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领命下去,经过这些事情,文宣帝已经没有了兴致,转身交代季孙承曜:“曜儿,你且替朕好好招待各位。朕累了,先回寝宫歇息了!”
“儿臣遵命!”季孙承曜朗声应道。
一直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皇后此刻也是起身,跟着文宣帝一起离开了大殿。
而季孙邦彦则是一脸的铁青,疯狂的在心中呐喊道:本王才是大庆国的嫡长子,父皇为什么要将宴会交给季孙承曜那个贱人生下的贱种?季孙承曜不过区区一个庶子,凭什么操办这么大型的宴会?
大殿之上,每个人神色各异。方才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想到方才还有望争夺太子之位的季孙乾郅,此刻却已经被贬到了那样荒凉的地方!
最重要的寿星都走了,宴会也就没什么一一了,自然过了不久便结束。各位官员宾客,以及外国的使臣都各自出了皇宫。
夏忆晗等到季孙承曜处理好一切,才和他从皇宫走出来,出了宫门,却有一个声音叫住了季孙承曜。
二人闻声看去,赫然看见一辆马车旁边,季孙天昊的额头上包扎着一袭白巾,那伤口依旧有一丝鲜血从里面渗透出来。
季孙承曜微怔,和夏忆晗一起大步走上前去。
“方才多谢二哥出手相救,臣弟感激于心!”季孙天昊拱了拱手,开口道谢,眸中一片深沉。
“是三弟他咎由自取,七弟不用放在心上!”季孙承曜俊美无俦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
季孙乾郅本来要害的人是他吧?!
季孙天昊凝眉,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探寻:“二哥是如何知道我是被三哥陷害的!?”
季孙承曜微怔,如何知道吗?他嘴角的勾起一抹高深:“七弟岂会在这样的时候毒害父皇?七弟你素来是聪明的,断然不会做此等傻事!”
季孙天昊但笑不语,微微敛下眉眼:“还是二哥了解我!”
思索着方才的情形,季孙乾郅也不傻,便是真的要嫁祸给自己,他也不会允许他的人有机会背叛于他。
方才那二人虽然是受了严刑,才不得不吐出最后的秘密,可是既然是死士,即便是死,也是断然不会背叛主子的!
季孙乾郅不会如此不小心,那么唯一的解释……
季孙天昊看向季孙承曜的眼中多了一丝深邃,但却是瞬间消失不见,朗声说道:“二哥,二嫂,臣弟便不打扰二位回府了。改日臣弟定当亲自登门道谢!”
季孙承曜扯了扯嘴角,点头不语,随即和夏忆晗一起转身回到他们的马车上,留下季孙天昊一脸阴沉,思索着这其中的缘由。
马车上,一阵沉默。
夏忆晗总是感觉到季孙承曜探寻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游移。她隐约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却没有开口打破这马车内的沉默。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猛然季孙承曜将夏忆晗揽入怀中,低声在她的头顶呢喃:“晗儿,便是为了我,也不许你再冒任何险!”
晗儿方才离开的那一会儿,定然是去做了什么。季孙承曜知道夏忆晗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但一想到她会有危险,他的心便不平静了。
晗儿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万一遇到她无法摆平的事情……
夏忆晗心中微怔,脸上浮出一抹笑容,和季孙承曜十指交扣:“有金玉跟着,她会保护我!”
“便是有金玉也不行!”季孙承曜拔高了语调,却依旧难掩温柔,“以后有事便告诉我,一切我会解决!”
他想问夏忆晗是如何知道季孙乾郅要动手脚,但他却终究是没有开口。他相信她,至始至终。
“好!”夏忆晗柔声应道,猛然想到什么,眼神变得严肃,“承曜,今日之事季孙乾郅栽了跟斗,便是一时的慌乱。以他的性子,怕也不会就此打消对皇位的觊觎。季孙天昊被季孙乾郅嫁祸,想必也不会就此罢休,你们三人……”
“我知道,以前是暗斗多于明争,表面上依旧和谐,现在怕是连表面上的和谐也无法维持了。晗儿放心,便是再危险,我也不会让你有事,不会让自己有事。我答应过你,要和你一生一世,我的承诺永不会变!”季孙承曜搂着夏忆晗的手紧了紧,摩挲着她脸上的如玉般细滑的肌肤,眼中凝聚起一抹深邃。
从今之后,曜王府也必须加强戒备了!
夏忆晗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传来的体温,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便觉得安心!
当天,季孙乾郅便真的如文宣帝所说,被赶出了京城,送往凉州。
凉州路途遥远,加上季孙乾郅又受了文宣帝一剑,想必这日子是不好过的!
宴会之后的几天,季孙承曜更加忙碌了起来。
夏忆晗知道季孙承曜忙碌所为何事,她每晚都等着季孙承曜回来。只要能看到他,她便觉得是安心的!
这天,皇宫传来旨意,说是皇后娘娘烦闷,请夏忆晗进宫陪皇后娘娘说说话。
夏忆晗接到旨意之时,不由得微微蹙眉,说说话?皇后心情烦闷,居然想到让自己陪她解闷儿,这其中定是不寻常的!毕竟季孙邦彦的正妃贺兰乔月才是她的亲儿媳妇……
夏忆晗嫁给季孙承曜的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必须进宫,她便很少踏入宫门。看来今天却是不得不去一趟了!
想起玉心公主……玉心公主从寿宴回来之日起,便一直在宫内养伤,也不知道此刻情形如何了!
夏忆晗到了皇后宫,却不见皇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