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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孙承曜的眼光微微一冷,懒懒起身,昂首直迎上那人的目光,扬眉笑道:“我还道是谁,游个湖便有如此大的阵仗,原来是大哥啊……”
夏忆晗转过身,被晨风吹得有些冰凉的小手却被季孙承曜一双温和柔软的大手紧紧握住,暖意迅速传入心头。 .t.中文.xn.
她的心头一阵暖意流过,抬起头,只见季孙承曜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在漫天**辉映下,愈发显得诱人心魄。
季孙承曜柔和的说道:“晗儿,你方才不太舒服,随我到大船上去歇息片刻,可好?”
夏忆晗点点头,季孙承曜便懒腰将她抱起,关怀备至。
船体宽大,雕梁画栋,船舱大厅布置得富丽堂皇,极尽奢华。
季孙邦彦坐到主位,低了头正慢条斯理地饮茶。
“啧啧,说到享乐,当真没有几人能比得上大哥,臣弟自叹弗如啊!”季孙承曜四下打量着厅内装饰摆设,发出赞叹之声。
只是这话听在季孙邦彦耳中,怎么都觉得带着那么一点讥讽。
季孙邦彦冷哼一声,冷眼打量着季孙承曜身后的夏忆晗。
夏忆晗安静的站在那里,低着头,左侧脸颊被一缕青丝遮住,一时看不清容貌。素淡洁白的衣裙,在明媚的**里,柔亮似水,周身散发出淡淡光芒,宛如一朵清莲,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动人味道。
他的心中竟是微微一荡,只一道纤弱的身影,便可叫男人心折,那未曾抬起的娇颜更是让人神魂颠倒。
季孙承曜眼光一闪,笑着将夏忆晗拉到身边,柔声道:“坐下休息下。”
夏忆晗淡笑着握了握季孙承曜的手,坐了下来。
季孙承曜倾身坐在夏忆晗的身边,端起一杯热茶,递到她的手中:“暖暖手。”
季孙邦彦看着季孙承曜和夏忆晗很似恩爱的样子,冷哼一声。
一旁坐着的贺兰乔月且再也忍不下去了。她忍不住呛声道:“二弟和二弟妹在家恩爱还不够,还专门跑到这郊区来恩爱给旁人看吗?就这么忍不住要到处炫耀了吗?”
夏忆晗闻言,和季孙承曜面面相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大哥和大嫂不也正柔情蜜意的来此地游湖吗?”
季孙邦彦神色一冷。他会出现在这里,当然不像季孙承曜和夏忆晗一样是出来游玩的,他只是想好好哄哄贺兰乔月,从她身上获取他这次委委屈屈纳她为妃应有的利益。
这一切都是拜夏忆晗所赐,可如今这个罪魁祸首却已经如愿的嫁给了她的心爱之人季孙承曜,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将夏忆晗这个他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女人了……
不,他还有机会,只要他继承了大统,当上了皇帝,只要季孙承曜死了,他不是没有机会将夏忆晗夺到自己的手中。
季孙承曜不悦的看着季孙邦彦眼中对夏忆晗那灼热的野心,更不悦贺兰乔月一直黏在他身上的幽怨目光。
贺兰乔月幽怨什么?当初若非晗儿聪明,只怕他的晗儿就被害惨了。如此心狠歹毒,她怎么敢幽怨?有什么资格幽怨?
他起身一把将夏忆晗拉了起来,淡漠的说道:“既然大哥不欢迎我们,晗儿,我们走吧。”
夏忆晗淡笑着随季孙承曜的动作起身,浅笑到
季孙邦彦闻言,阴恻恻的看着季孙承曜和夏忆晗的背影,一脸的怒容,却是一声不吭。
门缓缓关上了,舱内只余下季孙邦彦气得扭曲的脸。
季孙承曜带着夏忆晗刚刚走上甲板,平静的湖面轰然乍起惊天水浪。
伴随着密如骤雨的白色浪花,三个黑衣面具人冲天飞起,当中一人,银光覆面,厉声喝道:“季孙承曜,拿命来!”
那雪亮剑光,泛着森冷的寒意,好似一张大分别从三个方位,直朝季孙承曜当头兜了下来!来势汹汹,迅猛无匹。
季孙承曜拉着夏忆晗正向楼梯走去,身后便是船舱,一眼望去竟是无路可退。
夏忆晗惊叫出声:“承曜小心!”
话音未落,她猛地被季孙承曜轻轻一揽,护在身后。
他身形未动分毫,双臂一振,墨袍飞扬,全身骤然卷起绵劲的气流,彷如一道无形铁壁,排山倒海般向刺客冲去。
三名刺客心头大惊,齐齐撤剑,其中一人身形纤细,看样子是名女子!但身形却比其他两人更为灵动矫健,银色面具后,一双冷眸寒意逼人。
夏忆晗心头一动,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她赶到很奇怪,这三人中,有两人是戴银色面具,另一人却是青铜面具,不知有何含义。
黑衣女子抽身急退,险些被劲风扫中,欲抬头示意其他二人再次发起攻击,却已来不及。船头船尾的侍卫已闻声赶来,将三人紧紧包围。
压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季孙承曜站在夏忆晗的身前仍是巍然不动,好似从未出手。
夏忆晗只觉得一颗心跳得飞快,万没料到这男人的内力竟然如此可怕,收放自如,随心所欲。
季孙承曜转过头来,深深凝视着她,轻声问道:“吓到你了?晗儿,你没事吧?”
夏忆晗摇头道:“我没事,你小心点。”
她笑了笑,想不到在全力歼敌的情况下,自己内心稍有波动的情绪,仍被他敏锐的察觉到。
季孙承曜点点头,没说话,望向前方三名刺客。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本王游船上行刺?还不快快自动束手就擒!”季孙邦彦闻声快步走出船舱,全身散发着冲天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