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易凡不会。若是易凡这么好诱叛,早就被真一竺诱叛了,就像易容一般。”夏忆晗笑了笑,“况且易凡想来都是宠辱不惊,与世无争,没有理由被诱叛。”
一尘师太闻言沉默了,不再言语。
今日是除夕,夜里便是年夜宴了,也是夏忆晗在这宁平庵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了。
宁平庵众人都热热闹闹的置办着除夕年夜宴,连平日里极少出门的尼姑也纷纷出来帮忙。而一竺师太也难得的出来走动。
一竺师太在忙碌的尼姑中晃悠,看似漫不经心,却在不经意间走到了庵门。她悄悄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见无人在这附近,便悄悄的将门打开。
她朝着树林中某一个方向招招手,而后十几个身穿黑衣,脸上蒙着黑布的人如流水般涌进宁平庵。
待到最后一个黑衣人也进来了,一竺师太这才悄无声息的将门关上,往客舍方向慢悠悠的走去。
金玉和苏微始终跟在一竺师太身后,苏微轻轻的碰了碰金玉的手:“要不要回去通知夏小姐?”
金玉摇摇头:“不必了,主子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了。曜王殿下,吴柱和表少爷也应该到客舍了。”
“你是说曜王也来了?”苏微诧异的看着金玉,“他不用参加宫宴吗?”
金玉看了苏微一眼,哼道:“知道的到不少。我也不明白,回头你自个儿去问问吧。反正人应该实在客舍,说不定正陪着主子呢。”
苏微瞪了金玉一眼,看了一竺师太一眼,嘟嘟嘴:“你说这真的是假的一竺师太吗?若不是她会武功,我还真不敢相信。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女人这么傻,把自己的头发都剃光了?”
金玉闻言,摸了摸下巴:“你说,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对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和她打起来的时候,她正好在寻找什么东西吗?”
苏微沉默的点点头。
正想着,却见一竺师太带着那群黑衣人来到了客舍外。
“这里就是那贱人住的地方?”黑衣人中的一人问道。
阴森森的声音让一竺师太猛地颤抖了一下,狠瞪说话之人一眼,哼道:“黑影,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闭嘴。”站在黑影身边的另一个黑衣人说道,“办正事要紧。”
“今日是除夕,晚上便是年夜宴了,这宁平庵里人人都忙着准备过年,而这时候的客舍也是防守最弱的时候。所以我选在这个时候。”一竺师太冲着那黑衣人眨眨眼,暗送秋波。
那黑衣人点点头:“说得到时有理。黑影,你先勘察下环境,等夜里我们再行动。现在,都下去隐蔽。记住别惹事,凡事见过我们的一律杀无赦。”
那十几个黑衣人闻言,纷纷抱拳之后便离开了客舍门口,各自找地方隐蔽。而黑影也冲着那黑衣人点点头,一跃而起,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客舍院子的一个僻静角落。
“走吧,去你那。你也是个废物,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没找到那十万两银票。废物!”那黑衣人冷哼一声,甩袖往一竺的僧舍而去。
一竺师太望着离去的黑衣人,冷哼一声:“就会说我不好,哼!有本事自己来找啊。”
苏微和金玉躲在暗处听得目瞪口呆。她们总算是明白第一次见到这个假一竺的时候,一竺在找些什么了。竟然是那柳氏为了保住秘密送给一竺的十万两银子。
可这明明是夏忆晗的娘亲郗念云嫁妆铺子里的收益啊,本应属于夏忆晗才对,这些人竟想贪婪的据为己有。哼!想得美。
金玉和苏微对视一眼,苏微点点头,往客舍而去,而金玉则悄悄的跟上一竺师太。毕竟金玉的轻功更高一些,不易被一竺师太二人察觉。
客舍里,夏忆晗正坐在屋里和元青,玉溪,吴柱,郗博易说说笑笑,而季孙承曜坐在桌子的一脚安静的看着谈笑间优雅从容的夏忆晗。
苏微从屋外进来,笑道:“夏小姐。”
夏忆晗一听是苏微的声音,忙转过身看向她:“苏微,你怎么来了?金玉呢?”
“金玉跟上去了,我回来说点事情。”苏微微微一笑,“一竺开了庵门,放了十多个黑衣人进来,如今散开了在这客舍的附近隐蔽。有一个黑衣人,他们叫他黑影,是头领之一,已经进了客舍,指不定躲在哪里打探消息。另一个头领和一竺前往僧舍,寻找那十万两银票。”
夏忆晗愣愣的点点头,一时间没消化完这些消息。季孙承曜难得见到夏忆晗呆萌的样子,点头笑道:“你快些去帮金玉吧。东阳,你也跟着去。”
“是,主子。”韩东阳说完,便同苏微一起一纵身,往一竺的僧舍方向追去。
待到二人离开了一小会儿,夏忆晗才消化完所有的消息。她看向郗博易:“表哥,有把握提前除掉一些吗?”
“最好不要,这些人训练有素,沟通都有自己的一套。若是被发现了,既会打草惊蛇。”季孙承曜摇摇头,“倒不如就这样坐观其变,以静制动。”
夏忆晗默了默,看向郗博易,只见郗博易笑着点点头:“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曜王说得对,如果照你的想法,一旦那些黑衣人联系不上自己的同伙,便会提高警惕,不利于后来的战斗。倒不如现在,敌明我暗,对方甚至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行踪了。”
“此番有我在,晗儿不必担心。”季孙承曜轻声说道。
夏忆晗垂下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不再言语。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