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岩松向徐珠妍使了个眼色,徐珠妍却假装没有瞧见,心里更是不满的很了。;在夏岩松的心里,她徐珠妍还不如一个**妾,难怪夏忆晗对夏岩松总是横眉毛竖眼睛的,原来,夏岩松都是这样**妾灭妻的。
“回老爷,妾看清楚了,今早妾不小心在白姨娘身上茶水,夫人让白姨娘赶紧去屋里换了衣物,还要责罚妾。妾一时心急往后退的时候便跌进了夫人的屋子,真巧看见华姨娘往夫人的枕头下面藏东西。老爷妾是做的不对,可夫人也都责罚了妾,求老爷开恩!”柳氏说着便哭了起来,细瞧之下,柳氏的唇似乎还有些发肿!
“哼,你的话简直是颠三倒四,刚刚还说是泼了白姨娘一身的水,是白姨娘去夫人的屋里换下衣物,现在怎地又变成了华姨娘!显然是你胡编乱造的!”夏岩松显然是心急,只想着为华姨娘开脱罪行。
可他却忘了,既然是向徐珠妍请安,众人定然是也都在的。他不先问了众人的事情真相,只顾着一味的开脱,使得华姨娘的嫌疑最大!
“妾说的都是实话!”柳氏一愣,似乎不知该怎么辩驳,可眼里的冷意越发的浓了。
“华姨娘,你好狠的心啊,我说明明是姨娘的衣服被茶打湿了,你的衣服突然也变湿了?原来你藏的是这般的歹毒的心思,你陷害夫人,却拿祖母的命开玩笑,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夏浅茗从旁边开了口,虽然是在责骂华姨娘,可依稀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华姨娘你有何话说?”夏岩松看了孙御医一眼,不得不开口询问。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岂能让她抵赖。可夏岩松到底是知道的,华姨娘定是有些手段的,要不然也不能安然在这后宅之中生活下来,尤其实在他毫不在意的那段时间里,没有点手段,是生存不下去的。只要她说个理由,无论真假,自己都帮她的!
“妾无话可说!”华姨娘摇了摇头,轻轻的咳了一声,眼里似乎还闪着泪珠,“妾服侍了老爷这么多年,终究落了个这样的下场,舒儿还小,只求你们放过舒儿,妾就不胜感激了!”
说着,华姨娘便给众位姨娘跪了下来,本来是仅仅只是清秀的的小脸,如今看来却柔弱的让人心疼。
“你这是做什么?你有什么苦衷,我定然为你做主!”夏岩松想起身扶起华姨娘,可瞧着孙御医一直盯着他看,便强压着心中的冲动坐在那里。
“妾先谢过老爷错爱,如今众口一词,妾便是百口莫辩。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妾如今只盼的一死来平众怒,希望妾的死。能让这些肮脏的手段从这宣德侯府消失!”华姨娘垂着泪。
众人从未见过华姨娘这般的说话,平日里就只有她沉默寡言,让人忽视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露出了真面目!
“华姨娘这话何意?众人不过是将事情真相说出来了罢了,难道华姨娘能拿出你的沉年麻布吗?还是华姨娘觉得你的衣裙并没有打湿,是我们看错了?还是有谁证明你没有进母亲的屋子,没有碰母亲的枕头!”夏忆晗冷冷一笑。
在众人眼里,她是势必要将华姨娘置于死地了,徐珠妍与白姨娘更是不疑其他,可夏忆晗知道她要的不是这些。
若是白姨娘死了,夏岩松必然大怒,自己则会忙着应付夏岩松。而柳氏她们可以趁机东山再起,毕竟比起华姨娘,柳氏更具危险性!
“大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妾无话可说。说穿了妾也不过是个体面的奴才,既然大小姐想让妾死,妾也不得不死!”华姨娘垂着头。
舒儿吓的哭了起来:“姨娘,舒儿不让姨娘死,不让姨娘死!大姐姐,你救救姨娘,救救姨娘……”
她本就消瘦的脸如今看来都挂满了泪水,样子好不可怜!
“你不让姨娘死,你就是让祖母离开了?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姨娘害的祖母到现在还没有醒,以后她便不是你的姨娘!”夏忆晗眼眶一红,猛地将夏毓舒扯开,露出了半边手腕!
孙御医瞧见夏毓舒手臂上的青青紫紫,眼底一片诧异,脸色猛的一变,仿佛想到了什么,额间冒出薄薄的细汗。
“晗儿,舒儿左不过是着急华姨娘,你这般是要吓着她吗?”夏岩松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着将夏毓舒拉了起来,不留痕迹的挡住孙御医探来的目光!
“老爷,妾死不足惜,只希望老爷能善待舒儿,妾便此生无憾了!”华姨娘似乎哭的伤心,可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就像那张脸根本就不是她的,无论何时从来都没有过别的表情,全靠那一双眼睛,来表示她的喜怒。
“华姨娘,既然你也认罪了,这真相也算是大白了!”夏浅茗从旁边冷冷的说。
她瞧着夏浅茗那般的护着她们母女,心里就不舒服的很。以前夏于氏,夏岩松哪个不是最疼她,可自从夏忆晗回来之后,华姨娘突然走出同心院之后,她突然发现就没有一个疼爱的自己。
她嫉妒,嫉妒夏忆晗就算没有夏岩松疼她,还有一个强大的外祖父,有高贵的身份,高贵到连夏岩松也动不得分毫。
她嫉妒,嫉妒夏墨妍有一个受**的柳姨娘一直呵护,铺路,尽管后来被夏忆晗打压得一切皆空。
她嫉妒,嫉妒夏毓舒被保护的这般的好,便是到现在了,华姨娘从同心院走出后,夏岩松最疼的女儿,便成了夏毓舒了,而自己每日里费尽心机,刻意的讨好,在他们眼里到底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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