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晗和季孙承曜走在街上,自然是相当抢眼的。
二人一个英俊挺拔一个淡然自若,又是锦衣玉带,看起来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街上到处都是搜查的人,不过见二人着打扮行头都不敢上前来问,只怕扰了有权人家的子弟。
夏忆晗低声道:“看街上这阵势,他一时半会不可能下船。只是我担心那搜查官被我一惊,可能会回去乱说。就怕这里不务正业的王孙公子太多,我可招待不起。”
“这好办。就说你是她兄长,父亲思念女儿让她回去了,这一带的生意由你来做,不就成了?”季孙承曜的眼光掠过几个小摊,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只要那人安分些呆在船上便好。如今你手上无兵,便是你有一肚子的想法,现在也华而不实,没有实际作用。”夏忆晗对街上这些小玩意倒挺感兴趣的,停下来看了又看。
突然,她瞧见一片深巷。热闹的大街上随处可见这种小巷,但这里却阴暗无比,显得有些阴森。
“小伙子,那边是死胡同。以前有人家,后来被火烧了。四周都是高墙,没什么好看的。来我这里瞧瞧,有没有喜欢吃的东西?”煽着炉子卖茶叶蛋和银耳羹的老妇人也瞧着二人不放,足见他们有多吸引人了。
夏忆晗点了一碗银耳羹,边吃边道:“这里还真是什么都有啊。”
季孙承曜却似乎在思考:“刚刚那地方,如果打伏击,只怕没几个人能回来。”
巷口窄小只容一人,如果往口上一堵,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夏忆晗没好气地白了季孙承曜一眼:“既然要玩就好好玩,那些事回去再想。你想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王爷不成?”
季孙承曜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过分,耸耸肩膀笑了,没有回话。
“这手工作坊第一的名字倒不是吹出来的。”夏忆晗放了空碗,往街内走了一些,在一个摊上拿起一块坠子,通体碧绿,花纹细密,雕啄相当精致。
季孙承曜心里想着事情,此时瞧夏忆晗喜欢这东西,笑了笑,转头问那卖坠子的丫头:“多少?”
“这位爷好眼光,这坠子是所有挂件里面最漂亮的,上好的孔雀石雕出来的,小本生意,五十文便卖。”天绿坊来来往往的商人不少,小丫头算见过世面,面对二人并没有结结巴巴,口齿伶俐,心中却道这两位公子可真够俊的!
季孙承曜懒得谈价钱,拿出碎银付了钱,却发现夏忆晗已经兴致勃勃地拿着东西去另一个摊儿了。
他暗自摇头,笑了笑,忙跟了上去。
夏忆晗玩得很高兴,兴高采烈地看着前面一大圈围在一起的人。
她扯着季孙承曜一条袖子笑问:“那边在表演,我们去看看?”
“估计是街头卖艺的。”季孙承曜淡笑着,此时的夏忆晗就像一个孩子一般。她已经很久没有流露出这么天真的神色了
“京城没有?”夏忆晗眨眨眼问道。
“大庆国泰民安,很多地方都有的,不过京城大户人家比较多,而且街道上大多是大财主们的产业,不怎么让摆这些东西。”两人之间此时的谈话相当轻松,都玩出了兴致,频频左顾右盼。
夏忆晗揉揉眼睛,瞧见里面一件兵器抛得好脯拽住旁边的季孙承曜道:“过去看看!”
季孙承曜含笑着跟着她跑。这躺出来本就是为查探街头情况,如今事情已经做完了,晗儿难得如此开心,跑一跑又何妨。
场内一个小伙子正在表演喷火的把戏,周围人纷纷鼓掌叫好。
夏忆晗瞧见几个人一口大火喷出来还能玩出各种花样,也鼓掌大笑道:“真好看!承曜,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虽然北辰天知道林枫不矜持,可是突然爆出一句这么猛的粗口,还是感觉到很惊讶,不过前方的表演确实很精彩,笑了笑:“我不知道这些,我又不是卖艺的。”
突然人群稀少处,一队士兵飞快地跑了过来,口中喝着:“捉拿逃犯!”
周围看戏的见到这些人凶神恶煞,纷纷避退,四散开逃。
场内原本卖艺的人们此时突然各个露出凶相,随手扯了身旁武器与那些前来捉人的士兵斗到了一起!
两人各自神色一沉,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双双一个轻跃,飞身跳上旁边高房的房顶。
两人速度极快,士兵忙着和的人斗,均未去管他们。
夏忆晗冷眼看着。卖艺的人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个个武艺不凡,似乎也是武者出身。
那些小兵拿他们不住,带头的武夫大声高喝:“你们投降吧!大公子仁慈放你们一马,只要你茅出四公子的下落,他绝不伤你们性命!”
这边一个黑衣男子怒目而视:“你做梦!你们这些,一心想要四公子性命,假传城主之意。城主仙游的时候遗书上分明写的是四公子继位,你们无视城法!此时遗书还在公子手里,你有胆量在全天下人面前亮一亮吗?”
“你才是信口雌黄!”武官声音提高了几度,大喝道:“拿一人者赏银百两,速速拿下他们!”
夏忆晗凑到季孙承曜耳边低声道:“那人在煽动百姓。”
季孙承曜点点头,道:“这样的事情闹出来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看来那些人也丢了沈暮风的消息,所以才兵行险招,在这样热闹的集市上闹开,好让沈暮风找到他们。”
一眼望去,许多人的确出现了疑惑的神色,不过他们只是逃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