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急!只会哭有什么用?你可曾见过晗儿着急时像你这般哭哭啼啼?还不快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想对策应付才是上上策!”郗博易冷哼一声,瞪着她,眼里冒着火,恨铁不成钢。
元青闻言,想想觉得有理,这才委委屈屈地扁着小嘴,吸了吸鼻子,尽自己所能地平复着情绪,努力回想着出事前后地一点一滴。
郗博易不再理睬元青,转身进了书房,坐到右手边地一张椅子上,看着跟随着进门的元青,双眉间地川字,和闪动地瞳仁可以看得出,他的内心并没表面上这么平静。
季孙承曜负手站在堂中,沉静得如一汪清水,已然看不出他刚刚听到那天大地事故。
等元青迈进门槛,他也不再耽搁,打发了下人出去,直视元青,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元青抹去眼角的泪水,深吸了口气,将在路上想到地所有细节细细地说了出来,尽可能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元青回忆现场的时候,季孙承曜只是静静的听,听得很认真。
他努力的让自己镇定,让自己平息,可是效果却是甚微,紧握着双手隐忍着,他大步走了出去,找到正要休息的韩东阳和孙哲,冷冷的吩咐道:“立刻让所有的影卫,连夜寻找晗儿的下落!”
韩东阳和孙哲一听,神色一怔,来不及多问,便立即退了下去,按照季孙承曜的交代去做!
段无瑕找侍卫一一询问了一些情况,循着踪迹,得到了一些讯息,此时的他站在城门处,一双眸子满是深沉!
想到侍卫说的话,季孙承曜定定的看着远方的天际,猛然一低头,却是看到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俯身将那东西捡起来,
季孙承曜拿在手中细细的端详摩挲。是晗儿的耳环!晗儿果然是来过这里!
那她又去了哪里?是否安全?!
季孙承曜想到什么,立即翻身上马,朝着那一条大道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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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忆晗从黑暗中醒来,只觉得脑门一阵一阵的抽疼。她不由得苦笑,到底还是大意了。
她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起来,安静的在**上躺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所在的周围并没有人,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情况似乎比夏忆晗原本预计的好得多,至少她不是被囚禁在某处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而是在一个看上去布置的还不错的房间里。
房间是按照京城闺秀们最喜欢的模样布置的,房间里的陈设都是矜贵而华丽的。就连窗户上糊的都是京城闺秀们最喜爱的烟罗纱。
夏忆晗坐起身来,靠着**柱有些无奈的苦笑。身体软绵绵的,看来她确实被下了一些了不得的毒,也难怪对方敢把她放在这样一个毫无防备的房间里,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了。
那些人是笃定了她现在这浑身无力的身体,只怕连自己走到门口去都困难吧?!
“吱呀”一声屏风外面的们被人推开,一个绿衣少女端着东西走了进来,看到叶璃坐在**边,惊喜的笑道:“姑娘,你终于醒了!”
夏忆晗看着她,淡淡皱眉:“这是什么地方?我睡了多久了?”
绿衣少女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笑道:“姑娘来这里已经睡了两天多了。姑娘两天没有进食一定饿了吧?晓云准备了一些粥姑娘要不要先用一些?”
夏忆晗平静的看着少女伶俐的盛了一碗带着淡淡清香的米粥送到叶夏忆晗跟前。
夏忆晗抬了抬手,扬眉道:“我这样要怎么吃?”
她现在还能坐得起来,完全是因为靠着**头的柱子,就连举起手都感到十分费力气,要怎么一边端着自己的碗一边用饭?
绿衣少女歉疚的对夏忆晗一笑道:“是晓云忘了,晓云喂姑娘吃吧。”
夏忆晗垂眸,轻声道:“如此有劳姑娘了。”
“晓云只是一个使唤丫鬟罢了,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这个叫晓云的她换笑得恬静可人,端着粥坐在夏忆晗的**边细心的喂起粥来。
对于被当成病人来伺候的夏忆晗有些不爽,但是她却不是会虐待自己的人。饿了两天还为了所谓的骨气面子不吃饭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至于这个自称是使唤丫鬟的姑娘,如果她相信这丫头只是个普通的使唤丫鬟的话,那她就是个白痴。
用过了饭,夏忆晗的力气还是没有恢复。
晓云唤了一个丫头进来将碗筷收拾出去了,自己却留下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忙碌着。
夏忆晗注视着她看似忙碌其实什么也没干的模样,淡淡道:“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自己找个地儿坐下来,晃来晃去我头晕。”
晓云一点也没有被拆穿了的尴尬,嘻嘻笑道:“我们公子怕姑娘一个人呆着闷,要晓云陪着姑娘。”
夏忆晗浅笑道:“你们公子有心了,替我谢谢他。”
晓云点点头,俏皮的眨眨眼睛,道:“听到姑娘这么说,公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夏忆晗淡笑不语,安静的靠在**头,听着晓云东拉西扯的说一些闲事,却不插嘴多问。
这个叫晓云的丫鬟绝对是训练有素的,想要从她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并不容易,反而会让她心生警惕。
既然现在还无力行动,夏忆晗也就不费那个心了。
老老实实的在房里待了两天,晓云姑娘看夏忆晗的眼光里的隐藏的警惕和防备终于散去了一些。
早上吃过饭,夏忆晗漫不经心的问道:“我想出去走走,行吗?躺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