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肖恩道,有些难堪的开口打断季孙邦彦的思绪,咬牙道,“从宣德侯府出来之后,属下尾随那些人进了不远处的巷子,虽然没敢走近了惊动他们,但事后那一行人从巷子里出来散了之后,属下看到将大总管上了一辆马车回宫去了!”
季孙邦彦不由提了口气:“你是说……”
肖恩面有难色,将头垂的很低:“在宣德侯府院子里交手的时候,混乱中属下听到对方的领头人下令,说……”
“说什么?”季孙邦彦道。
“说……”肖恩还是有些犹豫,迟疑了一下才开口,“杀无赦!”
三个字过后,季孙邦彦的脸上瞬时笼罩一层阴霾的冷意。
自己的母后,居然背着自己下了这样的命令!
杀无赦!杀无赦呵!
她明明知道自己心里的不甘和遗憾,却在这个时候下了这样的一道命令。
季孙邦彦的面色阴冷,那笑容更是诡异的近乎可怕。
“殿下,也许……是属下误会了。”肖恩瞧着他的脸色突然就有些后悔了起来,心跳不由的加速。
“你下去吧!”季孙邦彦却是挥挥手,没叫他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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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寅时。
郡主府的各处人来人往的十分忙碌,这些人全是季孙承曜派出来的,没有让夏忆晗费一点神,劳一点累。
她大概是史上最轻闲的新娘子了,什么都不用她准备,就连嫁衣和头上的凤冠都是季孙承曜准备的,听说他耗费了巨资替她做了霓霞嫁衣和明珠凤冠。
眼下嫁衣和凤冠并一应东西全都送了过来,摆满了郡主府的各处。
天亮后她就是新娘子了。
夏忆晗站在晗依苑院子里抬头望天,天上星辰密布,月光柔和,洒落在她的身上,朦朦胧胧间她像夜之精灵一般灵动,飘然若仙。
原本打算在麒瑞院熬**的夏忆晗被寅时便被郗嬷嬷叫回了院子里,准备装扮更衣之事。
就在此时宣德侯府的西北角忽地有火光窜起,其中有下人心慌的叫声响起:“不好了,失火了,快救火啊。”
这一声叫,所有的下人全都往西北奔去,忙着救火。
不过这火势有点大,眨眼间冲出了半天红。
所有人都慌了,因为西北的一排房子里,有一间是用来放季孙承曜送过来的东西的。这些东西明日将随着新娘子一起带进曜王府去。若是这些东西烧掉了,可就麻烦了。
夏忆晗站在门前的石阶上望着不远处冲天的火光,脸色冷冷,眼里精光四射。
这火有点蹊跷,似乎是人为的放火,那人究竟是什么人,动了这样的手脚。
她不动,周身冷冽的气流。
忽地四周有冰冷的诡异之气涌动,琉月脸色陡冷。
韩东阳和孙哲二人领着二十名高手闪身出现,将夏忆晗为了起来,面色凝重道:“主母小心,只怕有人要害主母。”
韩东阳和孙哲二人的脸色难看至极,什么人竟然动到主子的头上啊。
二十多人团团的包围在夏忆晗的身遭,注意着四周。
他们武功都很厉害,敏觉超常,所以当这不寻常波动一起。这些人个个都警觉了,果然是来了。
“什么人,既然出现了便出现吧。”夏忆晗冷喝道。
数十名黑衣人出现,分别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韩东阳和孙哲二人跃身便上,飞身直扑过去,双方人马一言不吭便交上了手。
夏忆晗并没有参与到厮杀中,有韩东阳和孙哲等人不用她动手。她只是微眯眼睛,冷冷的注视着这些出现的黑衣人。
看上去应该是暗卫之类的,这是谁的人,竟然要动手杀她。
眼下这京城里想要她命的人不少,她还真不好想。
双方激站数会回,不少人伤亡于剑下,血腥味浓烈。
不远处的火终于被灭掉了,这边的打斗声惊动了那些下人,个个都胆颤若惊,不敢过来,
韩东阳和孙哲等人正激战得难分难舍,忽地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来:“住手。”
一声厉喝,从暗黑的光影之中走出来数人,为首的是一个黑衣黑袍的高大身影,手中拿着一把宝剑,宝剑横在一人的脖劲上,阴骜如狼的走了出来,这被黑衣人协持的人正是宣德侯夏岩松。
夏岩松眼里有惊惧,不过并没有说话,倔傲的咬着自已的下唇。
夏忆晗越过韩东阳和孙哲二人站出来,抬首望向对面的黑衣人,冷若冰霜的沉声开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想杀你。”长剑架在夏岩松脖子上的黑衣人,阴骜的喝道,随之手下用力,锋利的剑芒划破了夏岩松的脖颈,有血滴落了下来。
“夏忆晗,若是你想宣德侯爷活着,你便自杀。只要你死了,我们绝对不会动宣德侯爷一下的。”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
气氛陡的一凝,四周冷寒的气流涌起。
一旁赶来的徐珠妍和夏于氏一下子急哭了,他们不过是一介妇人,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
“松儿,你别死啊,你们别杀松儿,别杀他啊。要杀要剐冲我这老婆子来就好,别杀松儿啊……”夏于氏哭的凄惨。
黑衣人陡喝:“住嘴,再哭直接杀了他。”
他已有些急燥了,为何夏忆晗这女人一点都不心急呢,这让他很不安,所以冷声命令。
夏忆晗眼神冷冷,咬着唇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好,我自杀,你放了我的父亲。”
被抓住的夏岩松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