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孙承曜淡然道:“让两位皇叔和四弟久等了。”

三人连忙起身见礼,齐声道不敢。

季孙慕礼看了一眼跟在季孙承曜身后只有一步之遥的夏忆晗,皱了皱眉。

“三位坐吧。”季孙承曜在首位上坐了下来,一挥袖对三人道,又指了指距离自己不远的一个空椅子道:“晗儿,坐下说话。”

夏忆晗沉声道:“多谢皇上。”

“三位这么晚了求见朕,所为何事?”季孙承曜挑眉问道。

三人都不由的看了一眼神色从容自若的坐在了距离季孙承曜最近的椅子里的绝美女子,心中却再不敢升起半分的轻视之意。

今天的事情他们自然也都是知道了的。季孙承曜被困在太庙里的时候,所有的指令都是夏忆晗发出的。若不是夏忆晗当机立断,今天的京城,还有登基大典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还有那几道命令,冰冷血腥的不像是处置眼前这矜贵绝美的女子之口。

季孙轩宇也就罢了,更让季孙慕礼和季孙齐风暗暗心惊的是季孙承曜对这个夏忆晗的信任。

能够调动命令京城中这么多支兵马,本身就说明了季孙承曜给予了夏忆晗几乎不下于皇权的权利。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参政,夏忆晗握有如此重权,怎能不让人忧心?

季孙慕礼起身,恭敬的道:“启禀皇上,臣等只是想要请示皇上,今日太庙之事……该如何善后?”

季孙承曜淡然道:“照实昭告天下便是。”

三人心中一惊,这样说就是季孙承曜不打算放过各位王爷郡王的家眷了。

犹豫了一下,季孙慕礼道:“那………各府家眷……”

季孙承曜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慕礼道:“皇伯父,难道你不知道刺驾和谋逆是什么罪名?”

季孙慕礼默然。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可是满门抄斩的打坐!

旁边,季孙轩宇犹豫了一下,起身道:“皇上刚刚登基,宜大赦天下以彰皇上宽厚仁德之意,还请皇上三思。”

皇帝心狠手辣,手底下的人自然会安分守纪的的多。但是若是太心狠手辣了,也难免人心涣散,忠心难存。

季孙承曜微微皱眉,沉吟了片刻淡然道:“既然四弟这么说……朕就绕过他们一次。只尧郡王满门抄斩,其余人等各自安分守己,无诏不得擅出内城,违令者,杀无赦!”

季孙轩宇神色稍霁,知道这样的决定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也不在多劝:“臣,叩谢隆恩。”

季孙承曜摆手道:“四弟不必如此,这些事情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去处置吧。四弟若是有空,不妨关心一下金鹰和大燕的事情。”

季孙轩宇一怔:“皇上这是何意?”

季孙承曜轻哼一声道:“金鹰皇帝野心勃勃,朕初登基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还有大燕那个老家伙,这些日子,大燕的冷阡殇跟那几个西陲小国的使臣走的倒是勤快。这些使臣私底下可没那么安分。”

季孙轩宇神色亦是肃然,西边许多小国部落林立,大庆强大的时候总是对大庆称臣,但是这些国家却从来不知安分,总是时不时的就要反那么一下。

当年西边的小国叛乱,甚至还劳动过文宣帝帝御驾亲征。

季孙轩宇点头道:“臣领旨。”

季孙承曜满意的点头,“如此就劳烦四弟了。”

说完了事情,季孙轩宇三人才齐齐告退出来。出了含章宫,季孙慕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宫殿,皱眉道:“已经将近午夜,这夏忆晗怎么还没出现在含章宫?”

就是现在,他们都告辞出来了,也不见夏忆晗的踪影。含章宫,那可是处理政务的地方,一个后宫女人待在里头,算怎么回事?难道季孙承曜忘了后宫不能参政这条祖训吗?

季孙轩宇在心中有些无奈的苦笑。这夏忆晗可是大庆未来的皇后,更会是季孙承曜后宫中唯一的女人,出不出含章宫有什么差别?只怕皇上也不会放她这么晚离开了。

“皇伯,皇上的私事咱们就别怪了。”季孙轩宇淡淡道,就算想管也管不了。

若是换了别人,季孙慕礼免不了要吹胡子瞪眼,但是一想到季孙承曜这些日子一来的血腥手段,季孙慕礼也只觉得心中一冷,什么不满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长叹了口气,道:“罢了,本王老了也管不了这些事情!”顿足叹了口气,季孙慕礼转身出宫去了。

季孙轩宇含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含章宫。后宫干政又如何?夏忆晗聪慧比之季孙承曜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人才,不为国所用,岂不可惜?

弘王叔,你当真是够狠啊。真没想到,你竟然能为二哥做到如此地步……说到底,这世上没多少人真是傻子。

“晗儿。”书房里,季孙承曜搂着夏忆晗亲昵的唤道。

夏忆晗有些无奈的微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唤你的名字。”看着坐在自己怀中的人儿不过片刻间又将目光转向了手中的折子,眼神专注,季孙承曜不由得有些醋了。

若让夏忆晗选择,她绝不会用这样不成体统的模样看折子的,但是她实在是有些小瞧了某人的缠功,特备是当季孙承曜心情越糟糕的时候,他就越喜欢缠着她说话,也未必真的言之有物,就是断断续续的说一些有的没有的废话。

今天虽然是季孙承曜登基之日,但是夏忆晗却知道他的心情并不好。

放下手中的折子,夏忆晗柔声道:“有什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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