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晗皱眉,自觉的后撤半步让开,隔开他的手道:“不劳王爷费心,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您说完了我再回去休息也是一样的!”
季孙邦彦的一手抓空,心里突然也跟着莫名生出几分空落落的情绪来。;
他的眉头拧起,看着眼前女子过分苍白的脸孔。以往她或是太过平和淡泊,也或是太过低调从容,叫人不会特别去注意她的容貌,这会儿一场大病过后,反而在她清丽绝俗的容颜之上添了几分楚楚的韵味,却不显得过分的虚弱。
小巧精致的一张脸,下巴尖尖,偶尔眨眼的时候长长的睫毛扑闪,将眼底神色遮掩的朦胧,给人一种想要呵护珍视的感觉。
“本王只是不明白,在本王面前,你何以回回都要端着架子,表现的这样不可一世!”季孙邦彦道,隐隐的一声叹息,冷不防就将心中此刻的想法给真实的透露了出来。
“王爷多想了,我从来都不过如此。”夏忆晗道,也没心思与他寒暄,只道,“王爷特意过来,还是有话直说吧。你我之间还需要再说这小面话吗?”
季孙邦彦看着他,眉心隐约拧起,迟疑了片刻,还是扫了眼她身边金玉,道,“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你说,你先让她回避一下。”
金玉皱眉,心里瞬间就有些焦急了起来,生怕夏忆晗会真的将她给支开。
不想夏忆晗闻言却是不过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道:“不必了,金玉是我身边的人,而且我和王爷都是各自磊落,应当也没什么怕人知道的。您有什么直说就是!”
季孙邦彦也只当这个丫头是夏忆晗从宁平庵带回来的,感情深厚,此时心里不满是真,但是夏忆晗的脾气他也知道,见她定了主意,是以斟酌再三也只能妥协。
“好!”深吸一口气,季孙邦彦便是正色看向她道,“你对本王是不是有什么成见?”
“王爷说笑了,我与您不过萍水相逢!”夏忆晗没有心思应付季孙邦彦,淡淡的说道。
“你”季孙邦彦终是被夏忆晗这平淡无波的语气激怒,本来当着金玉的面,他是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的,此时也终于任务可否的冷冷一笑,道,“本王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本王将本王的王妃之位留给你,包括未来的皇后之位!”
夏忆晗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置一词。
季孙邦彦等不到她的后话,也没了耐性,心一横直接便道,“之前本王说过的条件尽数有效,只要你同意。”他说着,便是甩袖走到一旁,冷冷道:“现在你还有机会,只要你肯点头,答应到本王的身边,以往的事情本王都可以既往不咎。”
“王爷您是在开玩笑的吧?”夏忆晗连迂回都懒得再和他分辨,只就面色冷凝的盯着他道,“之前我就与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对你和你的邦王府都没有兴趣,更何况今时今日,又有很多事情都不可同日而语了,你这是威胁我?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会受你的威胁?”
当年他许以的正妃之位,她都姑且不屑一顾,更何况如今他快要将贺兰乔月娶进门了,她是疯了才会再去趟这趟浑水!且不说她和季孙承曜感情深厚,单是她与贺兰乔月之间的恩恩怨怨,他的条件就不成立了。
“就算是威胁又如何?趁现在你还有机会可以反悔……”季孙邦彦道,索性也就撕破脸了。
“王爷你多想了!”夏忆晗淡淡一笑,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整理了一群起身,准备回房,一边才是字字清晰道,“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过会向您低头。如果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要说这个,那么抱歉,现在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再回答你一次您的条件,我不接受!”
季孙邦彦的心里“噌”的就起了一股火气,几乎将他压抑了许久的脾气尽数给激发了出来。
“夏忆晗!”他一个箭步上前,就要去拿夏忆晗的胳膊。
金玉眼疾手快的抬臂一拦。
不想季孙邦彦早有准备,冷哼一声,手指一屈,掐是弹在金玉腕间的麻穴上。
金玉一时防备不及,就错手被他越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眼见着季孙邦彦的手就要扣到夏忆晗的肩膀,前方门内突然一条人影飞纵而出,同时空中有刺目的冷光一闪,直挑向季孙邦彦的腕脉。
季孙邦彦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这里还会有人骤然动了兵刃,本能的撤手闪避。
玉溪扑出来,一把拉开夏忆晗的同时,手中长剑剑锋冰冷,已抵在了季孙邦彦颈边。
季孙邦彦的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怕,猛地抬头朝夏忆晗看去。
彼时夏忆晗已经从旁边回头,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王爷,我可是先礼后兵的。您若再不听劝,也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这个女人,竟然明目张胆的威胁到他的头上来了?简直是可恶又可笑!
季孙邦彦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夏忆晗的反应告诉他,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
“你真的敢动我吗?”季孙邦彦道,眼底一片森凉,一字一顿。
夏忆晗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扬眉冷笑,同样一字一顿的回他:“你知道我敢!”
玉溪的手中稳稳持剑,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季孙邦彦一生尊贵,几时被人遮掩拿剑指着这样威胁过?更何况打从心底里讲,他也是不信夏忆晗真敢将他怎样。
他恼怒之下,当真就激起了脾气,硬是往前凑了半步。
季孙邦彦原以为玉溪的铁定要撤手的。不想,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