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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孙承曜不屑的冷哼一声,下巴微扬道:“想挨冻就在这里站在,不想冻死就跟本公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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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也不理会众人,直接拉着夏忆晗往城西而去。
夏忆晗被季孙承曜拉着快步而行。他高大的甚至虽然并不宽厚却将她娇小的身形挡住了大半,自然也挡住了身后袭来的风雪。
夏忆晗有些无奈的笑道:“相公不是真的打算鸠占鹊巢吧?”
季孙承曜冷笑道:“我去是我看得起他。”
夏忆晗赞同的点点头:“确实,你想要去,别说是暂时避一避了,就算是想要那徐员外也要拱手相送的。只是……他却未必会让别人进去。”
他们衣着不俗,只要拿徐家的人还没有真的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借个地方避雪是不难的。但是若是想要将那些百姓也都带进去,却是不可能的,除非季孙承曜亮出身份。
季孙承曜冷笑,“不就是个顺天府府尹的小妾娘家么?哼,我肯去是看得起他!正好……顺便也见一见这个父皇委任的顺天府府尹,到底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夏忆晗回头,便看到那个男孩儿牵着自己的小妹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
看到夏忆晗回头,小小的女孩儿立刻对她露出了纯澈的笑容。
男孩儿对上夏忆晗的眼睛,有些不自在的骗了过去,逞强道:“我是怕你们迷了路。”
夏忆晗浅浅一笑,道:“多谢你,那你来带路如何?”
男孩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牵着妹妹走在前面。
徐员外的府邸果然是十分壮观,就是比起京城里的富家宅子也不遑多让。
这样的一处宅子坐落在这样的一个小镇上也就显得更加的恢弘了。
无论是外面的积雪还是山体坍塌哀鸿遍野,似乎都丝毫没有影响到徐家人的生活。徐家大门口还有护院倚在那里打瞌睡。
虽然大街上还有不少无家可归的百姓们徘徊在这附近,却没有人敢真正的接近。
季孙承曜拉着沐清漪漫步走了过去,刚走到门口的台阶下就被护院拦了下来,“什么人?”
季孙承曜扬眉道:“借个地方避雪。”
那护院不耐烦的挥手道:“去去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谁都能进去避雪的么?还不快走!”
季孙承曜俊眸微微一眯,冷然道:“哦?还有别的人想要来这里避雪么?”
护院不屑的轻哼道:“这是自然,那些贱民也配?踏进来岂不是污了咱们老爷的院子。看你们穿的还算是不错,还不快走,省得咱们赶人。”
夏忆晗低头闷笑,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孙承曜。
季孙承曜在京城里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有趣的打量了那护院几眼,勾唇笑道:“有趣……来人!”
“见过公子!”身后几个影卫悄无声息的出现,恭敬的道。
季孙承曜一挥手,“将这几个狗东西给本公子扔到雪里面去冻着,留一口气就行了。”
话音刚落,门口刚刚还嚣张不已的侍卫就被人制住了,转眼间已经点住了穴道扔进了雪地里。
季孙承曜拉着夏忆晗回头扫了一眼在他们身后张望的百姓,淡然道:“想避雪就进来。”
原本还有些胆怯的百姓们看到两人走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对视了几眼,终究还是赖不住风雪阴寒,跟在两人身后走了进去。
徐府里,徐员外正坐在烧着炭火的大厅里将手中的小算盘拨的啪啪作响。
下雪好啊,山坡塌了更好。徐家是做木材生意的,也有几家粮行,等到雪晴了就正好该他好好地赚一笔了。
这个年果真是一个好年。
“你们是什么人?!”
门外响起下人惊讶的声音,徐员外皱了皱眉,还没说话门口就走进来了一白一黑的男女二人。男的长得俊美非凡,女的长得美若天仙。
徐员外皱眉,有些不渝的道:“你们是什么人?”
季孙承曜淡然道:“路过的人,借个地儿歇歇脚。”
徐员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这两个人能够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肯定是有几分本事的。
于是他收敛了怒容,陪着笑道:“这还不简单?两位远来是客,在下马上让管家送两位去客房便是。”
季孙承曜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的寒玉,淡淡道:“这样恐怕还不够,还要借个地儿安治一些别的人。另外…听说徐员外的铺子里堆积了不少粮食,本公子全买了。”
徐员外先是一皱眉,很快又笑了起来:“公子要卖粮?这个好说好说。米价是一升二十文,不知道公子要多少?”
“二十文?”旁边夏忆晗淡淡挑眉,“徐员外有多少?”
徐员外心中暗暗窃喜,有些傲然的笑道:“只要有钱,粮食多得是,两位公子要多少便有多少。”
季孙承曜点头笑道:“很好,先要一万石,这是银票。不过……价钱我们是不是要另外再谈谈?”
看着从白衣少年袖袋中取出的一叠银票,徐员外更是双眼发光,陪着笑道:“夫人,老夫给的可是个公道价?”
夏忆晗冷笑一声:“公道价?徐员外以为我们是傻子么?如今的米价一升才不过七八文,徐员外一口气就要二十文,还是看着我们像是冤大头?”
徐员外脸色也是一变。他确实是看这两个人衣着富贵,一看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公子,一时脑子发热看到这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