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于氏脸色徒然一好,看着夏忆晗满意点点头:“是啊,儿媳妇一直是个孝顺的,我也喜欢的很,对她最是疼爱的。 ;可惜啊……这些个下贱的胚子,竟然做出贪污儿媳妇嫁妆之事,我定是不饶她们!”夏忆晗既然让她身上干净了,夏于氏可不会因为柳氏和夏浅茗,让自己再惹来什么不干净,自然要大公无私一些!
郗容氏只是冷淡一笑,没有接话,整个大厅又恢复成落叶可闻的寂静中,时不时有护国公府下人搬来珠宝等物,以及禀告之言。
到最后柳氏已经跌在地上,靠着椅角面无血色双目无神。她可是贪了大多数的嫁妆,自然这些东西几乎全都从她屋中搜出来的。便是她藏着到暗格中的那些,护国公府的下人也有办法找出来。
看着嫁妆一件件搬回来,她的罪好似越来越重。
被管家带来的夏浅茗也是一脸惨白,她虽然只贪了几件东西,但都十分名贵,看着郗容氏不时投来的冷眼,吓的胆战心惊,哆嗦在一旁,想着管家所说郗容氏要将她们送入军营当军妓,早吓的没魂了。
两个时辰后宣德侯府各院子都搜遍了,竟然还在夏岩松以及几个丫环婆子那里也搜到嫁妆单上的东西。
夏于氏涨红着脸,那些个物件都不是特别名贵的,只说是当初郗念云打赏下人的,至于给夫君的也是理所当然。
郗容氏对此没多追究,只是让人将礼单上面的东西划了,然而便是如此,对照礼单上还缺了近二十件宝物!
“夏老夫人,你觉得怎么处理柳姑娘和三小姐好?”郗容氏这话里不是正经的询问,不然夏于氏不会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半晌之后,夏于氏这才说道:“今个护国公夫人就是为嫁妆而来,我们府上一个通房和庶女竟然如此污秽贪婪,我无话可说,全由护国公夫人处理了。”
柳氏和夏浅茗身子瞬间一抖,惊魂不定的看着郗容氏,就希望她发发善心揭过此事,更是荒谬的想,若是她失忆就好了!
郗容氏冷冷撇着柳氏和夏浅茗:“我看在两家姻亲的份上,不将你们送往衙门处置。”却不给两人松口气的机会,郗容氏阴冷道,“不过你们两人竟然如此大胆贪护国公府的女儿,你们府上的主母的嫁妆,还想以烂货充数蒙骗嫡女,却是罪不容赦的。就赐柳氏拶刑,念在三小姐年纪尚小,不能重罚,十个巴掌让你长长记性。”
“什么,拶刑!不,不,我哪里受的了,不!不行!”柳氏吓的面无血色,站起身便往外面跑,却被护国公府的人一把拉住。
夏于氏听到拶刑眉头也皱了皱,心里一突突。这拶刑一个弄不好,手就废了,可她刚摘了自己,可不敢求情,更何况她也不愿意给马姨娘求请,倒是念在夏浅茗是丁鹏的孩子,眼露几分担忧。
“等什么,给我行刑!”郗容氏大喝一声,道。
这拶刑本是衙门里为了逼供犯人所用之型,将木条夹在手指上,木条上引有绳子两方一拉,手指便会尝到锥心之痛,算是酷型中的一种。
而每府的后院中为了束服下人们,也设了各种各样的刑罚,虽然没有衙门那么残忍,也都改良过,从低到高分出几等来,可这拶刑依旧属于后院酷刑。
一般的府里这拶刑不过是个摆设,却没想到用在柳氏身上。
“你敢用你的脏手碰你不该碰的东西,就要尝尝代价,上刑!”郗容氏冷冷的道。
夏浅茗的眼中闪过冷酷,郗凝曼从没见过这等阵仗面色有些不好,转头看着夏忆晗安静的望着,静秀的侧脸上却泛着一丝阴影,眼中那一份阴戾看的她直心惊。
随即,她微微握紧拳头,晗儿会恨是当然的,这柳氏不但该罚而且更该死。她唇角一抿,也冷眼望过去。
行刑的是护国公府的人自然不会放水,拉着挣扎不休的柳氏串中拶刑,一个按着她扭动个不停的身子,两个壮实的嬷嬷一左一右拉着绳子,咬着牙一脸狠意“吱,吱”的拉起绳子。
“啊!啊!”柳氏双目赤红,脸上冷汗涮涮往下落,那叫声简直是嘶吼,尖锐的震破人耳膜。
她的十根手指瞬间胀红,疼的她浑身颤抖,才刚觉绳子松了一点,那两个嬷嬷又是狠劲一使,再次拉紧,柳氏倒抽着气,尖叫的声音越来越沙哑。
夏浅茗那边的巴掌声也“啪啪”响起来,甩巴掌的嬷嬷手劲也不小,却是控制力道,以不影响夏浅茗身体的力道打着。
夏浅茗虽然对从未有过的屈辱恨意不消,但看着马姨娘受的罪,只能咬着牙,呜呜痛呼的承受着十巴掌。
便是人家控制了力道,十巴掌下来,夏浅茗脸上肿的跟两个大馒头似的。
直到柳氏最后疼的喊不出声音,躺在地上直喘粗气,郗容氏才让人结束了这次拶刑:“柳姑娘,二十件嫁妆,想必你的女儿,贵府的二小姐也拿走了不少,限你五天内给我集齐了,不然咱们官府见!”
郗容氏感慨万千,继续说道:“小姑子死的早啊,留下晗儿也没个正经母亲教,才让人这么欺辱了。去,先把这些嫁妆搬到晗依苑里,柳姑娘给我凑齐嫁妆,我再一并收回去,便先存在晗依苑吧。晗儿啊,你这府里龙蛇混杂啊,可看好了东西。下次再被人糊弄了去,我便连你也要罚了!”
说罢,郗容氏向夏于氏和夏岩松请辞。
夏于氏脸上抽搐,根本连笑都不会了。
郗容氏让人将嫁妆和夏于氏那些烂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