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许久,季孙承曜忍不住开口:“晗儿,我……”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夏忆晗打断了:“还请曜王殿下日后不要再如今日一般静悄悄的今日臣女的房间。殿下也许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臣女惶恐,不愿破坏自己的名声来成全殿下的无所谓。”
季孙承曜脸色一变。这是夏忆晗对他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了。想想也是,自己就这么三番两次的深夜造访,是女子都会生气,更何况,晗儿现在对自己有着百般的误解和憎恨。
他叹了口气:“晗儿,等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我便搬到这宁平庵附近陪你。以后,我一定正大光明的敲门,不会再这样了……”
夏忆晗冷冷一笑:“不必!除非到了臣女离开这里的那一天,否则,臣女一点都不想在见到曜王殿下。孤男寡女的,还请曜王殿下离开。”
季孙承曜深深的看了夏忆晗一眼,摇了摇头,转身,从来路回去了。
夏忆晗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望向季孙承曜离去的方向,眼里充满了恨意。
每次和季孙承曜周旋,都要压抑住心中翻涌澎湃的恨意,着实不易。每见一次,恨意就要多几分,多到她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她怕终有一天,她会压制不住心中的恨意,在不适当的时机,做出什么不适当的蠢事来。为了防止这一切的发生,她一定要减少和季孙承曜见面,必须减少和季孙承曜的交锋。
只是,如何才能阻止季孙承曜进入屋子呢?夏忆晗想着想着,爬到床上去,睡觉!明天还有一场好戏要看呢!
一夜无梦。
翌日,夏忆晗惦记着今日的事情,起了个大早。
元青打着哈欠端着脸盆就进来:“小姐,你怎么醒那么早……”
夏忆晗点了点元青的额头,接过她手中的脸盆,将她按在自己的床上:“再睡会儿吧!”
元青忙弹跳起来,张口想要拒绝,却被夏忆晗凤眸一瞪,嘴边的话全咽到肚子里去了,不敢再有所反抗,乖乖的躺了下来。
呜呜……小姐的眼神好凶残……
夏忆晗走到脸盆面前,净了脸,坐在梳妆台前,简单的为自己梳了一个坠马髻。
她来到院子里,却见一尘师太坐在院里的藤椅上,悠悠的品着易景泡好的碧螺春。
“一尘师太。”夏忆晗看着一尘师太微微一笑,却看向院门处。
一尘师太扬眉看着夏忆晗,却笑道:“晗儿,快过来喝杯茶。是早上的露水泡的茶,有着特别的香气。”
夏忆晗闻言,便知道一尘师太已经解决了易法这个眼线,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客舍的院子里。
她走到一尘师太旁边坐下,端起桌上易景倒好茶水的茶杯,轻啜一口:“一尘师太好兴致。起的也早。”
一尘师太点头:“惦记着今天的好戏,一早醒了,便兴奋得睡不着觉。”
“我的意思是,解药让易秋去送,找个由头。”夏忆晗直奔主题。虽然现在宁平庵大多都是一尘师太的人,可到底还有三分之一没有处理,还是不能让一尘师太停留太久。
一尘师太默了默:“可有危险?”
夏忆晗微微一笑:“这解药倒也简单,只需两种路边随处可见的草药。至于原有,不如让易清跟易秋提起,让易秋去看看易荣,说出解毒的药方。”
“那,如何让一竺相信易秋是意外知道这个解毒方法额?”一尘师太沉默半响,问道。
“易秋是半路出家,十岁才出的家,不如让她说以前他们村里有人中过这种毒,村里的老大夫如此解过毒。”夏忆晗看向一尘师太,“师太以为如何?”
“甚好!”一尘师太站起身,微微一笑,“便照你的方法办吧!”
“另外,三天后的采药之行,师太一行人离一竺的人远一点。”夏忆晗眼睛亮亮的看着一尘师太,“晗儿准备了一份大礼物送给一竺。”
一尘师太心中一颤,忙点头:“我知道了。贫尼告辞!”
说罢,她转身拍了拍胸脯,快步离去。
她毫不怀疑相信夏忆晗准备的一定是一份大礼!瞧着夏忆晗那阴测测的笑容和狡诈的眼神,由不得她不信。
夏忆晗看着一尘师太渐行渐远的身影,唇角的笑容淡了下来。
她转过身:“易景,你去盯着点易法。”
易景点头,领命而去。
夏忆晗对着空气拍拍手:“玉溪。”
玉溪闪身而出,跪在夏忆晗的面前,身边跪着的是刚从山下回来的吴柱。
“吴柱?”夏忆晗皱起了眉头。
“属下拜见主子。”吴柱知道夏忆晗是在向他询问为何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他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本名册:“主子,这是属下昨夜回去后挑选的人,现在已经各就各位了,还请主子过目。”
夏忆晗一愣,这办事的效率是不是高了些?她接过名册,随意翻了翻:“可都是可靠的人?”
吴柱站起身来,回道:“都经过严格的筛选,背景也都调查清楚了,都是清白的。”
夏忆晗默了默:“密切关注所有的人,真正厉害的奸细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你察觉到他是奸细的。博静茶馆必须有你亲自经营。”
“是,主子。”吴柱内心一凛,字正腔圆的应道,手一拱,便急急的离开了。
夏忆晗说得不错,哪怕是那些人身家背景都是清白的,也不能证明他们就不是奸细。他得赶快回去盯着点,特别是博静茶馆。
玉溪被吴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