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晗有些傲气地站着,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微笑。
沈暮岳冷哼一声,哈哈大笑起来,直起身子,眼里哪还有半分醉意。
“你能在此说出来,显然有备而来。你身上的香粉是软骨散所配,进宫时本王暗派人每人都查过,怎么会不知道?你为防本王,不肯喝这杯酒,是因为你清楚这酒里有解软骨散的药,但是却有本王命人下的毒。本王怎会给你们解药?或许你们还有城外军队可以等待救援,可是你以为本王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吗?”
墨守弧的身体被人一拎,想扔小鸡一样扔了出去,沈暮岳身后的两个宫女不知何时变成了两个持剑男子,看其身手便知不是草包。
沈暮岳冷笑看着,发出一声叹息:“可惜了你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不过即使再美,本王也不会留下祸患的。”
原来这沈暮岳竟然也布好了阴谋!等待一个设计阴谋的人跳入的阴谋!
夏忆晗瞧了他们几眼,突然又是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今日东风。”
沈暮岳等人原本有些得意,此时竟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翻倒在地。
一时之间,众座皆惊!
接二连三,那些前翻赐过酒的戏子舞女,周围众臣也一个个接着倒了下去,倒是左右大夫还站得好好。
剩余的人一眼望去,都是沈暮岳意欲招揽的,以前归于四皇子的人。
“怎么可能!我们明明……”沈暮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你的确吃了软骨散解药,可是一早我便算到了你一定会有所防范,所以我们所下的软骨散,除了软骨散的作用以外还是另一种mí_yào。十香软筋散的解药,能帮你解了软骨散,但却不可能解开另一种mí_yào。”夏忆晗往了四周一眼,知道他想问什么,给了他一个痛快的解答。
“不会的!本王已经命人严加防范,所有人带的物品全部搜过,绝不可能有其他毒药!莫非……”沈暮岳四周看着,咆哮起来:“谁!是谁出卖了本公子!本公子要杀了他!杀了他!”
沈暮岳大吼着,抽出身边的大刀,却立刻不支地又跌了下去,精神面临着崩溃。他知道他败了,所有的一切都毁于一旦了。这也就代表他即将到手的天绿坊大权和他的生命就此终结。
夏忆晗冷眼瞧着他,却不说破,脸上一缕笑容神秘莫测地展开。
季孙承曜看着她,眼中掠过一抹了然和惊艳,伸手揽过夏忆晗,低声笑了:“原来如此……”
利用人心理的恐慌和恐惧,不愿意面对失败的心理,将沈暮岳逼上精神的绝路,使得他行为失常,暴力,甚至会做出无法想象的举动。
借沈暮岳这这些一城之主不应有的举动,令其众叛亲离!
再看看那些躲闪着的官员们眼里,果然都带了一些鄙视和畏惧,害怕的是他真的会杀人。
他们鄙视的看着沈暮岳。这样的人竟然也成天想着要做城主,简直就是笑话啊!
此时,沈暮风虽不明白夏忆晗那为什么不说出实情,却也没时间去理会那么多,马上卸掉了女装,站了出来,手托一卷黄绸,站在众人面前。
顿时整个场里蓦地安静了下来!
沈暮风沉着声音,显得有些沉痛:“手足相残,本不应发生,可是你却借着父亲和你母亲对你的宠爱就飞上了天,置政务于不顾,如何能使我天绿坊安居乐业?父亲眼不拙呀,早料你会夺位,将黄卷交与我手,并且归顺大庆。如今大庆曜王爷已到,我天绿坊必会永世繁华!”
他这说辞是季孙承曜教的,如此既可以说破身份,又可以名正言顺地让天绿坊消除异心,彻底的归顺大庆,还能解决前几月未交税收的事情,许多麻烦一并解决了。
季孙承曜也摘了帽子,露出极为英俊的脸,神色潇洒又透着王者之气的他,让许多未见过他的人心中生出佩服。
季孙承曜只身犯险,这份胆气固然出众,但若没有足够的手段和自信,他又怎敢行此一招呢?
“原来是曜王爷到此,多有不敬!”众臣纷纷行礼。
听沈暮风口气,他们还道季孙承曜带了兵前来讨伐,分毫不敢大意。
夏忆晗看的想笑。老虎没有爪子的时候,也会让那些笨蛋敬畏!
其实夏忆晗等人根本就不算是犯险。
第一,他们算准了沈暮岳不会放过这个沈暮风混入府中的机会,必定会设局捉拿。
第二,软骨散中的解另外一种mí_yào的成分不是毒物,所以沈暮岳不可能查出来。他们如果不解软骨散,夏忆晗等人便可以拿下他们。如果解了,解药也会变质,那么必定会中另一种mí_yào。
第三,府中的确没有另一种mí_yào,不过东风一起,只要站得高,一样可以将药粉吹过来。
水无痕这几日带着山匪众人寻遍天绿坊找药,今日站在城主府中随风播洒起来,才感觉到爽快。只不过这却是有些不惜血本了。
夏忆晗等人身上都带了一个小小的香囊,自然是破除另一种迷香效果的,所以其实他们怎样都是立于不败之地,根本谈不上涉险。
涉险一说,其实建立在把握和头脑之上!
皇宫外围的侍卫等也中了软筋散倒下了,甚至一些平民也倒在了街上。
早已安排好的一队士兵很快赶到,沈暮风展开遗诏命人当殿宣读。
这个惊人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天绿坊,原来沈暮岳是谋权篡位!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