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几个丫头打扮的少女走了进来,恭敬地向夏忆晗行礼,“见过王妃。”
夏忆晗低头看了看孙嬷嬷送上来的单子,上面不仅写明了这些少女的名字年龄,还有家世背景,家里有些什么人都写得清清楚楚,而且这些都是曜王府的家生子。
她浅笑着头,将其中一份递给郗嬷嬷,让她去打理二三等丫头的事,回头对孙嬷嬷笑道:“孙嬷嬷选的人我自然放心的。”
说罢,她随意从单子上了几个人出来。
被选中的少女也连忙出列谢恩,夏忆晗命元青拿出不少装了银裸子的荷包每人赏了一个。
处理完丫头的事,夏忆晗才请孙嬷嬷坐下说话,果然如季孙承曜所说的知无不言。
书房里。
“主子。”
韩东阳有些奇怪的看着正盯着书出身的季孙承曜。许多年前就跟在季孙承曜身边,韩东阳虽然有些迟钝,却也分得出来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在思考,什么时候在出神。
季孙承曜眼神一闪,抬起头来看着他:“有事?”
韩东阳有些烦恼的揉了揉后脑,道:“主子若是想主母了,不如去看看?”
季孙承曜随手将书放回桌上,淡然一笑道:“晗儿现在在做什么?”
“好想在整理从夏家带过来的东西。”韩东阳应道。
“那就先不过去了,等她忙忘了再说吧。昨晚的客人在哪儿?”季孙承曜凝眉问道。
韩东阳眼底闪过一丝怒气,道:“还在地牢里。”
“去看看。”季孙承曜淡淡的说着,起身往外头走去。
阴暗的地牢里。
摇曳的火光将房间里的人倒影投射到墙上,随着火光微微晃动着,让本就阴森的地牢更添了几分诡秘的色彩。
孙哲依旧穿着一身嚣张而华丽的红色锦衣懒洋洋的躺在地牢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满意的听着不绝于耳的哀嚎声。这几天忙碌的日子实在是让他十分满意。
“说吧,夜闯定王府干什么的?”孙哲悠悠哉哉的端起茶盏,轻啜一口茶水,问道。
房间的中心,一个黑衣男子被铁链子绑在架子上,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正恶狠狠地怒瞪着他:“想要我出卖主子,呸!”
“哟?还挺有鼓起的。”苏un这眨了眨凤眼,顿时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人,“哪来的?宫里,咱们皇后还是翊坤宫那位?或者是哪家府里出来的?”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能当死士的一半都是硬骨头,严刑拷打没能让他招供,孙哲几句话自然也不可能就让他开口。
孙哲不悦的眯眼:“本公子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公子的刑具硬!继续!”
唰--!
带着狰狞的倒钩鞭子继续在男人身上制造出更多的伤痕,凤之遥眼神阴郁的盯着眼前的一幕。
脚步声由远而近的过来,孙哲转过身去就看到季孙承曜迎面走来,起身笑道:“主子。”
季孙承曜不答,挑眉看着他道:“招了?”
孙哲无奈的扯过放在一边的卷宗,“昨晚抓了四拨七个人,其中一个大燕来的,一个金鹰来的,两个趁火打劫的,还有三个死不承认的。大燕那个打算来抢新娘子,再请皇上为主子和大燕的芊芊郡主赐婚,至于主母,据说燕太子的打算是带回大燕国,做太子妃。”
“那个金鹰国的,和大燕国的那批人打算都差不多,只不过带回去后是做六皇子妃的。还有两个想趁机偷东西。至于这个……他是最早抓到的一个,也是功夫最好的。我怀疑他是来行刺的,但是,行刺的目标不知道。应该不是来刺杀主子的。”孙哲指着这些人无奈的一一禀报。
这家伙是在季孙承曜陪着夏忆晗回新房的时候埋伏在宴客的地方的,后来被影卫拿下的。所以想要刺杀的目标绝对应该是在场的宾客中的一人。
“哪里人?”季孙承曜转向被吊着黑衣男子问道。
孙哲摸着下巴道:“听口音应该是本国人。”
“继续,实在问不出来就杀了吧。”季孙承曜淡淡道,“金鹰国的人在哪?”
孙哲闻言一笑,不再理会季孙承曜,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呵呵笑了起来。
黑衣人直觉的浑身发冷,他当然知道被抓住了就毫无生路。但是听着季孙承曜轻描淡写的说问不出来就杀了吧,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的模样,还是让他忍不住心里一颤。
孙哲笑容可掬的看着他道:“其实对本公子来说,你说不说也没什么差别,反正都是要死不是吗?招了吧,本公子给你个爽快的死法。不招也没关系,正好可以试试本公子的新玩意儿,这两年闷死人了。”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依然强撑着不肯开口。
孙哲也不在意,挥挥手让旁边的人动手,然后大摇大摆的踱步往季孙承曜去的房间去了。
另一个房间明显比之前的房间要舒适得多,至少整个房间都是干干静静的也没有什么异味和血腥,只是用精铁打造的铁栏将整个房间分成了两半。
一名给艺人正抓着铁栏,对季孙承曜怒目以对。被关在这牢里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他便有些受不了了。
“擅自进了不该进的地方,被本王的人抓住了,现在还这么嚣张,这到是令本王意外得很,不如说说是谁让你这么有底气?”季孙承曜看着他笑容温和而冷漠。
对上他冷淡的眼眸,黑衣人不由得一抖,更加恼怒的抓着铁栏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