好果子吃,并声称就算那女子愿意了,他也不会放过那女子的家人。”季孙承曜微微眯起眼睛。
“本王竟不知这天下已是徐国公府做主了。”季孙承曜眼神凌厉的看向徐国公,“令孙竟说是与不是,一试便知。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从你徐国公府子孙口中传出,本王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徐国公大惊,虎目瞪向徐熙浩,怒不可遏:“孽孙,平日里就仗着国公府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如今更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你这是要害死这徐国公府的所有人吗?孽障!”
徐熙浩从未见过徐国公生气的样子,吓得腿一软,鼻涕眼泪横流:“祖父,孙子知错了,孙子知错了。”
徐国公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徐熙浩,反而跪在地上,对季孙承曜说道:“老臣教孙不严,才导致这孽障做出这等欺君之事。一切听从王爷惩处,老臣绝无怨言。”
季孙承曜冷哼一声,转身坐在椅子上:“霸占民妇,强抢民女,尽吃白食,恶贯满盈,这便是京城百姓对令孙的评价,好好的徐国公府,徐国公德高望重的声誉,全被令孙破坏殆尽。此事本王做不了主,只得上达天听,徐国公还是向父王去谢罪去。”
说罢,季孙承曜站起身,便往外头走去。
徐国公望着季孙承曜离去的背影,在看看跪在地上已经慌得不知所措的徐熙浩,冷哼一声:“我如今也自身难保了,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满脸疲倦的离开了客厅。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徐熙浩竟这样胆大包天,不禁说出了欺君之言,更四处宣称自己握有生杀大权,这不是在找死吗?
徐熙浩一脸惊恐的跌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他只听季孙承曜称自己为本王,以为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