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子的时候,夏忆晗让元惠与金玉退到一边,自己一个人便推门进去。
这屋里里头烛火有些个微,可再暗,也掩盖不住那人冰冷的容颜。
“承……!”夏忆晗轻轻的开口。
她本想先讨好他,没想到季孙承曜猛的站了起来,将夏忆晗抱在怀中,下巴紧紧的贴着夏忆晗的头顶:“晗儿,你若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昭儿和乐乐又怎么办?”
他声音低沉,虽然此事他过来得正是时候,可是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现在不是没有大碍吗?”夏忆晗双手环着季孙承曜的腰,眼睛一眨眨的,声音里更是带着刻意的讨好!
“你若有事,我该如何?!”季孙承曜瞧她这摸样,又舍不得多说上半句,只能不住的叹气。有时候他真的想将夏忆晗关起来,再不让她出来!
“禀报主子,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正当夏忆晗与季孙承曜正说着话的时候吗,窗户外便听见了韩东阳禀报的声音。
季孙承曜的脸色微微的一变,恢复了人前的摸样,带着几分的冷漠,让韩东阳进屋。
此事夏忆晗怀疑有人在背后帮助贺兰乔月,在告知了季孙承曜之后,季孙承曜便命人去查这些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韩东阳寻到了那人的一副画卷。这是一些看见了这件事的和尚画下的,他们还说了,那些花就是这个女子命人带来的!
“这是……”夏忆晗瞧着画卷里头的人皱眉,只见一个妇人身材娇小,面上还带着面纱,却瞧不出真面目,不由的看向季孙承曜。
季孙承曜的眉头也皱的很紧。这个人面生的很,可是又恍惚在哪里瞧见过一般。
两个人实在想不到,索性便收了画卷,毕竟明日里还有事情。
夏忆晗不放心,特意又询问了一次季孙承曜,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她才安心的睡下。
第二日一早,众位妃嫔便又要来这大殿上进香祈福。不过今日自然是没有贺兰乔月她们的了。
众人进香后,便一同去领个福袋,算是自己为自己求了个平安。
香已经进完了,众人自然是要赶紧回宫的。而贺兰乔月与清蓉和清暨望也被人压着,跟在众人的轿子后头。
昨夜的事情到底是太大了,于德海连夜进宫禀报了太后。
她们一回来,便有人等在宫门外。太后宣众人全数的过去,这妃嫔们风尘仆仆,还没来的及休息,便全数到了慈宁宫。
“给太后娘娘请安。”即便是赶路有些个累了,可妃嫔面上却是精神奕奕,站在一起倒也是一处美丽的风景。
不过瞧着太后的脸色阴沉,众人吓的大气都不喘,生怕会祸及自己。
“将那贱妇带上来!”太后摆了摆手,让众人都坐了下去,眼中带着浓浓的愤怒!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乔月冤枉啊,是有人要陷害乔月。”一进得慈宁宫,贺兰乔月就赶紧与太后求饶。
以前她嫁给季孙邦彦的时候,因为心中不甘,对太后也没有多少的敬意。现在终于知道太后的用处,赶紧的跪在地上叩头。
而清暨望和清蓉跟在后头。清暨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清蓉却是害怕的紧,也跟在贺兰乔月的身后,不住的叩头。
“有人陷害你?哀家倒觉得你不陷害别人已然不错了!”太后冷眼瞧着满身狼狈的贺兰乔月。
从贺兰乔月和季孙邦彦无媒苟合的时候,太后便不喜她身上那股子咄咄逼人的嚣张和不知检点。如今出了这事,若非是碍于金鹰国的面子,太后早就命人将贺兰乔月就地处死了!
“来人,将此事修书金鹰国。哀家倒是要听听金鹰国作何解释!”不等贺兰乔月答话,太后便冷冷的说了句。
这修书给了金鹰国,便是说明此事再无回转的余地了。
“太后娘娘慢着,此事是曜王妃的诡计。若是太后寻金鹰国要个说辞,可也要给金鹰国的一个交代!”贺兰乔月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认命,哪怕是撕破脸,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太后修书金鹰国,金鹰国蒙羞了,定然会将自己逐出金鹰国。到时候自己的生死与金鹰刚刚无关,大庆更不会放过自己。只怕到时候她是连求死也都不易!她被夏忆晗还成这般,断然不能轻饶了她去!
“哦?曜王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微微的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夏忆晗,面色柔和的问道。
“启禀太后娘娘,孙媳并不知晓邦王妃何出此言。从昨夜众人撞破邦王妃的丑事开始,她便一口咬定是孙媳害她。可昨日孙媳已然解释清楚,若是太后娘娘不信,倒也是问问众位娘娘,或者问问邦王妃身后之人!”夏忆晗微微的福了福,声音不卑不亢。
太后到底也算不得昏庸,一个孙媳已然出事,若是另一个再出什么岔子,莫不得让天下人瞧皇家的笑话。
不过对于夏忆晗所说的贺兰乔月身后的人,太后并灭有见过。她微微的皱眉,嬷嬷便赶紧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解释。
“太后娘娘恕罪啊,太后娘娘恕罪!”清蓉一听夏忆晗在说自己,也不做他想,赶紧的跪在地上求饶。
她再也顾不得之前与贺兰乔月的约定:“太后娘娘饶命啊,孙媳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帮这个所谓的邦王妃的。她许孙媳将来昊王爷离世之后的荣华富贵,让孙媳帮她陷害曜王妃!”
清蓉闭着眼睛,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一时间,众人看向贺兰乔月的眼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