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眼神一闪,朗声道:“未来的乾王世子必须是安顺所出。 最重要的是,芊芊郡主永远不能有包括侧妃在内以及侧妃以上的任何名分。永远不得有乾王的骨肉。”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不由得愣住了,看向镇南王的眼神也充满了意外和不满。
谁都不敢相信镇南王竟然敢提出如此大胆的条件,最重要的是,拥有一个有镇南王府血脉的王族子嗣绝非任何一个皇室中人所乐见的。
“这绝不可能!”几乎不用考虑,太后立刻严词拒绝。
镇南王那个挑眉笑道:“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至于今日之辱……我一定铭记于心!”说完,他转身拉过安顺郡主道:“走吧。”
安顺郡主本来以为这桩婚事还要继续下去,没想到镇南王竟然给了她如此直转而下的惊喜,当下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跟着镇南王快步而去。
乾王娶正妃之日,新娘的父亲当场拉着新娘拂袖而去。
乾王和芊芊郡主的事情有没有传遍京城没有人知道,但是安顺郡主大婚当天弃乾王而去的消息,倒是在极短的事情里传遍了京城内外。
镇南王带着安顺郡主回到文宣帝安排的临时王府里,派人将满脸喜色的安顺郡主关进房里,不准出来之后,才一甩手往王府最深处的一个放进而去。
一脚踢开门进去,烛火暗淡的房间里,一名黑衣男子正悠闲的斜倚在软榻上看书,看到他进来才慢慢坐起身来微笑道:“你回来了?安顺的婚礼好玩么?”
镇南王盯着她看了半天,冷声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去查查怎么回事?”
黑衣人一愣,回过神来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镇南王,笑如春风和熙,道:“你把安顺带回来了,是吗?呵呵……反正当初说要和乾王府联姻,你就不同意,现在不是正好如你所愿?你现在又在不满什么?”
镇南王一脸的阴郁,喝道:“你留在京城调查此事,我带着安顺,马上启程,离开京城!”
“留下?”黑衣人一怔,眼中有些迟疑。
镇南王冷笑一声,道:“你不想留下也成,我另外安排给其他人,不过……我这里不留不听话的人,所以……要吗留下,要嘛……”
“我知道了。”黑衣人终于有些惊恐的站起身,一把抓住镇南王道:“我留下,放过我的家人!”
镇南王满意的点点头,拨开黑衣人的手,转身就走。他该清醒黑衣人是个重情之人,否则,他还真不容易控制住黑衣人。如此武功绝世之人,若不能为他所用,可就可惜了。若是为敌人所用,那他就难免要多一些麻烦了……
乾王的婚事毫无意外的在此成为一个荒唐的闹剧,更糟糕的是婚礼还没进行,新娘就跑了。
很快包括季孙承曜,玉嫔娘娘,夏墨妍在内的乾王府的主人都被皇上一纸诏书招进了皇宫。
新娘没了,新郎没了,主人也没了,宾客们自然也不好赖着蹭吃蹭喝了?!
于是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什么都没吃到的宾客们只好纷纷告辞了。
不多时喧闹的乾王府便重新回归了宁静,只是那处处张灯结彩的红纱,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几分黯然。
因为文宣帝并没有召曜王夫妇进宫,所以参加婚礼半途而废的夏忆晗和季孙承曜也和其他宾客一样,告辞离开了乾王府。
不过刚一出乾王府大门不远,就遇到了许久不见一身悠闲的郗向晨。
郗向晨素来神出鬼没,就算是郗家人也不一定想见就能见到他。
夏忆晗成婚之后,也还不曾见过他,能在这会儿碰到,她倒是有些惊讶。
寒暄了几句,一行三人便移驾到香满楼用膳。
“今天的事,王爷怎么看?”郗向晨浅饮了一口杯中美酒,轻声赞道:“都说香满楼的美酒佳肴京城第一,果然名不虚传。”
夏忆晗一边低头吃饭,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闹了这一下午她真的有饿了。
“郗兄消息果然灵通的很。”季孙承曜赞道。
郗向晨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是直接问季孙承曜的看法,说明他已经非常清楚的知道了乾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郗向晨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轻叹了一声,有些伤感的看着夏忆晗,柔声道:“晗儿,为什么你的丈夫竟然不肯叫我一声二哥?”
夏忆晗喉咙上一哽,勉强自己咽下去了,才抬眼看了看季孙承曜,再看看郗向晨,忍不住嘴角一抽。
郗向晨比季孙承曜还要小三岁,季孙承曜叫得出来才怪。何况就算季孙承曜真的叫得出来,那么同样的他还必须叫郗凝曼表姐,甚至是郗曼理表姐。
季孙承曜递了一碗汤到夏忆晗跟前,看着她喝了一口,才回头对郗向晨淡然一笑道:“郗兄,你只是晗儿的表哥。”
郗向晨微笑:“我不介意王爷叫我二表哥。”
季孙承曜眼底闪过一丝锋芒,唇边微微勾起道:“那么,本王想郗兄应该还记得……在下曾经承蒙护国公指过学业。”
而你是护国公的儿子,本王是护国公的学生:“或者,本王的外祖母,似乎和郗老夫人同姓。”
同出一家,论年龄差三岁,论辈分其实是平辈。
夏忆晗当然明白郗向晨其实并没有为难季孙承曜的意思,不过是说笑罢了。
取过手帕轻拭了唇角,她浅笑道:“二哥,你什么时候也在乎起称呼来了?若是王爷真的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